破晓时分,蒙石城的灵脉钟塔响起十二声清越鸣响,每一声都对应着赤水支流的古老韵律。钟塔顶部的灵脉风向标自动转向裂隙方向,指针末端的雷鸟与樱花图腾发出柔和光芒,仿佛在为即将启程的五灵使者引路。众人在长老们的目送下走向裂隙,拉雅的冰棱斗篷此刻化作半透明的披风,边缘凝结的冰晶不再是单纯的冰蓝,而是呈现出皇宫星象图的繁复纹路;阿岚的灵火刀裹着苗族巫火的赤金焰,刀柄的冰棱花已完全绽放,花瓣上流转着与灵脉锁相同的双色微光,每一次开合都溅出细小的彩虹碎屑。张晓燕将《黔南灵脉志》贴身收藏,书页间的「灵脉引」草药此刻已长成蝴蝶形状,翅膀上的银灰色纹路与她腕间印记连成一体,偶尔振翅便会在空气中留下一串银铃般的轻响。
裂隙入口处的灵脉屏障如液态水银般波动,表面映出三百年前盟誓现场的残像:苗族长老的雷纹刀插入地面,樱花巫女的灵脉瓶倾倒出粉色光流,两者在赤水河畔形成阴阳鱼图案,最终凝结成悬浮的双色圆环。「这是『双生秘火』的封印,」老妇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身着融合皇宫与苗族元素的新长袍,「皇宫的灵脉属阴,如冰棱般冷静克制;苗族的灵脉属阳,似灵火般炽烈奔放。唯有阴阳调和,方能打开核心。」话音未落,惠子的雷链突然自动分裂成两条,一条缠绕着樱花咒文的银链,一条刻着苗族巫纹的赤链,分别融入拉雅的冰棱与阿岚的灵火,在两人之间架起一道噼啪作响的灵脉桥梁。
踏入裂隙的瞬间,众人坠入一片光怪陆离的灵脉空间。脚下是流动的赤水支流虚影,每一滴水珠都映出不同时代的灵脉画面:上游是苗族先民刀耕火种的场景,下游是皇宫巫女观测星象的密室。两侧岩壁上交替浮现皇宫的星象壁画与苗族的巫阵图腾,当拉雅的冰棱触碰到某幅皇宫星图时,壁画突然渗出幽蓝血迹,显现出「灵脉掠夺」四个古篆文;而阿岚的灵火靠近苗族巫阵时,阵眼处竟跳出被囚禁的灵脉精魄,发出微弱的求救信号。
拉雅的冰棱蝶突然发出急切的振翅声,前方岩壁竟嵌着她导师的半截灵脉杖,杖头的樱花水晶已碎裂成九瓣,每一瓣都封印着一段记忆碎片。「这是...」她颤抖着触碰碎片,眼前闪过导师临终前的画面:实验室里警报大作,灵脉珠在失控中膨胀成黑洞,导师将她推向安全出口,自己却被吞噬,临终前的口型分明在说:「去南方...调和灵脉...皇宫禁术...是诅咒...」碎片中渗出的灵脉光融入拉雅的冰棱,她的斗篷边缘突然浮现出从未见过的共生咒文。
深处的灵脉核心呈现出太极双鱼形态,阴鱼为皇宫的冰蓝色灵脉,如静谧的湖面;阳鱼为苗族的赤红色灵脉,似奔涌的岩浆。双色圆环悬浮于阴阳鱼眼之间,正是三百年前的灵脉锁,此刻却布满蛛网状裂痕,裂痕中渗出的黑色物质如活物般蠕动,正是黑袍人提炼的「灵脉残渣」,每一丝残渣都缠绕着「仇恨」与「贪婪」的咒文。张晓燕的蝴蝶纹突然剧烈发烫,她看见圆环中央漂浮着两滴灵脉精血——一滴泛着樱花的粉白,一滴透着雷纹的赤金,精血表面凝结着三百年前盟誓者的执念:「愿皇宫与苗族的灵脉,如琴瑟和鸣,永不相害。」
「小心!」阿岚的灵火刀突然斩向虚空,刀刃劈开的空间里竟钻出无数由灵脉残渣凝成的触手。这些触手同时具有皇宫咒文的幽蓝与苗族巫纹的赤褐,触碰到拉雅的冰棱时发出刺耳的玻璃碎裂声,却在接触到张晓燕的调和光时化作荧光点点。惠子的两条雷链开始高速旋转,链心五灵花投射出直径十米的调和阵,将周围的残渣触手逐一净化,露出隐藏在暗处的祭坛——祭坛上摆放着三个水晶棺,里面沉睡着被黑袍人劫持的灵脉守护者,其中一位正是老妇人年轻时的模样,她腕间的冰棱手环与拉雅的灵脉印记产生共鸣。
金宝忽然指向阴阳鱼眼:「看!灵脉锁的裂痕对应着七孔桥的七个桥洞!」众人这才发现,圆环上的七道裂痕竟与小七孔桥的拱洞位置完全吻合,每道裂痕都连接着赤水支流的某段灵脉,其中最粗的一道裂痕直通涵碧潭。拉雅迅速在阳鱼眼处布下冰棱阵,阵眼是导师的灵脉杖碎片;阿岚则在阴鱼眼点燃灵火,火苗中跳跃着苗族长老的雷纹刀虚影。两股能量通过惠子的雷链形成回路,张晓燕趁机将蝴蝶纹的调和力注入圆环裂痕,她的灵血在空中画出七孔桥的轮廓,桥洞间流转着与琴韵书斋古筝同频的灵脉波。
最危险的变故发生在灵脉锁即将修复时。裂隙深处突然爆发强烈的灵脉风暴,空间如玻璃般龟裂,三个黑袍人竟裹挟着残余的灵脉残渣从虚空中窜出。他们的服饰已完全异化,皮肤下跳动着紫黑色的灵脉残渣,手中握着用守护者精血炼制的「灭世灵脉珠」,珠子表面跳动着毁灭的紫黑色火焰,每一次震荡都在削弱灵脉核心的防御。为首者将珠子砸向灵脉锁,紫焰瞬间包裹圆环,裂痕处重新渗出黑色物质,阴阳鱼的灵脉流动开始逆转,阳鱼的赤火逐渐被阴鱼的冰蓝吞噬,蒙石城方向传来灵脉灯熄灭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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