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突破化神后期的第七日,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琴韵书斋的青瓦白墙。老莫夫妇站在雕花门廊下,望着五灵使者在庭院中打点行装。夫人手捧一套苗族银饰,指尖轻轻拂过银蝶吊坠上的共生纹路,忽然将它塞进张晓燕掌心:“这是老祖宗传下的‘灵脉引’,到了梵净山或许用得上。”银饰触及张晓燕腕间的共生蝶,瞬间泛起一层柔和的金光。
老莫将一卷《黔南灵脉志》塞进金宝行囊,卷轴边缘还带着昨夜新添的朱笔批注。“此去梵净山,需经过‘三叠裂隙’。”他指着地图上三处扭曲的紫黑色标记,“那里曾是仲裁者的灵脉收割点,残渣侵蚀虽已减弱,但……”老人突然顿住,目光落在金宝袖口若隐若现的雷纹上,眼底闪过一丝忧虑。
离别时刻,老莫夫人往每人手中塞了枚樱花形状的灵脉石。“蒙石城的灵脉钟塔已与你们的灵器建立共鸣。”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指尖抚过阿岚的灵火刀鞘,“若遇危险,捏碎石头,钟塔的灵脉波会为你们劈开一条退路。”拉雅将冰晶吊坠贴在眉心,只见吊坠内部浮现出老莫夫妇的共生图腾,如同一幅会呼吸的微型灵脉地图,每一道纹路都闪烁着守护的微光。
出了蒙石城,五人沿着灵脉长河向西而行。时值浅夏,河畔的雷火蕨抽出赤红新叶,与晚开的樱花树交织成绯红色的烟霞。惠子踩着河畔的鹅卵石蹦跳前行,突然指着天际惊呼:“快看!是七孔桥的灵脉精魄!”众人抬头,只见云端漂浮着由灵脉光凝成的竖琴虚影,七根琴弦上跳跃着无数光点,宛如千万只萤火虫在谱写乐章。金宝摇响鎏金铃,铃声与竖琴虚影产生共鸣,光点竟化作蝴蝶群,绕着众人盘旋三圈后,才朝着梵净山方向飞去。
行至黄昏,梵净山的轮廓终于在云雾中若隐若现。这座被苗族巫典称为“灵脉脊柱”的神山,此刻正笼罩在七彩光晕中。主峰凤凰山如利剑直插云霄,山腰处的蘑菇石群落泛着温润的玉色,仿佛被灵脉长河冲刷了千万年。拉雅的冰棱杖突然自发指向东北方,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三道灵脉裂隙如狰狞的伤口,横亘在山脚的原始森林中。裂隙深处渗出的紫黑气息翻涌着,竟与金宝袖口的雷纹产生微妙的共振,仿佛远处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拨动他体内的灵脉琴弦。
“这些残渣气息比皇宫废墟更凝练。”张晓燕轻抚腕间共生蝶,蝴蝶突然振翅飞起,在裂隙上方画出金色结界。她翻开《黔南灵脉志》,书页上的文字突然流动起来,拼成一行苗族古篆:“梵净山巅有灵脉核心,名曰‘万弦之源’,可纳百川灵韵,化千般戾气。”金宝握紧鎏金铃,铃面上的“差异即和弦”咒文泛起微光,与裂隙中的紫黑气息形成对峙,仿佛光明与阴影在进行一场静默的较量。
踏入梵净山的第一刻,众人便被扑面而来的灵脉气息震撼。这里的灵脉以千般姿态存在:山涧溪水闪烁着星芒,每一滴都蕴含着苗族巫法的自然之力;古树虬结的枝干上缠绕着冰棱状的灵脉结晶,那是皇宫星象术的秩序之美;就连拂面的山风,都夹杂着古筝泛音与铜铃轻响,仿佛整座山脉都是一架巨大的灵脉乐器,等待着被奏响。
“看那棵树!”阿岚指着半山处的古枫,惊呼出声。只见那棵参天古枫的树干上,竟同时生长着樱花与雷火蕨。粉色的樱花沿着树干右侧攀援而上,赤色的蕨叶在左侧蔓延,两种植物的根系在树皮上交织成精密的共生图腾。更奇的是,树冠左侧的枫叶呈冰蓝色,叶脉间流淌着灵脉光,右侧却燃烧着幽微的火焰,微风拂过时,竟发出类似琴弦震颤的嗡鸣,仿佛在演奏一首无声的共生之歌。
行至一处名为“灵脉叠瀑”的景观,众人被眼前景象惊得驻足。七道不同颜色的瀑布从云端倾泻而下——赤金、靛蓝、银白、樱粉、墨绿、玄紫、明黄,在潭中汇集成旋转的灵脉彩虹。拉雅忍不住取出冰棱杖,指尖凝聚出苗族蜡染纹样的冰晶,轻轻点在赤色瀑布上。刹那间,水流竟凝结成半透明的火凤凰形态,尾羽舒展间洒下金粉,又在暖意中融化成流动的赤金,如同一出精妙的灵脉魔术。
金宝被眼前的灵韵震撼,随手摇响鎏金铃。潭水突然沸腾起来,无数灵脉鱼跃出水面,鳞片上映照着五人的倒影。惠子兴奋地蹲下伸手,一条银鳞鱼突然化作雷光窜入她掌心,又调皮地跃回水中,留下一串“噼里啪啦”的电流声,惊起满潭涟漪。阿岚笑着拾起一枚鹅卵石,用灵火在石面刻下五灵共鸣的符号,抛入潭中,只见符号化作涟漪扩散,每条灵脉鱼的鳞片上都浮现出相同的纹样,宛如被赋予了生命的印记。
黄昏时分,众人在山顶的蘑菇石群间扎营。这些蘑菇石大小各异,最大的一块足有三层楼高,表面布满了细密的灵脉纹路,如同天然的乐谱。张晓燕翻开《黔南灵脉志》,空白页上突然浮现出梵净山的全息地图,每块石头都标注着不同的灵脉节点。金宝依言将鎏金铃置于最大的蘑菇石顶端,铃铛与石头产生共鸣,整座山峰的灵脉光顿时连成一片,在暮色中勾勒出巨大的竖琴轮廓,七道光束从琴弦处射出,直指天际的七颗灵脉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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