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宇宙深处突然传来法则崩裂的巨响。叶星河的万族星河瞳骤然收缩——他“看”见混沌海眼中心,十二座由圣界法理组成的“道则绞肉机”正在启动,每座绞肉机都连接着三千星域的主脉,正疯狂抽取凡世锻纹的星火。老匠人武伯突然喷出金血,指向熔炉核心:“他们要把咱们的锻纹记忆,重新扔进初代造物主的废铁堆!”
“萧野,守住源世界的锻纹网络;唐小棠,用灵根的须根给每艘反戈舰种下凡世锻纹锚点;许林,把秘典的道则共鸣频率调到混沌海眼的废铁堆。”叶星河握紧断剑,三瓣剑鞘上的古字首次完全显形,“我去把三千道则的核心,从圣界的绞肉机里锻出来。”
当他的神识潜入混沌海眼,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血液结冰——十二名圣界法王正围着初代造物主的废铁堆,他们手中的法则锻刀,每一刀都在将凡世锻纹剁成碎片。废铁堆深处,陆沉舟的十二弟子勋章、叶家祖传的陨铁残片、甚至父母的锻纹残像,都在法则锻刀下发出哀鸣。
“凡世锻修的星火,岂是你们能斩断的?”叶星河的因果锻纹化作千万把锻钳,抓住即将崩碎的父母残像。断剑挥出时,熔炉的金光突然涌入混沌海眼,将废铁堆重新锻造成凡世的锻铁砧,“三千道则,本就该像熔炉里的火星,各有各的光,各有各的热。”
圣界法王们的法则锻刀应声崩断,他们惊恐地看着废铁堆在熔炉金光中重组,每块废铁上都刻着不同种族的锻纹:羽族的光翼锻痕、蜥蜴人的鳞甲纹路、虫族的熔蚀刻痕,当然还有最核心的、凡世器修的星轨锻纹。
当叶星河的神识回归星舰,源世界的天空已布满璀璨的锻纹星图。三千道则的光流不再是敌人,而是化作千万条光带,围绕着星河盟的灵根缓缓旋转,每条光带上都流淌着不同的锻纹韵律——那是三千星域对凡世锻修的认可。
萧野擦着汗看着熔炉,发现炉体表面不知何时多了三千道细微的刻痕,每道刻痕都对应着一个星域的图腾:“奶奶的,老子的锤头刚才敲了三千下,现在胳膊比在逆星核心泡了三天熔浆还舒坦!”
许林抚摸着补全的秘典,扉页上的凡世航路图此刻已完整无缺,每个星域旁都标注着“锻纹自由”的字样:“当三千道则与凡世锻纹共振,所谓的本源之战,不过是新航路的开端。”
老匠人武伯看着观测镜中汇聚的各星域舰只,突然想起青岩星锻铁房墙上的一句话:“锻锤之下,没有废铁,只有未成型的星辰。”现在,这句话正以千万种语言,在三千星域的每个锻铁砧上回响。
而在混沌海眼的最深处,圣天界首席长老看着彻底失效的道则绞肉机,突然笑了——那是绝望的笑,也是终于明白的笑。他终于懂了,凡世器修从来不是要战胜天道或道则,他们只是带着锻锤,在每个认为不可能的地方,敲打出自己的法则。
当星舰的灵根再次发出清越鸣响,叶星河望向熔炉核心,那里正悬浮着一枚全新的道则核心——由三千锻纹共同锻造,中心嵌着三瓣剑鞘的完整虚影。他知道,属于凡世器修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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