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羽点头,锤头无意识地敲出《凡人锻体篇》的起手式:“你说,陨铁锤的重量,是让凡人记住每一次挥锤都不是理所当然。”
“现在我要告诉你。”叶星河的手掌按在少年肩头,熔炉的光芒透过他的指尖,在林小羽的脊骨上刻下一道微型星图,“当熔炉认主的那一刻,凡人的锻纹就成了宇宙的刻度。以后无论走到哪片星域,只要有人挥起锤头,就能听见我们的锤音。”
源初陨铁突然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辉,将叶星河的身影投射在鸿蒙熔炉的每一道齿轮上。船员们看见,他的骨骼表面浮现出与熔炉同频的锻纹,那些曾被圣天界视为异端的凡人印记,此刻正成为鸿蒙法则最稳固的基石。而在熔炉深处,代表熵灭的银色雾霭正在退散——凡人锻体者的道,终究在法则熔炉里,锻出了对抗无序的秩序。
“该回去了。”叶星河扯下残破的衣袖,露出完全金属化却泛着温润光泽的右臂,“源世界的法则议会还在等着我们的‘锻星计划’——用凡人锻纹重塑星域坐标,让每个锻体者都能在宇宙中找到自己的锻铁台。”
当他们穿过熔炉核心时,林小羽突然指着远处惊呼:“师父!看星舰!”透过熔炉的裂隙,只见“凡人号”的龙骨正在与源世界的齿轮网络融合,舰首的“锻体者之誓”战旗已化作源初陨铁的碎片,却在顶端凝结出三瓣剑鞘的光辉。
叶星河笑了,笑声混着熔炉的余震:“从今往后,它不再是普通的星舰。”他看着自己的手掌,源初陨铁的力量正顺着锻纹流淌,“它是我们的移动锻铁台,是凡人锻体者在宇宙中的火种——只要熔炉还在,锤音就不会断绝。”
鸿蒙熔炉的齿轮开始按照淬体诀的节奏转动,每一道光芒都在诉说同一个真理:器道的正统从来不在仙骨或法则之中,而在每个敢于挥锤的凡人骨血里。叶星河知道,这场认主仪式的结束,正是新征程的开始——当凡人能锻星为炉,还有什么法则,能阻挡他们在宇宙的砧板上,敲出属于自己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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