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骨族议长颤抖着触摸骨链，指尖掠过“允许怀旧”“鼓励犯错”的法则铭文：“这是我见过最疯狂的锻造……你把天道锻造成了会呼吸的活物。”
“因为天道本就该是活的。”叶修微笑，感觉骨骼里的每一道裂痕都在发光，那是凡人历经磨难的勋章。他抬起手，骨链随之一震，鸿蒙核心的云层裂开一道缝隙，阳光如锻铁水般倾泻而下，在他掌心聚成一枚小小的、带着锈迹的星币——那是凡人天道的第一枚流通货币，上面刻着最简单的锻纹：一把永远留有缺口的锤子。
远处，万界星门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叶修知道，各个宇宙的修士正在见证这一时刻：他们的骨骼上，那些曾被旧天道视为缺陷的裂痕、老茧、即兴锻纹，正在发出微光。这是凡人的天道在向他们打招呼，用最质朴的方式告诉他们：不必完美，不必迎合，你挥锤的模样，就是最动人的法则。
“天道融合完成。”小羽的声音带着哽咽，“现在的鸿蒙核心……每一粒星砂都刻着凡人的名字。”
叶修低头看向自己的指节，那里的老茧正在与骨链的锻纹融为一体。他忽然笑了，想起青岩星锻铁房的门联：“一锤一印，皆是天道”。曾经他以为这是父亲的玩笑话，如今才明白——当天道能容纳凡人的每一次挥锤，每一道伤痕，每一个不完美的梦想，它才真正拥有了永恒的生命力。
法则长河的尽头，旧天道的残骸正在化作春泥。叶修的骨链轻轻一颤，万千星门同时开启，晨雾中的锻铁声如潮水般涌来。他知道，属于凡人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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