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齐乐乐鬼鬼祟祟地在屋后,露出半个头看热闹。
正看得高兴,忽然挨了一巴掌,把她吓了一跳。
齐乐乐心里一凛,换个世界,自己的警惕性都降低了。
大娘一张油腻大脸翻着白眼:“你这小娘皮,躲什么懒,还不去厨房帮忙去,一会亲戚们都来了,喝西北风啊?”
齐乐乐翻了个白眼:“大娘,你这力气可省着点吧,以后谁给你发工钱还不知道呢,尽白费力气。”
王大娘一听,是啊,这个月工钱还没发呢,老爷太太没了,少爷也不见了踪影,这以后,少奶奶可能撑起家业?看来,自己这工,不一定能做长啰。这么想着,嗖嗖地跑了。
傍晚时,秦飞飞和三个姑姐终于把该送的信都送到了,各处亲戚开始上门。
齐乐乐偷偷摸摸地看戏,这可比一天天砍丧尸的末世有意思多了。
别以为生在末世的人,就会弑杀。
只要能活着,谁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呢?
高家孙子还小,没有成年男子,直系的亲戚们都想上来咬一口。
秦老太太亲自上阵,又花钱请了警署的人来帮衬,把这些没用的亲戚轰走了。
秦老太太和着秦飞飞,和三个大姑姐连吵带叫瓜分了不多的遗产,好歹把高家两夫妻入葬了。
几天后,秦老太太带着秦飞飞,并两个小孩子,还有齐乐乐,一起上路往海市去了。
秦老太太又苍老了很多。
她很想把齐乐乐找个地方卖了,但飞飞是个娇养长大的,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齐乐乐力气大,她没敢,还得哄着她,琢磨着到海市再下手...
齐乐乐看着她时时看过来的算计眼神,并不在意。
不作不死,越作越死。
齐乐乐遇到个野狗遍地的荒野,把空间里的尸体抛了出去。
可算是清静了。
一路行来,不方便极了。
齐乐乐就算身体强悍,也累得够呛。
坐了黄包车去了秦寿的住处,却没被放进门。
白莲看着落魄的几人,脸色难看:“这是哪来的要饭花子,找错地方了,赶紧滚!”
一边说,一边给黄妈使眼色。
黄妈低着头,匆匆地离开了。
秦老太太懵了。
她来之前,可是给儿子打过电报的,怎么会让她吃闭门羹?
她可不信,这白莲就不认识自己了。
虽说白莲只回了小县城一次,但她年轻轻的,哪里就会忘性这么大?
这才几天?
秦老太太破口大骂:“你个骚狐狸小婊砸,我是秦寿他娘你婆婆,你装什么不认识?你个缺德冒烟的小娼妇……”
这是看她没钱了,想装糊涂赶她走?
白莲砰地一下锁死了大门,哼道:“不给你个下马威,你还以为我是那个村妇一般好欺负呢,惯的你个老东西。”
齐乐乐远远看着这讲究的公馆,笑了,不错,还能再搂一笔。
对于她来说,生存远比挣钱重要。
秦老太太没办法,只能带着四个拖油瓶离开,找个脚店住下。
白莲看着走远的几人,冷冷一笑:这死老太太,把那么大一笔家财败光了,想来分她的食?她可不是好说话的!
一想到以后再没有无尽的钱财供她花用了,她就恨得牙痒痒!
住进了脚店,秦老太太对齐乐乐道:“你去寻寿儿来这,他在海市报社工作。该怎么说,你知道吧?”
齐乐乐勾着笑:“好的,老太太。只是,我找不到啊,得坐黄包车去,我没有钱呢。”
秦老太太生气地扔给她一个银角子:“记着点路,回来时走着回来,剩下的钱买些糕点。”
齐乐乐痛快地答应着,溜达着出去了。
齐乐乐坐着黄包车到了海市报社。
守门的人拦住她:“这位女士,您找谁,这里可不能随便进。”
齐乐乐道:“我要找秦寿先生,我是他老家来的亲戚。”
守门的道:“在这等着,我去问问。”
不一会,一个着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身材瘦高,面容白皙,带些斯文败类样。
齐乐乐啧了声,这东西长得讨厌样…
秦寿皱眉看向站在外面的女子。
只见她一身陈旧的旗袍,与自己的妻子白莲的洋装时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她面容白皙细腻,神色淡然大方,再不是过去的懦弱样。
他赶紧走过来,低声对齐乐乐喝道:“你疯了,你怎么来这了?不去家里?”
秦老太太的电报他收到了,知道老娘的钱财丢了,要来海市投奔他,具体如何他还不知道。
老娘把前妻带来,旧日的情分在他心里再次回荡,他说不清心里的滋味。
齐乐乐一见到秦寿,也不听他说什么,忽然放声大喊,把秦寿惊了一跳。
齐乐乐也不管有多少眼光看过来,大声朝路人喊:“大家快来看啊,这个秦寿见异思迁,抛妻弃子,现在连自己的老娘都不要了。老太太她奔袭千里来投奔,居然被他拒之门外!这行为不是人啊,真的与畜牲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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