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来宁王府的队伍都吓傻了。
被雇佣来王府求娶,本以为是一趟好差,谁知道这就是个乌龙。
两家跟本没有提前谈拢啊,还是什么代夫求娶,吓死人了。
齐乐乐也不小气,给众人都发了双倍的赏钱,众人又是害怕,又是欣喜地去了。
她一个人,溜溜达达地往白府走去,也不管周围看热闹的人说什么,脸上是一派温婉的表情。
众人要是没看到她在宁王府前的表演,就真的信了。
京城的大街小巷都乐疯了。
多久没有这样的热闹了?
那个新进士,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大张旗鼓地上门,求娶如意郡主。
他可是有夫人的啊!
就算如意郡主是个寡妇,但人家可是皇亲国戚,是你一个有妇之夫能觊觎的?
是谁给你的勇气?
什么,不是他求娶的,是他的夫人代夫求娶?
那就更有故事了。
正在人们议论这白进士狗胆包天的时候,更劲爆的来了:如意郡主早就和白玉川勾搭上了,并且珠胎暗结,人家夫人,这是来寻晦气的。
皇宫里,这样的消息马上就到了御案前。
庆元帝朱景文气得连拍了几下案子:“这个堂姐,真真是丢人现眼。前次与将军府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做出这种事来。那白玉川也不是个东西,等这次事了,就把他打发到犄角旮旯呆着去。”
至于白玉川的夫人,就是个无知的商户女,自己一个皇帝,总不能和一个无知的女子过不去吧?
消息传到压也压不住了,而且如意郡主的肚子里确实有了一个。
宁王想想自己的名声,反正丢人也丢了,破罐子破摔了。
反过来想想,这也不一定是坏事。
送信白府,如意郡主同意进白府做平妻。
齐乐乐也不再作妖,皇家的脸面不能打得太狠,要不上面那位就要坐不住了。
她立刻请了专业的官媒,一个个的过程走起来。
平妻虽名为妻,其实也是妾,但面子上总是好看的。
她着人购置了足够的体面的聘礼....箱子,里面虚虚地装些不值钱的物件,主打就是一个表面光,恶心人!
白玉川伤势太重,早已着人向上官陈情,上官回话:在家歇着吧,以后再说。
白玉川急得嘴上起了一排排的炮,却一点办法没有。
他想联系郡主,却已经送不出消息去了。
白家一家子伤残,被圈在自己的屋子里,软禁了。
齐乐乐忙来忙去,白家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新来的下人心里可知道自己主子是谁,他们就是闭紧嘴,做自己的事,主子之间发生了什么?
看不到,听不到!
齐乐乐表示:这届下人真好带。
月钱翻倍!
下人们都说:“夫人人美心善。”
“夫人大方得体。”
“夫人体恤老弱。”
白老头,白老太太:......无耻小人!
这日,白玉川看自家人来人往,川流不息,问来送饭的婆子:“咱们府上这是发生了何事,怎么这么热闹?”
那婆子抿嘴一笑:“老爷,是有喜事!夫人说她要亲自告诉您,给您个惊喜呢!”
说完,就捂着嘴走了:自己要娶二房都不知道,这聘礼还是花的夫人的嫁妆呢,老爷真是个废物。
白玉川觉得,那个女人,不会给他惊喜,只会给他惊吓。
他无数次地后悔:下手下慢了,早点下狠手就好了,不应该给那女人喘息的机会!
宁王看着送来的聘礼箱子,捋捋胡须:“这白府是个讲究人家,本王就不和那乡野村妇计较了,来人,打开箱子。”
一个下人走上前,打开第一个箱子:......里面放满了粗粮。
宁王:“......这是有什么讲究吗?接着打......”
下人又打开一个,里面放着一箱子粗麻布。“
下人:.....手好抖,王爷在瞪我了!
吓人!
宁王手上一抖,揪掉了几根胡须。
他站了起来,声音都变了:“......都打开。”
下人吓得憋着气,一点声音不敢发出,生怕惹了王爷的注意。
宁王看着满院子的箱子,眼前发黑:“装的都是什么破烂玩意,满打满算,能有二十两不?白家,欺人太甚!”
如意郡主虽然收到的聘礼丢人丢到天际,但箱子一盖,别人也不知道。
亲戚朋友想看,却被宁亲王好言劝走了。
皇亲们一想也是,据说白玉川是乡野出身,必是东西拿不出手,也就罢了。
但是,他们所想的拿不出手,哪里能想到是那样的拿不出手啊。
......
白府,齐乐乐悠哉地看着下人们忙碌着,满院子挂着红花。
秋儿低声道:“小姐,那些聘礼送过去,宁王府会不会?”
齐乐乐笑:“哎,可惜了我那老些红木箱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都给我拿回来。”
秋儿无语地看着自家小姐:你那些是真的红木箱子吗?不是刷了红色的木箱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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