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备参茶。”她擦干眼泪,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夫人,这么晚了,您这是……?”
一炷香后。
琦夫人到书房外,深吸一口气,娇滴滴道:“王爷,夜深了,妾身来给您送参茶~”
门内,鸿乾正搂着两个舞姬喝酒,闻言手一抖,酒洒了一身。
“琦儿?”他不可置信,“你……主动来找本王?”
琦夫人强忍恶心,挤出一抹娇羞的笑:“王爷日夜操劳,妾身……心疼。”
鸿乾眯眼打量她——藕荷色锦裙裹着玲珑身段,惹人怜惜。
自她入府,对他避如蛇蝎,今日却主动献茶?
有诈。
他接过茶盏,故作感动:“琦儿有心了。”
然后,在宽大袖袍的遮掩下,手腕一翻,整杯茶全倒进了袖中的暗袋里!
“王爷……喝完了?”琦夫人紧张地盯着空茶杯。
鸿乾一笑:“喝完了,很甜。”
琦夫人见任务完成,正准备开溜,却被他一把拽住手腕,按在了桌案上!
“既然琦儿这般体贴……”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不如今夜就别走了。”
琦夫人浑身僵硬,脑海中全是云影的模样。
当鸿乾的唇压下来时,她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
翌日清晨,
王琳琅来请安,却见房门开着——
琦夫人正为鸿乾系腰带,素白手指搭在他腰间,亲昵至极!
“好你个贱人!”王琳琅尖声骂道,“竟偷偷摸摸勾引王爷?!”
“啪!”
鸿乾反手一耳光将她扇倒在地:“日后对琦儿尊重些!”他冷声吩咐,“把梅香园收拾出来,给琦儿住!”
王琳琅捂着脸,不可置信——梅香园可是离主院最近的院子!
琦夫人表情平淡,仿佛这一切与她无关。
可越是这般冷若冰霜,鸿乾越是着迷。
“琦儿昨夜累着了,回去歇着吧。”
琦夫人如蒙大赦,匆匆退下。
待她走后,鸿乾取出昨夜那杯参茶,冷笑:“拿去给大夫验验,不得声张。”
不多时,侍从回报:“王爷,茶中有绝子药。”
“绝子药?!”鸿乾瞳孔骤缩,随即狞笑,“皇兄,这定是你的手笔!”
侍从低声问:“那琦夫人……是否除掉?”
“不必。”鸿乾摩挲着茶盏,“留着她,日后说不定还有用处。”
想到昨夜那娇软的身子,他满意的笑了:“皇兄,臣弟定会比你先有儿子……等着瞧!”
晌午时分,皇宫——瑶华宫。
全公公满脸堆笑地迈进殿内,“启禀宸妃娘娘,老夫人已经找到,接回京城了!”
姜苡柔听闻消息,手中的书卷"啪嗒"一声落在膝上。
“当真?母亲可安好?”
“陛下特意派了御医随行,老夫人身子康健着呢。”全公公躬身道,“陛下还说,若娘娘想见夫人,可接进宫小叙。”
姜苡柔眸中喜色一滞。
——当日母亲偏心墨凌川,亲手给她下了迷药,让她险些被墨凌川掳去关外。
害得帝王奔波四日,千里相追……
保不齐焱渊此时心里还有恼火未消。
还是先拒见母亲,熄灭帝王的怒火为上。
姜苡柔忽而浅浅一笑:“母亲舟车劳顿,本宫怎好让她再奔波?倒是想让姜侍郎入宫一叙,还请总管传话。”
一个时辰后。
姜伯年踏入瑶华宫时,险些认不出眼前华贵逼人的女子——
那个曾经跪在祠堂受罚的庶女,如今正高坐主位,发间金凤衔珠步摇垂下的金丝流苏,随着她转头的动作轻轻晃动,晃得他眼睛发酸。
“微臣参见宸妃娘娘。”他膝盖一软,跪得比祠堂拜祖宗还利索。
姜苡柔执起青瓷茶盏,慢条斯理地撇着浮沫:“父亲何必行此大礼?”
“娘娘天恩浩荡,臣不敢僭越。”姜伯年额头抵地,满脸谄笑。
“韵雾毕竟与娘娘是亲姊妹,您看能否向陛下求个情,放她出冷宫?日后你们姐妹在皇宫也好互相照应……”
“照应?”茶盏重重搁在案上,姜苡柔轻笑,“嫡姐往我糕点里下毒时,可没想过'照应'二字。若那日本宫真吃了,父亲会心疼吗?”
姜伯年喉头一哽:“女儿……”
“自然,本宫不需要父亲心疼。”她指尖抚过案上玉如意,“毕竟这滋味,从未尝过。”
殿内落针可闻。
姜伯年后背沁出冷汗,忽听座上人话锋一转:“母亲既已回京,父亲可知该如何做?”
“娘娘!”姜伯年猛地抬头,“以妾乱妻是礼法大忌!臣若强行扶正,轻则杖责,重则流放,更会连累娘娘名声啊!”
见女儿眸光骤冷,他急忙补充:“但臣定让你母亲享正室待遇!吃穿用度与柳氏同等!”
“本宫已挑了两个得力宫人伺候母亲。至于踏雪、冬梅——”姜苡柔冷眼扫来,“既是墨凌川的人,就让她们回墨府。”
姜伯年正要应声,又听她道:“还有,该让哥哥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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