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楼罕见地笑了:"有意思的女人。"
接下来的日子,云霜留在魔宫养伤。亚楼每天都会来看她,有时带着珍稀的药材,有时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处理政务。云霜发现,这位令大陆闻风丧胆的魔尊,私下里竟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他精通医术,喜爱古籍,甚至在无人时会独自抚琴。
一个月后,云霜的伤势痊愈。这天清晨,她主动来到亚楼的书房。
"魔尊大人,我的伤已经好了。"云霜恭敬地行礼,"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和这段时间的照顾。"
亚楼放下手中的竹简:"你要走?"
云霜摇头:"不,我想留下来报答您。月隐族的医术在大陆首屈一指,我愿成为魔宫的医师,为您效力。"
亚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本尊不缺医师。"
"那..."云霜咬了咬唇,"我可以为您解读月隐族的古籍。族中藏书阁虽毁,但大部分内容我都记得。"
亚楼站起身,走到云霜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为什么一定要留下来?"
云霜抬头与他对视,心跳加速:"因为...我想了解真正的魔尊亚楼,不只是传说中那个冷酷无情的征服者。"
亚楼沉默良久,突然伸手轻抚她的脸颊:"随你吧。"
就这样,云霜留在了魔宫。她不仅担任医师,还协助亚楼整理古籍,两人常常在书房讨论到深夜。云霜惊讶于亚楼渊博的学识,而亚楼则欣赏云霜的聪慧与坚韧。
三个月后的一个夜晚,亚楼在庭院中独自饮酒。云霜端着一壶新泡的茶走来。
"魔尊大人,酒多伤身。"她轻声道。
亚楼示意她坐下:"叫我的名字。"云霜一怔:"亚...亚楼?"
"嗯。"亚楼接过她手中的茶,"你知道吗?你是第三个敢直呼本尊名字的人。"
云霜微笑:"那我该感到荣幸吗?"
亚楼突然正色道:"云霜,你对本尊的两位夫人怎么看?"
云霜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魔尊亚楼已有两位夫人——大夫人落霞仙子许清瑶是北境冰族的公主,曾经在仙界任职,他们两是高贵血脉联姻;二夫人苏璃曾是玄天宗圣女,现在是玄天宗宗主。在被人追杀时,被亚楼所救后收服。
"清瑶夫人端庄贤淑,苏夫人英姿飒爽,都是难得的奇女子。"云霜谨慎地回答。
亚楼轻笑:"官方回答。本尊问的是你的真实想法。"
云霜深吸一口气:"我认为...她们并不真正了解您。清瑶夫人敬畏您,苏夫人仰慕您,但没有人...真正看到您内心的孤独。"
亚楼手中的酒杯突然碎裂,他猛地站起,眼中金光大盛:"大胆!"
云霜不卑不亢地回望他:"您问我的真实想法,我只是如实回答。"
两人对视良久,亚楼突然大笑:"好一个云霜!"他伸手将她拉入怀中,"你说得对,本尊确实孤独。"
云霜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声道:"您不必再孤独了。"
就在这温情时刻,远处突然传来警报声。亚楼神色一凛:"有人攻击魔宫结界!"
他拉着云霜迅速来到城墙之上。只见山下黑压压一片敌军,至少有上万人。
"是暗影盟!"云霜惊呼,"他们怎么会..."
亚楼冷笑:"看来是来找你的,月华镜的吸引力不小啊。"
战斗很快打响。亚楼亲自出战,所向披靡。然而就在他追击敌军首领时,一道黑影突然从侧面袭来——正是当日追杀云霜的黑衣人首领,他竟然没死!
"魔尊小心!"云霜尖叫一声,毫不犹豫地扑上前去。
"噗嗤"一声,淬毒的匕首刺入云霜腹部。亚楼目眦欲裂,一掌将黑衣人首领拍成肉泥,接住倒下的云霜。
"愚蠢的女人!"亚楼怒吼,声音中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霜嘴角溢出鲜血,却微笑着看他:"因为...我不想再看到您孤独..."
亚楼抱起她,瞬间回到魔宫,召来所有医官。然而毒已攻心,云霜的生命正在迅速流逝。
"都滚出去!"亚楼将所有人赶出房间,只留下昏迷的云霜。他咬破手指,在空中画出一个复杂的血色符文,"以吾魔尊亚楼之名,与尔缔结生命契约!"
符文化作红光没入云霜体内,她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这是魔尊一族的秘术——生命共享契约,一旦缔结,两人的生命将紧密相连。
三天后,云霜苏醒过来,发现亚楼就坐在床边,眼中布满血丝。
"您...一直守在这里?"云霜虚弱地问。
亚楼握住她的手:"从今以后,你的生命与本尊相连。没有本尊的允许,你不准再擅自冒险,明白吗?"
云霜眼中泛起泪光:"为什么...要救我?"
亚楼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因为本尊需要你...不只是作为医师或学者,而是作为能真正理解本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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