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不凡并没有实质的家人,他的父母早在灾荒年间饿死了,是二伯家将他抚养长大,所以这次省亲回家也就是回去看看二伯而已。
郝不凡站在青石镇斑驳的牌坊下,望着熟悉的"李记米铺"幌子发愣,树皮上还留着他儿时刻的歪扭字迹:"郝二狗到此一游"。
推开二伯家的柴门时,郝不凡指尖微微发颤。院里那口腌菜缸还在老位置,缸沿却裂了道缝。正房传来剧烈的咳嗽声,他疾步冲入屋内,只见二伯蜷缩在炕上,脸色蜡黄如金纸。
"二伯!"郝不凡慌忙取出回灵丹,却被枯槁的手按住。
"狗娃......别糟蹋仙丹......"二伯浑浊的眼里泛着泪光,"一月前县里闹瘟疫......你堂姐......"
哐,竹篓砸地的声音响起。郝不凡转头看去是二娘。
“狗娃回来啦!我们都听说了,你当上神仙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二娘含着泪拉着郝不凡。
“二狗哥回来了!”从屋外跑进来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孩子保住了郝不凡的腰。
这是他的堂弟,小命叫二蛋。大名还没给起,二娘说等再大些上了私塾再起。
郝不凡的名字,就是上山前二娘用家里仅剩的两只鸡给私塾先生换来的。
以现在郝不凡的医术凡人这点小病根本不算什么,原本卧床不起的二伯在郝不凡的施救下竟然能下地走动了。
但因为缺乏营养,身体还有些打晃。
郝不凡拿出一些金银之物吓得二伯二娘,赶紧让郝不凡收起来。
而这时大伯带着几个家丁人物来到了二伯家的门口哐哐砸门。
“开门开门!老二,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躲也没用!你要是在不把欠我的钱换上,老子就要拿你的田抵账了!咚咚咚!快开门。”
郝不凡推开门,冷冷地看着门外叫嚣的大伯。大伯见他衣着华贵,先是一愣,随即嗤笑:"哟,这不是狗娃吗?在城里发了财就忘了本?"
他伸手去拽郝不凡衣襟,却见郝不凡指尖轻弹,大伯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摔在院墙上。
"仙……仙人……"大伯惊恐地爬起身,裤裆已经湿了一片。
郝不凡从袖中取出一锭金子,在大伯眼前晃了晃:"二伯欠你的钱,我替他还了。但若让我再听说你欺负二伯一家......"
他掌心星炎骤起,金子瞬间熔成金水,滴落在地:"下次就不是金子,而是你的骨头!"
大伯连滚带爬地逃出院门,连金锭都顾不上捡。郝不凡转身看向目瞪口呆的二伯二娘,微微一笑。
烛火摇曳,二伯二娘坐在炕头,二蛋已经熟睡。二伯颤抖着手,老泪纵横:"狗娃,你就带二蛋走吧!让他也去当个神仙,光宗耀祖......"
郝不凡轻轻摇头,指尖点在二蛋眉心,一道微弱的灵气闪过:"二伯,二蛋体内没有灵根,去了也是徒劳。而且修仙界凶险万分,我自己都朝不保夕......"
郝不凡袖袍一挥,金砖银砖堆满炕头:"这些金银,足够二蛋读书考功名,娶妻生子,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二娘抹着眼泪,声音哽咽:"狗娃,你......你以后还回来吗?"
郝不凡沉默片刻,望向窗外星空:"仙凡有别,此去不知何时能归。二伯二娘,还望原谅狗娃不能膝前尽孝,偿还养育之恩”
“哪里话!哪里话!你是做大事的人,我们这那算什么恩。”
“而且我老郝家在我的手下出了一个仙人,我就是死了也能笑对各位列祖列宗啦!”
临行前,郝不凡在二蛋眉心留下一道星火印记:"若遇危难,这印记可保你平安。"
他又取出三瓶回灵丹,分别交给二伯二娘:"每月初一服用一枚,可延年益寿。"
二伯捧着丹药,老泪纵横:"狗娃,你......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郝不凡最后看了一眼熟悉的院落,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夜空,二蛋揉着惺忪睡眼跑出来:"爹,娘,我梦见狗娃哥变成神仙了......"
郝不凡为何如此之快的离开二伯家,那是因为入夜后他察觉到一股细微的神识一直微不可察的锁定着自己,若非自己学会了火噬术,对细微变化异常敏锐,他也感觉不出任何异常。
为了不拖累二伯一家,他只能快速离开。
果然,他一离开青石镇没多远,身后两道气息就跟上他了。
他加快了脚步,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穿梭在夜色中。然而,那股气息却如影随形,始终无法甩脱。
夜色中,两道黑影如鬼魅般浮现,一左一右将郝不凡包围。两人皆身着黑袍,胸前绣着七片银色叶片,正是血叶杀手的标志。
“银叶杀手?好大的手笔”
“小子,跑得挺快啊。”左侧的杀手冷笑一声,声音沙哑如刀刮铁锈,“可惜,再快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右侧的杀手则沉默不语,手中一柄漆黑短刃寒光闪烁,杀意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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