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府校场上,晨光穿透云层,在十万武者身上镀了一层金边。
常威立于九丈高台,身后悬浮着三卷散发金光的玉简——《新武经》天地人三卷。台下人群从白发老者到垂髫童子,无不屏息凝神。
"今日传武,有三不传。"常威声如金铁交鸣,在每个人耳边清晰响起,"心术不正者不传,持强凌弱者不传,固步自封者不传。"
他剑指轻划,三卷玉简同时展开奇异变化:
天卷化作周天星斗,二十八宿依次点亮;
地卷凝成山河脉络,九州龙气清晰可辨;
人卷则分化万千流光,精准没入在场武者眉心。
"砰!"
一名满脸星斑的老者突然跪地,浑浊泪水划过脸庞:"三十年...老夫被星核反噬三十年..."他颤抖着举起双手,只见皮肤下暴突的血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复。
校场各处接连响起惊呼。
黄蓉手持玉简快速记录:"河北路三千二百人觉醒成功,京东路四千五百人..."她突然顿住,朱笔在名册上晕开墨点——那些原本需要血祭压制的星斑,此刻竟都开始自然消退。
王语嫣突然扯住她衣袖:"师娘快看西北角!"
几个辽国装束的汉子正用骨针在皮卷上记录功法要诀。他们腰间悬挂的黑水宫令牌在阳光下泛着紫光,却对《新武经》的流光来者不拒。
"不必阻拦。"常威的声音在二女耳畔响起,"正愁没人帮我们传功到辽境。"
.......................
秋分时节,真定府城头旌旗变换。
杨志的紫雷刀劈开最后一道玄铁城门栓,身后三万星武者如潮水涌入。
守将瘫坐在箭楼里,面前摊开的《新武经》人卷还在散发微光,而他胸口插着的朝廷令箭已被震成齑粉。
"为何倒戈?"杨志刀尖轻挑守将下巴。
守将惨笑着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蠕动的紫黑晶簇:"修炼朝廷《紫薇诀》,每月要献祭一名血亲..."他突然剧烈咳嗽,吐出带着星芒的血块,"常会主的功法...却只需..."
话音未落,他胸口晶簇突然暴长!
常威瞬移而至,一掌按在守将天灵。幽冥真火顺经脉灌入,将破体而出的魔种烧得滋滋作响。
"第七个了。"黄蓉翻动情报玉简,"辽国在北方七州守将体内都种了魔种。"
鲁智深一杖砸碎城楼匾额,青石碎屑如雨纷飞:"直娘贼!洒家这就去会会那帮契丹狗!"
"不急。"常威望向北方云层中若隐若现的黑气,"等卢员外回来。"
三个月间,北方战局天翻地覆。
《新武经》如同野火燎原,从大名府传到真定,又从真定蔓延至整个燕云十六州。
各地驻军成建制倒戈,百姓自发为星武者引路。当第一场雪落下时,天下会已实际控制黄河以北。
紫宸殿内,钦宗砸碎了第九方砚台:"废物!都是废物!朕的百万大军呢?"
阶下跪着的太尉颤抖着捧上一卷染血绢布:"陛下...边军都在修炼《新武经》..."绢布展开,赫然是常威亲笔所书的《划界条约》:
【黄河为界,各安其政】
【星武者不受国界所限】
【共抗九幽之祸】
"好个共抗..."钦宗突然狞笑,"传旨!启用紫薇戮仙阵第二重!"
与此同时,辽国上京城内。
耶律洪基抚摸着青铜棺椁,对跪满大殿的黑袍修士笑道:"让他们争吧...等九幽地脉成熟..."
冬至这日,卢俊义的白玉麒麟驹独自从雁门关归来。马背上捆着个青铜匣子,匣缝渗出黑血,将马鞍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开匣!"常威剑指轻挑。
匣盖弹开的瞬间,整个校场温度骤降。
匣中既非书信也非珍宝,而是一团跳动着的、布满人脸的血肉!那些面孔时而浮现痛苦表情,时而发出无声尖叫。
"九幽地脉的...活体地图..."卢俊义从马腹暗格爬出,右臂已结晶化,"黑水宫用十万生魂炼制..."
常威剑尖轻点血肉,无数荧光丝线顿时投射到半空,交织成覆盖宋辽的立体地图。
十八条紫黑脉络贯穿大地,每个节点都连着座军营或城池。最骇人的是幽州节点——那里盘踞着条百丈长的九首巨蟒虚影!
"宋江与辽国合作了。"卢俊义咳出晶渣,"他在幽州地底...养九幽魔龙!"
三日后,白沟河畔。
常威单手持剑,身后是五千星武者结成的周天星斗阵。对岸辽军大营旌旗蔽日,却诡异的没有半点声息。
"起阵!"
随着常威令下,五千道星力同时注入人皇剑。剑身暴涨至百丈,剑格处的北斗七星逐一亮起。当第七颗星点亮时,常威突然倒转剑锋,朝脚下大地狠狠刺入!
"裂!"
地动山摇间,一道千丈沟壑顺着河道蔓延。
河水尚未流入裂缝就蒸发成雾,露出河床上密密麻麻的紫黑晶簇。那些晶体中封印着无数扭曲人影,最外层赫然是失踪的边境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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