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曹操三军缟素,围攻郯城。
陶谦拖着病体,亲自披麻戴孝,独自出城面对曹操的大军。
“曹孟德,尔亲率大军征讨,老朽自知不敌,特出城乞罪,还望曹公宽恕!”
曹操见状,立马扬鞭于阵前怒骂。
“老匹夫,汝有何罪?”
陶谦躬身再拜,声音明显有几分沙哑。
“禀曹公,曹老太爷途经徐州,老朽本想借此机会结交曹公,特此送上金银,并派部将臧霸护送。
万不料那臧霸见财起意肆意行凶,杀害了曹老太爷,使老朽铸成大错,使徐州陷入绝境,老朽虽身患重疾,却还要亲往淮南,捉拿贼将臧霸,亲手交于曹公发落,还望曹公能给老朽一个赎罪的机会。”
曹操满脸不屑,厉声呵斥道。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区区臧霸能让家父复活乎?”
“老朽虽然有罪,却是有意献媚无心获罪,还望曹公看在这一节上,稍赎吾罪,暂且退兵,容老朽杀贼自赎。
若曹公宽恕,老朽自今日起,愿每年向曹公献上20万粮饷,还请曹公宽宥啊!”
陶谦情真意切,说话间已然老泪纵横。
“老匹夫,你莫不是要收买于我?陶谦,你不仅纵容部将杀害家父,还暗中勾结袁绍,图谋我兖州,此仇不共戴天。
看在你披麻戴孝的份上,今日某不杀你,回去整军备战去吧,三日内,某必拿下郯城。”
曹操厉喝道,根本不为动容。
求饶不成,反受其辱!
此时陶谦脸上也满是羞愤,不禁质问道。
“曹孟德,汝当真要鱼死网破嘛?其实老朽比你父亲还要大一岁,今日向尔乞罪,已至如此,你还不肯放过我嘛?非要逼我徐州数十万军民以死相抗嘛?”
不料曹操不仅不怕,反而冷笑了起来。
“三日之后破城,我要亲自取你首级祭奠家父,阁下若是知趣,便洗净脖子等着,顺便转告郯城百姓,城破之后,为家父服丧者可免罪,胆敢反抗者,灭族!”
驾!
曹操直接调转马头,返回中军营帐去了。
陶谦无力的叹了口气,颤巍巍的回到城中,刚回刺史府,便连吐两口鲜血,吩咐曹豹全力守城。
回到营中,曹操便置下严令。
“不惜一切代价拿下郯城,曹仁、于禁为先锋,若是拿不下,尔等便不必回来见某了。”
“末将领命!”
曹仁和于禁伏跪在地,急忙领命。
下邳一战,曹军损失惨重,最后竟被刘昊占据城池,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虽然曹操并未处罚,但是这一笔也彻底记在了二人的耻辱簿上,如今正是雪耻之时,二人自然无不效死命。
“开战!”
随着曹操一声令下,决战便彻底掀开了。
战鼓雷动,旌旗飘扬,郯城外卷起漫天黄沙。
眼下郯城尚有10万精锐,这也是陶谦最后的家底,而曹操不过只剩下7万多人,连番大战,战力已有所不怠,这一战似乎并不占优势。
就在曹操在中军帐中盘算之际,程昱突然进来了。
“禀主公,刘备派人传信!”
“谁?刘备?”
曹操满脸惊疑。
昔日十八镇诸侯会盟之时,他与刘备也有一面之缘,却不想竟会于此时传信给他。
打开竹简,便看了一眼。
啊!
怒吼声如虎啸般,曹操直接将竹简扔在了地上。
“刘备匹夫,也敢欺我,表面忠厚,实则奸诈至极!”
程昱吓了一跳,还是将竹简捡了起来,快速的扫了一眼。
刘备在信中竟为陶谦说起情来,说这一切都是臧霸的错了,怪不到陶谦的头上,最后竟然还威胁说如果曹操一意孤行,他势必前来相援,与曹操刀兵相见。
“大胆刘备,怎敢如此?”程昱一时也气愤不已。
“跳梁小丑罢了,不必在意,我军粮草可曾运来?”
曹操沉声问道,脸上一片阴翳。
“斥候传信,琅琊骑兵断我粮道,截我粮草,目前军中已不足五日之粮了。”
程昱脸色很难看,眼下曹军已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一旦粮草耗尽,大军将不战自溃,届时才真的满盘皆输了。
“又是琅琊军,为何这徐州境内处处都有琅琊军?这徐州刺史究竟是陶谦,还是那庶子!”
曹操怒骂着,怒气滔天。
先是青州军于北海被琅琊军所阻,以至寸步难行,后曹仁、于禁大败于下邳城,现在又冒出来一路骑兵截断曹军粮道。
处处都有琅琊军,处处都扼住曹军要害,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这琅琊郡守刘昊究竟是何人,可调查清楚嘛?”
程昱不敢隐瞒,急忙解释道。
“启禀主公,现已探明,此子号称是南华老仙嫡传弟子,文武双全,鬼神难测,勇猛无敌,算无遗策。
出山之时,不过只带着一老仆而已,却接连收服黄巾旧部,受封琅琊郡守之后,更是一举清除原郡守臧彪势力,彻底掌控琅琊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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