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两个儿媳妇,被人三言两语糊弄得一愣一愣的,唐氏简直没眼看。
她咬牙斥道:“行了!你别在这里给我巧言令色......”
“阿婆!”温知宜面露伤心,“什么叫我巧言令色啊,我这明明是合理怀疑,再说......您们难道就真的不好奇?”
她道:“那您们说,要是您们的女儿,被妾室压了一头,您们心里一点不介意?”
这怎么可能!
郑氏当即横眉冷竖。
温知宜摆手,“看吧,哪个正常人不介意,我分明给她们英国公府出了一口气,她们就算面上不好承认,也不至于给我冷脸吧?这不是白眼狼么!”
“气死?这么离谱的事,您们竟也信?”
“哪里就离谱了。”对上她看笑话的眼神,郑氏心底不快,发出一句反驳,“之前我家隔壁,有一个老财主,可不就是被他儿子,给活生生气死的,有人亲眼瞧见呢。”
阴氏也道:“有些人啊,本就气性大,一不如她的意,便闹死闹活。”
“可怜见的,怎的就有这般大的气性......”
“到底是国公府出来的小娘子,受不得一点气呢。”
凉凉的感慨,再次在她耳边响起,温知宜双手攥紧,如鲠在喉。
好,很好,不止要她的命,还败坏她的名声。
好一个徐家,咱们不死不休!
“二婶,三婶,您们也是堂堂伯府二房三房的大娘子,怎么什么人的话都信呢,我且问您们,在徐家密不透风的把守下,您们是怎么知道,江氏是被气死的?”
郑氏下意识道:“当然是徐家下人说的啊,当时整个京都可都传遍了。”
“不可能!”温知宜坚定摇头,“当初徐家正堂外,各个路口都有徐家小厮把守,这些人全是杨氏心腹。”
“你怎么知道?”阴氏挑眉。
“您们别管,反正我就是知道。”
她就是正主,她能不知道。
温嫦依阴阳怪气:“真是好笑,那你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一个小娘生的,当然是站莫氏咯。”
温知宜哪里和她废话,直接来了个釜底抽薪。
这话一出,正头娘子阴氏和郑氏,嫡出的三娘温言溪和六娘温砚云,看温嫦依的眼神不可避免染上点点戒备,独留下庶出的四娘温柒月和五娘温知夏面露尴尬。
温柒月&温知夏:“......”莫名中箭怎么回事!
温嫦依胸脯起伏,气得想哭!
唐氏捂住额头,注意到外面不断有人往这边偷瞄,顿时感觉身心交瘁。
作为正室嫡出一派,阴氏不自觉相信温知宜的话。
她皱眉沉思,又心惊胆战,“你的意思是,那什么气死的话,是徐家故意放出来的?”
郑氏立马马后炮:“对,我之前还奇怪呢,那位江氏,我也是见过的,瞧着再精神不过的一个人,就算坏了事也不至于被气死啊,偏偏外面说的有鼻子有眼......”
“英国公府呢,就不管么?”温言溪小声问道。
她挽着阿娘胳膊,莫名有点物伤其类。
阴氏想了想,重重一拍掌,眼睛亮起来,“我想起来了,当时,英国公府是不是正和淮阳郡王府议亲。”
“对,对对对,是在议亲,徐家出事后没半个月,英国公府的二娘子,就被淮阳郡王府,以世子侧妃之礼,迎去了淮阳郡王府。”郑氏嘴里嘶嘶吸气,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连原本捂着额头的唐氏,也不知不觉坐起来一点。
“天呐,真没想到,英国公府是这样的人。”
郑氏用一种有点惶恐又有点兴奋的语气说道,恨不得立马找人分享她的发现。
唐氏秉持着身份,用不怎么真诚的语气提醒一句,“都是没影的事,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阿娘,怎么没影,您想啊,那位江大娘子,闹出毒杀庶女的事,淮阳郡王府是不是得怀疑一下,英国公府里的其他小娘子们,会不会也这般心狠手辣。”阴氏说的头头是道。
又道:“英国公府要是打定主意保下这个女儿,淮阳郡王府哪里还敢和英国公府结亲?”
再道:“要知道,淮阳郡王府里,可是还有三位小娘子呢,虽说不是小郎君,到底也是老郡王妃的嫡亲孙女儿不是,可不得顾虑周全些,您说是不是?”
根本不用温知宜开口,阴氏和郑氏两人就替她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出来。
“哎,这事闹的。”唐氏眼神飘忽。
温知宜似笑非笑,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朝阴氏和郑氏投去一道深深的凝视,接着故意说半截留半截:“......因为一个庶女,就要正头娘子的命,哼!”
“他敢!”
阴氏像是被刺到,冷脸大喝一声。
“阿弥陀佛,你可别在这里挑拨离间了!”
唐氏刮过去一眼,看温知宜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根搅屎棍,生怕她这些话,撺掇两个儿媳妇生出不满。
这人心一出问题,府里就难得安宁,她沉声道:“哪里都有你,我这个老婆子且还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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