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各位来到衡阳城,自然依旧是刘正风的好朋友,不过武林的恩怨是非,请恕在下不过问了!”
......
一番言辞,说的是情真意切,真情流露。
有那泪点低的,听闻此番言论,已经是涕泪连连。
“刘三爷一心想做官,倒也无可厚非,勉强不得。”
“刘三爷这般做,置衡山派于何地?想来莫大先生一定是非常震怒吧!”
“肯定啊,不然莫大先生为何不来啊?”
“五岳剑派这些年来,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生让人敬佩,可这刘正风却做出这等事来!”
“说什么江湖侠义,遇到升官发财,他刘三爷还不是跟个哈巴狗似的。”
......
众人听到刘正风的这番言论,皆是心思各异。
本来按照江湖规矩,这个时候,大家该是对他道贺祝福的,可是此时却是议论纷纷。
刘正风却是毫不在乎,一撩衣袍,朗声说道:“不肖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入门墙,授以武艺,却未能张大衡山门楣,十分惭愧!”
“幸而有莫师兄主持,鲁师弟辅助,偏我刘正风庸庸碌碌,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无关重要。”
“从今日起,刘正风金盆洗手,专心仕途,决计不用师门武艺,为求升官进爵!”
“江湖门派纷争,江湖往来恩怨,刘正风从此绝不过问!”
“若违誓言,有如此剑!”
刘正风抬手一翻,从腰间取出长剑,双手一掰,竟是咔嚓一声,断作两截。
“我真想把刘师叔脑壳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进了水!”
听到邱白这话,岳灵珊眉头一皱,压低声音道:“脑壳进了水会怎么样?”
“犯傻,脑子有病!”
岳灵珊眼珠转转,顿时豁然开朗,低声说:“邱白,你是说刘师叔脑子有病?”
虽然岳灵珊已将声音压得很低,但是习武之人,基本上都能做到耳聪目明,不过是程度不同而已。
是以她这话一出,旁边几桌都是齐齐看过来,脸上表情各异。
宁中则摇摇头,伸手在岳灵珊脑袋上敲了下,轻轻叹了口气。
刘正风对众人的表现,早有心理准备,也就没有过多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走着流程。
他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撸起衣袖,伸出双手,就要往盆子里面放。
然而就在此时,一杆小旗破空而来,稳稳扎在茶几上。
紧随其后,一道声音传来。
“且住!”
听得声音传来,众人齐齐转身,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手提阔剑的汉子,他们进入大门,便是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汉子从外面走进来。
这汉子手里持着节杖,上面挂着一面五色锦旗,旗子上镶嵌着珍珠宝石,散发着宝光来。
“五岳盟主令旗!”
看到这张旗子,天门道人便是惊呼出声。
他心中早就有所猜测,可没想到,左盟主竟然会将五岳盟主令旗交给他们。
“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且押后!”
刘正风听得此言,顿时眉头一挑,朝着来人拱了躬身。
“左盟主此旗令是何意?”
那汉子举着五岳盟主令旗,沉声道:“刘师叔,弟子奉命行事,并不知道盟主的旨意,还请刘师叔恕罪!”
刘正风听到这话,顿时眼眸微微眯起,打量眼前汉子片刻。
“你是千丈松史师侄?”
“并不是。”
汉子朝着刘正风躬身一礼,笑着说:“晚辈乃是左盟主亲传二弟子狄修!”
“狄修?”
听到这个名字,刘正风有些陌生。
不过,他更多的注意力,却是被五岳盟主令旗所吸引。
“史登达没来,来的是狄修?”
邱白看着这汉子,也是眉头微微皱起,心中颇为遗憾。
他可记得很清楚,史登达找人追杀自己,这笔账还没跟他算呢。
本来他想着,史登达应该会来的,正好借着机会,好好收拾他,以报追杀之仇的。
却没想到该来的人没来,不该来的人竟然来了。
“狄修见过天门师叔,见过定闲师太、定静师太和定逸师太。”
狄修目光在天门道人和恒山三定身上扫过,最后落在邱白和宁中则身上。
“狄修见过宁女侠。”
狄修朝着宁中则躬身微微一礼,朝着邱白笑着说:“想来这位便是邱师弟吧?”
“不才,正是区区邱某。”
邱白也是轻轻笑着,脸上神色泰然自若。
定逸师太听得此言,见狄修如此有理,先是欠身还礼,继而说道:“你师父出来阻止此事,那是再好不过的。”
定逸师太在定闲师太的授意下,目光环视全场,神色郑重。
“照我说,咱们习武之人当是侠义为先,在江湖上逍遥自在,去当什么狗屁大官?”
“我们来衡阳月余,想跟刘贤弟好好商议,却是闭门羹吃了个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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