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他侧目看向身边的费彬,冲他点了点头。
费彬心领神会,猛地一甩衣袖,手指在五岳剑派众人身上拂过,重重的哼了一声。
“哼,你们既然要自讨苦吃,那我成全你们便是。”
“我们走。”
费彬说完这话,便和丁勉愤愤转身。
他们的背影充斥着倔强,还有强硬,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的狼狈姿态,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
跟随着他们而来的嵩山派弟子,面上表情各异,但他们都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匆匆的跟着他们离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邱白轻轻的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几分惋惜,叹息道:“刘师叔如此天赋才情,却未料到会落得这般结局,当真是天妒英才啊。”
“师父!”
向大年和米为义等人早已泣不成声,他们纷纷跪倒在刘正风的尸体前,脸上那悲痛的表情溢于言表,涕泗横流。
邱白环视周遭,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和不久之前的刘府,简直是天差地别。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刘夫人身前,抱拳朝她微微欠身,沉声道:“刘师叔已去,可他的尸首绝不能就这么躺着......”
刘夫人极力克制着内心汹涌的痛楚,盯着地上丈夫的尸体,声音颤抖得厉害,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邱白,亡夫先前留下遗言,说将我和子女托付给你照顾,所以此间事情......”
话说到这里,刘夫人退后两步,微微躬身,朝着邱白一礼。
“此间事情就麻烦你了!”
“......”
邱白目光落在刘夫人的脸上,在极致的悲伤过后,更显几分楚楚动人的柔美,也透露着深深的憔悴。
大喜大悲对心神有着莫大消耗。
沉思片刻,邱白却并没有急着答应刘夫人的请求,而是将目光投向左近的宁中则,目光中带着些许询问,沉吟着说:“师娘,我该怎么办?”
邱白对师娘问出这话,并不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而是要打预防针。
打预防针,这是很重要的。
处理刘正风的后事,是师娘你答应,让我接下来的。
至于处理过程中,发生其他的事情,可怪不到我身上。
邱白所想,可不是简单的询问,都是有目的的。
宁中则看着刘夫人,还有刘菁和刘芹身上一一扫过,脸上也是浮现出几分怜悯,叹了口气,沉声道:“若是向师侄不反对,你便帮忙处理吧。”
对于刘正风的死,她同样觉得太过突然。
这件事情,为何会演变成如今的惨烈模样,她都还有些没有缓过来。
如今骤然听到刘夫人的要求,宁中则稍作思考,就给答应了下来。
向大年听到宁中则的话,抬手抹了把脸,神色坚定的说:“宁师叔,邱贤弟能帮忙主持,那是再好不过。”
话说到这里,向大年双手抱拳,朝着邱白躬身一礼,神色郑重的说:“邱贤弟,家师治丧一事,就拜托你了!”
邱白笑着摆摆手,上前揽住他的肩膀,沉声道:“刘师叔治丧一事,我也就做个主事的人,具体事务还是得向师兄你们跑路,所以大家一起努力,将刘师叔治丧之事办好。”
“邱贤弟,你放心!”
向大年重重的点头,脸上激动的表情甚为明显,他拍着胸膛,如同立下军令状一般。
“我一定会带着师弟们,全力配合你的安排,绝不会让师父走的不安生。”
邱白微微颔首,转头看向刘夫人,眉头轻轻挑起,抱拳说:“刘夫人,有向师兄他们配合,小侄定能将刘师叔的后事安排妥当!”
刘夫人轻点臻首,以袖掩面,将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
“邱贤侄,有劳你了!”
“客气什么。”
邱白洒脱的摆摆手,眼眸深邃的看着刘夫人,嘴角轻轻上扬,朗声道:“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说得对,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人话!”
天门道人很是不识趣的走上前来,伸手拍着向大年的肩膀,沉声道:“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这天门师叔随叫随到。”
“多谢天门师叔。”
向大年点点头,笑着回应。
邱白转身看向刘府内还残余的宾客,稍作思考,便是走上前,双手抱拳做团揖。
“诸位朋友,今日刘府遭逢变故,实非吾等所愿见。”
“眼下府中人心惶惶,更有诸多事务亟待处理,恐再难周全诸位。”
“为诸位安全计,还望诸位先行回府。”
“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也望诸位体谅一二。”
“邱白携华山派,及刘府上下,在此感谢!”
天门道人听到邱白这话,眉头一挑,站在邱白旁边,附和道:“我们泰山派也一样。”
定闲师太和定静师太、定逸师太目光交汇,微微点头。
定逸师太瞬间明白师姐所想,遂站在邱白右侧,双手抱拳做团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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