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木板墙中竟爬出一道身影：身披白衣、头戴白帽，腰束黑带……是鬼。
“小子，叫我出来所为何事？”那鬼伸出舌头，模样骇人。
林枫被他气息逼退一步：“白无常！你能不能漱口后再开口？”
没错，被唤出的是鬼差白无常。
白无常朝林枫翻了个白眼——那种翻至眼白尽露的白眼，“没事的话，我这就回去了。”
林枫急急拦住他，指向地上刚断气的应季维，“收了他的魂，省得他日后化作厉鬼，徒增麻烦。”林枫依旧捂鼻，生怕白无常的气息让自己昏倒。
“每次都是我去替你收拾烂摊子！？”
林枫嘿嘿笑了两声，“别啰嗦了，快带回去，这人的魂魄随时可能溜走。
此人恶行累累，你懂的。”
白无常又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是**？我说抓谁就抓谁？我只负责捉鬼归案，明白吗？明白吗！”
林枫连连点头，这白无常声音越大，气味越难闻。
似乎白无常有急事，不再多言，径直走到应季维**旁，一伸手，拽出个半透明的身影。
林枫连忙提醒，“三魂七魄都要抓全，否则跑了一个又得麻烦。”
白无常不予理会，“可这两个……”说着指向旁边的林艺雪与老鬼。
林枫微微蹙眉，“把老的那个带走，至于那女人，等我超度完后直接送入轮回。”
白无常点头，取出一条黑色铁链，将应季维与老鬼的手腕锁住，随后用力一拽，“走。”
白无常带着两人离开，现场仅余林艺雪木然望着远方。
她的意识已被应季维夺取，此刻只剩一副空壳。
林枫叹了口气，试图拍拍她的肩膀，却发现无法触及。
“抱歉，终究未能完成你的遗愿……他们必将受到应有的惩罚。
你安心去吧，来生睁大眼睛，莫再轻信恶人之言，可懂？”林枫低声说。
不知是否林艺雪听明白了，她的眼珠动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呆滞。
即便心疼，林枫仍迅速念起咒语，林艺雪的身影逐渐在他眼前消散，直至不见。
“再见。”
——
处理完林艺雪与老鬼之事，林枫赶往县城，寻找当年案件的相关负责人，却一无所获。
他凭借搜集的证据辗转多地，终于找到当年负责林艺雪死亡案的人，将证据交予对方。
这位警官本在侦办林艺雪离奇失踪及老鬼儿子儿媳莫名死亡的悬案，因始终未破，被降职为仅负责办理证件的文员。
尽管时日已久，他从未忘怀此事。
如今突然有人送来关键证据，娄伟起初不信，林枫遂表明身份。
作为唯物主义者的娄伟自然难以置信。
林枫唯有演示了一场“活鬼现形”，并解释为何当年调查受阻，娄伟这才信服。
“可惜我现在只是个低阶警官，对此类案件已无能为力。”娄伟苦笑道。
林枫亦觉棘手，“那是否有可信之人能接手此案？”
“我当初那件事后，就被调到这里。
原本关系不错的人，现在联系少了，不过……”娄伟眯着眼回忆，“还真有一个人！”
“那就好办了！”
当晚，娄伟向单位申请加班，开车带林枫离开小城。
一夜奔波，两人几乎未眠，天刚亮时抵达一幢楼前。
娄伟状态不佳，却立刻领着林枫上楼。
老旧的单元楼没有电梯，他们一口气爬至十一层。
娄伟虽显壮实，一口气攀高仍略显疲惫，而林枫却气定神闲。
娄伟忍不住好奇，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目标人物。
“希望这么多年过去，他们还住在这儿。”娄伟一边说着，一边带林枫走向走廊尽头，敲响面前的门。
林枫打量着这间屋子，眉头微蹙，却沉默不语。
门很快打开，一名似刚睡醒的男人探出头，“谁啊？”
“是我，娄伟。”
那人瞬间清醒，“娄伟！快进来。”
林枫与娄伟被邀入屋内。
林枫和娄伟被热情接待。
开门的男人先递来两杯水，又去房间叫醒妻子。
林枫忙道：“别忙，我们是为一件事来找你，问完就走。”
那人愣住，随即笑道：“无妨，几分钟就好，先喝点水吧。”
林枫无奈，看向娄伟，娄伟轻拉林枫，“无事，坐下，尝尝。”
林枫刚被娄伟拉到一旁坐下，见大家都这么说了，他也无法再坚持。
百无聊赖间，林枫忽然想起刚进门时察觉到这栋老旧公寓的异样，便朝娄伟使了个眼色。
娄伟心领神会，毕竟林枫进门时那副不安的模样就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
林枫站起身，恰巧这时那名男子端着酒走来，见状连忙询问：“这位兄台有何贵干？”
林枫微微一笑，“无事，我只是去看看些东西，马上回来。”
男子立刻将视线转向坐在破旧沙发上的娄伟，娄伟抬头冲他点了点头。
出门后，林枫注意到这层楼道里家家户户门前堆满衣物和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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