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耳热之际,何家的门被“当当当”地敲响。黄岐满脸疑惑,开口问道:“大清,你还另外约了人吗?”何大清赶忙摇头:“没有啊。”这时许大茂接话道:“我知道了,肯定是斜对面贾家的秦淮茹,保不齐又来给她儿子要肉吃了。”这话一出口,傻柱的脸瞬间红得像猴屁股一般。
何大清示意何雨水去开门,门打开后,聋老太拄着拐杖缓缓走了进来,对着傻柱说道:“傻柱子,你回来了,也不说来后院看看奶奶。”傻柱还没来得及开口,何大清先打了个酒嗝,阴阳怪气地说:“奶奶?我可没听说我爸又娶了个小的呀,怎么着?老聋子,你难道是我爸配的冥婚对象?不然我咋不知道我爸还有你这么个相好的呢?”聋老太眼睛一瞪:“何大清,你这说的什么话?”何大清也毫不示弱,针锋相对地回怼:“老聋子,我何家可没那福气,有你这么个老祖宗,你爱上哪认亲就去哪认,反正我们何家不认你。”
聋老太冷哼一声,看向傻柱:“傻柱子,你当真不认奶奶了?”傻柱盯着龙老太看了半天,缓缓开口:“老太太,你们做的那些事,我爸都跟我说了,念在你以前对我还不错的份上,我也不想再跟你多说什么了。以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聋老太直直地盯着傻柱,看了许久,连说三声:“好,好,好,傻柱子,你算是长大了。”说罢,转头拄着拐杖,慢慢往外走去。
何大清看着聋老太的背影,大声说道:“老太太,天黑路滑,你可小心点啊。你对我何家的“大恩大德”,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地、百倍地报答给您的。”聋老太听到何大清这话,身子猛地踉跄了一下,然而屋里的人谁都没有去扶她。她只好扶着门框,稳了稳身形,随后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后院走去。
等老聋子走后,屋里的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冷清。许大茂见状,好奇地问:“何叔,这个老聋子到底什么背景啊?怎么这么嚣张,三番五次搞事,居然还没被收拾?”何大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满脸惆怅地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1942年我搬到这院子里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儿了。那时候,时不时还有穿着伪军将官服的人来拜访她。1945年以后,就彻底没人来了。倒是刚解放那会,有个姓杨的开着车来看过她好几次。听以前她的仆人说,这老聋子以前是旗人,家里好像挺有背景的。”
黄岐点点头,接过话茬:“没错,我年轻当学徒那会,还去她家看过病。老聋子那会就住在前门那边的备子府,据说是贝子府找的继室。”许大茂惊讶道:“真的啊?她又是满清余孽,又和伪军有关系,解放了怎么没把她揪出去呢?”这时王跃开口了:“这事儿我知道。她两个儿子之前在伪军当官,他们上司打算反正,结果被日本人一炮轰了指挥部,她那俩儿子也死在里面。这一下子就成了烂账。说他俩是烈士吧,可之前确实干了不少丧尽天良的事;说他俩是汉奸吧,却又死在了反正这件事上。这情况没法定性,老聋子就钻了空子,走了轧钢厂杨厂长的路子,给自己办了五保户。后来还更过分,竟说自己是烈属,被我把老底揭穿后,才老实了些。”几个人听完,都一脸震惊,没想到这老聋子背后还有这么复杂的事儿。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沉浸在这个惊人消息带来的震撼中沉默不语。过了许久,许大茂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看向王跃:“王科长,你刚说老聋子是走了杨厂长的关系才办成的五保户?”王跃点点头,肯定地说:“就是的,不过最近杨金明被一连串的事儿搞得焦头烂额的,我估摸着他这厂长的位子也是兔子尾巴长不了咯。”
傻柱听完,心里一阵难受,没想到平日里自己认为的好人杨厂长,居然也参与这种事儿。在他心里,原本那些美好的形象瞬间崩塌,他觉得自己身边看似正直的人,背地里竟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阴暗面。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又给自己灌了一杯酒。
何大清瞧见儿子这副模样,斜着眼说教:“傻柱,这次可得长点教训了吧,以后看人可得看仔细咯。”傻柱闷声点点头:“爸,我知道了。”
这时,王跃夹了口菜,赞道:“老何,你这手艺是真心不赖啊!对了,你回来以后找到工作没?”何大清无奈地摇摇头:“哪有啊,现在四九城各大酒楼基本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倒是有两个厂子找我,可离得都太远了。我最近正托人四处打听呢。”王跃听后,思索片刻,说道:“要不这样,老何,你回轧钢厂呗。我跟后勤的李厂长关系还不错,跟他要个岗位应该没问题。你就去一食堂,正好一食堂的马师傅准备退休了,正缺个掌勺的大师傅。你要是去了,还能把傻柱带带,好好教导教导他。”
何大清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赶忙给王跃杯子里倒满酒,自己也填满端上:“王科长,这可太谢谢你了!”王跃摆摆手:“没事,以后你到厂里好好做招待工作就行。”何大清忙不迭点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