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叶草...月光水...还有...啊!"一阵剧痛袭来,她跪倒在地,背后的衣服突然隆起,似乎有什么要破体而出。
相柳当机立断,咬破自己的手腕,将泛着金光的妖血滴入小夭口中。这是妖族最原始的疗伤方式——血契共享。随着妖血入喉,小夭的痉挛渐渐平息,但背后的异动仍在继续。
"忍着点。"相柳轻声说,小心地掀开她的衣领——两道晶莹的骨刺正从她肩胛骨处缓缓伸出,形状如同未成形的翅膀!
小夭通过镜子看到这一幕,脸色惨白:"我到底...在变成什么?"
相柳的九双眼睛也充满震惊,但他很快镇定下来:"不是坏事。这是妖力过盛的自然反应,说明你的身体在适应九婴血脉。"他轻轻触碰那对骨刺,"它们很漂亮,像水晶一样。"
小夭想反驳,但一阵虚弱感袭来,她昏了过去。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卧室里,窗外已是深夜。那对骨刺已经消退,手臂的鳞片也恢复了正常。相柳的九颗头环绕在床边,各自以不同的姿势睡着了——有的垂在床沿,有的搭在枕边,九号头甚至半截身子钻进了被窝,只露出个尾巴尖。
小夭轻轻抚摸最近的一颗头,鳞片冰凉光滑的触感让她莫名安心。那颗头立刻醒了,温柔地蹭了蹭她的手心。
"感觉如何?"相柳轻声问,其他头也陆续醒来。
"好多了。"小夭尝试坐起来,"我昏迷了多久?"
"六个时辰。"三号头愧疚地说,"都怪我拿错了药..."
小夭摇摇头:"不是你的错。我的体质越来越不稳定了。"她犹豫了一下,"那个梦...更清晰了。我听到一个女声叫我'孩子',还说'封印快撑不住了'..."
相柳的九双眼睛同时闪烁:"可能是血脉记忆。九婴一族有传承记忆的能力,会通过梦境传递给后代。"
小夭想起星尘留下的信息:"观星阁似乎知道些什么。他们提到'上古妖血'时太确定了。"
"太危险。"相柳的五个脑袋同时摇头,"万一是陷阱..."
"但如果他们真有解决之法呢?"小夭握住相柳的手,"我的妖化越来越难控制了。今早配药时,我差点把砒霜当成甘草..."
相柳沉默了。他知道小夭说的是事实——作为一个医师,失去对药物的精准把控是致命的。许久,他终于妥协:"至少等我先探查清楚。"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轻微的"嗒"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窗台上。相柳最警觉的那颗头立刻竖起,尾巴悄无声息地游过去查看。
"是什么?"小夭紧张地问。
相柳用尾巴卷回一张薄如蝉翼的纸,上面用银粉绘制着复杂的星象图,角落里赫然是观星阁的七星标记。星图下方写着一行小字:
「月圆之夜,血脉觉醒之时。星陨阁恭候。」
小夭和相柳对视一眼。月圆之夜,就在三天后。
次日清晨,小夭决定查阅更多关于母亲家族的记载。涂山璟送来的古籍中提到西陵氏与九婴的联系,但语焉不详。她需要更完整的线索。
"去西炎城。"她一边收拾行装一边对相柳说,"西陵氏的祖宅在那里,也许能找到更多记录。"
相柳的九颗头正在为出门做准备——三颗头负责整理药材,两颗头打包干粮,两颗头检查武器,一颗头规划路线,最后一颗...九号头在偷吃干粮。
"西炎城是玱玹的地盘。"三号头提醒道,"你现在这个样子..."
小夭摸了摸脖颈——即使有丝巾遮掩,鳞片还是隐约可见。更糟的是,她今早发现自己的牙齿也变得尖利了些,舌头甚至能像蛇一样分叉。
"我可以伪装。"她故作轻松地说,"再说,玱玹是我表哥,总不会把我抓起来研究吧?"
相柳的九双眼睛同时流露出不信任,但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在行李中多塞了几瓶抑制妖化的药剂。
出发前,小夭最后检查了一遍医馆。在整理柜台时,她突然发现星尘昨天坐过的位置下方,有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小银盘——它正对着她常用的那把椅子,盘面有细微的针痕。
"相柳!看这个!"她小心地用镊子夹起银盘。
相柳的感知头立刻凑过来嗅了嗅:"血迹...你的。"
小夭这才想起,昨天检查星尘带来的病例图时,她不小心被纸边划破了手指。所以观星阁不仅知道她的情况,还特意来采集了她的血液样本!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小夭感到一阵恶寒。
相柳的九颗头同时变得狰狞:"不管想干什么,他们都惹错人了。"
带着这个发现,两人踏上前往西炎城的路途。为避免引人注目,他们选择步行而非乘坐相柳的妖形。一路上,小夭的妖化症状时有发作,但好在相柳的新配方能暂时控制。
第二天傍晚,他们在一片枫林中休息。小夭靠在树干上,翻阅从涂山氏带来的古籍。突然,她发现一页之前忽略的细节——在记载九婴与西陵氏联姻的文字旁,有个几乎褪色的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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