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炎王宫的红绸还未挂起,噩耗已先一步传来。
小夭站在摘星阁顶,看着宫门前那道贯穿云霄的黑红光柱。那本该是喜庆的轩辕剑气,此刻却混杂着令人作呕的魔息,将半边天空染成污浊的紫红。
"阿念的鸾驾刚到朱雀大街就遇袭了。"涂山璟的狐尾焦黑了一片,"魔尊用血傀儡替换了半数仪仗队。"
相柳的魔化头颅突然发出沙哑的笑声:"愚蠢。真以为大婚当日轩辕剑会离陵?那不过是......"
"闭嘴!"相柳的本体意识强行压制住躁动的魔气,转向小夭,"玱玹在哪?"
仿佛回应他的问题,宫门突然洞开。一队玄甲骑兵疾驰而出,为首的正是西炎王玱玹——他怀中紧抱着的不是新娘,而是一柄被黑雾缠绕的金色长剑!
"轩辕剑......"老大的声音带着不属于孩童的沧桑,"在哭泣。"
确实,那柄镇国神剑正发出痛苦的嗡鸣,剑身上的黑纹如活物般蠕动。更可怕的是,玱玹的右臂已经彻底魔化,鳞片从袖口蔓延至脖颈!
小夭飞身跃下高阁,银针在掌心泛着寒光:"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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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内,玱玹被九道冰链锁在玄铁椅上。
"不是侵蚀......是寄生。"小夭的银针悬在玱玹眉心,"魔尊的种子早在三年前就种在你体内。"
玱玹的瞳孔时而清明时而混沌,挣扎间崩断了三根冰链:"杀了我......趁还能控制......"
"闭嘴。"相柳的蛇尾缠住他喉咙,"真以为自杀有用?魔尊要的是你体内王族血脉开启的轩辕剑权限!"
老五突然爬到玱玹膝上,小手按在那柄躁动的神剑上:"它说很疼。"
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孩子胸口的鼎纹亮起青光,剑身上的黑纹竟被逼退寸许!玱玹趁机夺回片刻清醒:"王陵地宫......有初代轩辕剑的剑胚......能替换......"
他的声音再次被魔气淹没。这次反扑更加猛烈,黑鳞已经爬上右脸颊。涂山璟当机立断打晕了他:"必须有人去取剑胚。"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相柳身上。
"我不行。"相柳的魔化头颅冷笑,"那里有黄帝留下的禁制,专克妖族。"
沉默中,老九举起小手:"我去。"
孩子掌心的锁孔伤痕泛着金光:"那里有东西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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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陵地宫的机关比预想中更凶险。
小夭抱着老九在箭雨中穿行,身后跟着其他八个娃娃。老大额间的剑纹成了最好的通行证——每当遇到禁制,那纹路就会自动投射出轩辕剑虚影,暂时压制机关。
"娘亲看!"老七指着甬道尽头的青铜门,"上面有爹爹的脸!"
确实,门环竟是九头蛇造型,每个蛇头的眼睛都嵌着血色宝石。小夭刚靠近,那些宝石就齐刷刷亮起:"血脉验证......通过。"
沉重的门扉自行开启。出乎意料,里面既无棺椁也无珍宝,只有一方寒玉池,池中悬浮着块未经雕琢的金色矿石。
"轩辕剑胚......"小夭刚迈步,地面突然塌陷!
九条青铜锁链从地底窜出,每条都精准套向一个孩子。千钧一发之际,老九掌心的锁孔射出金光,所有锁链瞬间软化垂落。
"不是陷阱。"老五趴在池边,眼睛发直,"是考验。"
寒玉池水突然沸腾。矿石上方浮现出黄帝虚影,苍老的声音回荡在地宫:"持钥者,可愿承担守护之责?"
九个孩子不约而同地点头。
虚影化作流光没入矿石,粗糙的表面开始剥落,露出内里寒光凛冽的剑胚。更神奇的是,它自动飞向老大,与孩子眉心的剑纹合二为一!
"原来如此。"小夭恍然大悟,"真正的轩辕剑胚一直在等待......"
她的感慨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整座地宫开始坍塌,而出口处,赫然站着魔化的玱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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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剑胚......给我......"
玱玹每说一个字,嘴角就溢出一缕黑血。轩辕剑在他手中剧烈震颤,却无法挣脱魔气束缚。
小夭将孩子们护在身后:"表哥,坚持住!剑胚能净化......"
"晚了......"玱玹突然露出惨笑,"他已经......"
魔气暴涨!玱玹的右眼彻底变成漆黑,抬手便是一道剑气劈来。小夭本能地闭眼,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降临——
"铛!"
金属交击声震耳欲聋。睁开眼时,她看到老大双手举着剑胚,竟生生挡住了轩辕剑的锋芒!更惊人的是,其余八个孩子手拉手站在后方,灵力通过老大额间的剑纹源源不断注入剑胚。
"不......可能......"魔化的玱玹踉跄后退,"九婴之力怎会......"
老九突然松开哥哥们的手,独自走向玱玹。孩子踮起脚,将流血的手掌按在西炎王心口:"钥匙说,你可以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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