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位于林城的煤矿是丁义珍远房表哥的私人企业。
这位表哥年纪大了且无子,打算转让煤矿。
丁义珍帮忙疏通关系获取批文,占了三成股份,两人早已是合作伙伴。
季昌明听后激动地指着屏幕对侯亮萍说:“亮萍,又让你意外了吧?你的发小原来是丁义珍的同伙,还一起开过煤矿,真想不到。”
侯亮萍一时尴尬,咬牙说道:“是啊,太让人意外了。”
此刻,侯亮萍心中百感交集,甚至有了哭笑不得的感觉。
回忆起在北京的家中,蔡成功竟主动举报丁义珍,这种行为实在令人费解。
季昌明见状,直接下令陈群芳调查蔡成功与丁义珍之间的煤炭交易。
面对蔡成功的热情寒暄,陈群芳并未回应,而是严肃发问:“蔡成功,你是否经营过一家煤炭公司?这家公司的股东构成如何?”
蔡成功显得有些尴尬,回答道:“确实有一个合伙人,名叫汤姆丁。”
陈群芳进一步追问:“汤姆丁是不是那位失踪的副市长丁义珍?”
蔡成功默认后,试图辩解:“丁义珍在公司并未投入资金,也未赚到钱。
后来煤价暴跌,把我都拖垮了,他不过是挂了个名义股东而已。”
镜头切换,高小琴说道:“我不喜欢在背后议论他人,但蔡成功确实是个两面三刀、毫无诚信之人,在汉东商界以缺乏信誉着称,大家都不愿与他合作。”
陆亦可直击重点:“既然如此,为何山水集团最终还是与他有所往来?”
高小琴从容解释:“这一切都源于那个投机分子丁义珍。
他与蔡成功曾联手经营煤矿,当时我希望他们能坚持下去,等市场回暖后再挽回损失,于是找我借了六千万作为过桥资金。”
“当初谈定的日息是千分之三。”
“那时丁义珍找到我,坐在这里跟我说。”
“就跟您现在坐的位置一样。”
“这消息让我吃了一惊。”
“他可是副市长,掌管着土地和资源。”
“还掌控着光明峰的开发权。”
侯亮萍看着高小琴对蔡成功的评价,心中百感交集。
如今看来,高小琴说得没错。
他的发小果然满口谎言,输急了就胡乱咬人。
那个小时候抄他作业、在后面追着他的蔡包子,那个总与他嬉戏玩闹的伙伴,已一去不返。
岁月将这位发小变成了狡猾的商人。
屏幕上的高小琴装出受害者的表情说道:
“丁义珍找我说非让我帮这个小兄弟蔡成功不可。”
“他找我帮忙,我能拒绝吗?再说,还有大风厂的股权作为担保。”
“不仅能收些过桥利息,我也就答应了。”
陆亦可旁敲侧击地问:
“凭你的精明,应该察觉到了更大的利益。”
“比如大风厂这块风水宝地。”
高小琴苦笑一声,反问陆亦可:
“陆处长,谁说那地方是风水宝地?”
“大风厂至今未拆,招拍挂程序也没启动。”
“山水集团除了麻烦一箩筐,什么都没得到。”
“更糟糕的是,光明区不认我们和丁义珍签的合同。”
“还要求我们再支付大风厂下岗员工一笔安置费。”
“四千五百万啊,数目不小。”
“我们正为此事交涉。”
陆亦可敏锐地注意到关键词:
“又要交安置费?”
“看来,你们之前已经支付过一次安置费用了吧?”
这句话引出了蔡成功另一件令人头疼的事迹。
高小琴则以受害者的姿态回应:
“确实支付过了。”
她接着说:“蔡成功无力偿还我们的过桥款。”
“根据合同,大风厂的股权应依法归我们山水集团所有。”
“但就在这个时候——”
“丁义珍,他的合伙人出现了。”
“依旧坐在这位置上。”
“板着脸对我说——”
“蔡成功几乎破产了。”
“因此这笔安置费必须由我们山水集团承担。”
“我自然不愿意。”
“可我又有什么办法?人家可是光明峰项目的总指挥啊。”
“我能不听他的吗?”
“于是,我又和蔡成功重新谈判,签订了补充协议。”
“山水集团为此支付了三千五百万作为安置费。”
“才最终完成了产权过户。”
侯亮萍在监控室里盯着蔡成功不断爆出的新问题,气得直咬牙。
站在后面的陆亦可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毕竟看着侯亮萍如此尴尬,她怎能不高兴?
汉东省检察院内,陆亦可直截了当地问高小琴:“那份合同在哪里?”
高小琴依然镇定自若地回答:“我会将合同及三千五百万的转账凭证一并交给您。”
陆亦可追问:“高总,您知道这笔钱蔡成功具体用在哪里了吗?”
高小琴用手指在空中比划一圈,苦笑道:“我们的资金刚到账,就被民生银行划走了。”
“其实蔡成功让我们划款时,并不知道自己的基本账户已被法院查封。”
“我们的资金刚到账,就被速贷清偿的银行——也就是冻结他账户的民生银行划走了。”
陆亦可直言不讳地指出。
“蔡成功不是说没什么大银行肯借钱给他吗?”
高小琴用撒娇的语气回应,“陆处长,我早告诉过您,这个人从不说真话。
我觉得你们应该查查他的账户。
京州不少银行都被他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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