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及赵东来,“京州市公安局局长跑去你办公室诉苦,一千万资金轻松解决,转手推给他人。
可我孙连城做不到,这钱我真的掏不出来,只能四处借贷。
然而,我绝不会 ** ,更不会通过不正当手段让企业赞助。
如此一来,岂不与丁义珍无异?因此,我只能从其他项目中慢慢扣除。
无奈,你李达康和大风厂都无法等待,我的职责范围内竟无法批准工资发放。
我不是 ** ,账面无钱,难道这也算失职?”
关于大风厂问题,涉及山水集团的债务纠纷已由法院查封。
我缺乏沙瑞金书记的权力处理此事。
“谁也没本事撕毁法院封条。”
“再说,新大风厂跟老厂有啥关联?”
“凭什么这时跑到旧厂上班?”
“仅仅因为员工没变?”
“就敢无视区里的法律流程?”
“你们什么话都说全了。”
“到最后挨批评的都是我。”
“陈岩石一到您那儿诉苦,您李达康就什么都不想。”
“我去哪儿给您找二十亩工业用地?”
“我说过,丁义珍把光明区所有能卖的地都卖光了。”
“我们区已经无地可批。”
“我总不能特意划块空地给大风厂吧。”
“我也无此权限。”
“您批地时应该注意到这一点了吧?”
“否则为何将新厂址选在城外开发区?”
“还不是因为光明区没地了。”
“即便退一步讲。”
“就算我批给他们二十亩工业用地。”
“按光明区的地价,他们的资金是否充足都是问题。”
“更别提建厂买设备了。”
“要是低价卖地给他们。”
“岂不是造成国有资产流失?”
“难道不是犯罪行为?”
“他们现状如此。”
“哪怕我亲自出面,也没银行肯贷款。”
“缺钱支撑,这些全是空谈。”
“说实话,厂里现在多是老弱病残。”
“几乎没人懂生产和销售。”
“只有满腔热忱。”
“即使我尽力帮他们解决一切。”
“这新大风厂会不会立刻倒闭?”
“是不是又要重现一·一六事件?”
“这些问题你们从未想过。”
“只会一味支持。”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京州。
懒政干部学习班。
李达康的脸色稍显缓和,而孙连城依旧语调坚定:
“之前大风厂的厂房问题,不过是要求我划拨土地。
完全没有商业头脑,只想侵占国家利益。
其实,大风厂只要不搬迁,谁也不敢动他们分毫。
郑西坡的背后有陈老和沙瑞金书记撑腰。
按正常规章,即便区里暂时无法解决用地问题,他完全可以选择租赁厂房。
如果连找闲置厂房和签约合同的能力都没有,这样企业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李达康听后,脸色变幻莫测,众人也纷纷支持孙连城。
毕竟他说的是事实,毫无虚言。
接着,孙连城提及第三点:“关于**窗口的问题。
你在沙瑞金书记面前失了面子,如今却拿我当典型处理。”
“当年这个窗口是丁义珍自行下令修建的。
他在位时你不闻不问,现在他不知所踪,你倒开始插手了。”
“没错,你是来了。
立刻下令整改,还让我按照银行标准改造。”
“修个窗口,材料至少要用大理石。
杂费加起来,没有几十万下不来。”
“当初我说区财政困难,你三番五次反对拨款两千万,现在又提整改,这合理吗?”
“你根本不知道我的难处。”
“直接给我定目标还限制条件。”
“我自己掏钱买了四个小椅子放在窗口前,怎么了?”
“现在确实没钱。”
“让老百姓坐着休息,也没妨碍别人。”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吗?”
“还是那句话。”
“就因为我孙连城不是那种人。”
“没钱办事,就什么都做不成。”
“于是就成了你口中的懒政、不作为。”
李达康被孙连城问得哑口无言,而孙连城并未停止,继续说道:
“你李达康说我懒政不作为,那你自己的情况呢?丁义珍在时,你直接让他负责光明峰项目,他 ** 受贿、胡作非为,到处声称自己是你的影子。
勾结开发商,将工业用地改为商业用地,你是主要领导,难道真的一无所知?”
“这种话谁会相信?丁义珍出事前,举报从未间断,就连他儿子办婚礼时大肆收礼,影响极坏,你也只让他退掉礼金而已。
你对他倒是照顾得很!”
“你心里清楚,他能给你带来政绩,你最看重的就是这一点吧?为了自己的利益,你对丁义珍的事视而不见,出了事立刻撇清关系,毫发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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