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鼎卫的箭雨终于停歇,统领看着苏刑背后流动的战戟纹,突然想起天机阁古籍中的记载:“刑天战魂,混沌初开之息,非天非地非人非妖,唯有双生人柱能承载。当战戟纹初绽,便是天道规则崩裂之时……”
他突然跪地,算筹碎片在掌心拼出“悔”字:“老夫当年也是斩鬼司弟子,被天机阁抽走魂魄炼成活死人……求你,用战戟纹劈开我们的锁魂印,让老夫等魂归刑天殿。”苏刑打断他,战戟纹的戟尖轻点对方眉心,金属皮肤接触的瞬间,丹鼎卫体内的借命术锁链应声断裂,露出底下刻着“斩鬼司·雷”的本命印记,“墨先生在算筹里留了句话:‘斩鬼司的剑,从来都是斩向天道的不公。’”
统领的身体逐渐透明,他最后看向祭台方向,露出释然的笑:“祭台中央的火池,是当年刑天战魂插戟之处。只有双生人柱的血,才能让战戟重归……”
话音未落,他已化作光点融入战戟纹。苏刑握紧叶清璃的手,发现她指尖的红莲纹路,此刻正与战戟纹的雷光电弧共舞,在石径上拼出“斩天”二字,那是斩鬼司弟子刻在骨血里的执念,是妖族妖将留在精魄中的誓言,更是他们十八年逃亡生涯的终极答案。
火山口的岩浆突然沸腾,苏判的面具从火池中升起,他的身体半透明,露出底下与苏刑对称的冰属性战戟纹。两兄弟的战戟纹在岩浆波光中遥相呼应,冰与雷的力量碰撞,竟在祭台顶端形成混沌裂缝,裂缝中隐约可见当年刑天战魂持戟劈开的天道之门。
“该上去了。”苏刑望向祭台台阶,战戟纹的金属皮肤开始褪去,却在掌心留下永不褪色的雷纹印记,“丹鼎卫的穿云箭,算是给战戟纹的祭礼。接下来,要用这初绽的戟纹,在祭台上……”
“劈开属于我们的命数。”叶清璃的尾羽扫过他掌心雷纹,共生锁的红光顺着战戟纹蔓延,“当雷纹与冰纹共鸣,当元辰莲与刑天戟重聚,这被天道禁锢的人妖两界,终将在战戟纹的光芒中……”
祭台顶端的火池突然喷出赤虹,苏刑与叶清璃的身影被托向火池,战戟纹在他们背后展开,化作与神碑相同的九极形态。当他们的血同时滴入火池时,岩浆中升起的,不仅是刑天战戟的完整虚影,更是千万年来从未有人敢想的逆命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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