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瞎子的算筹终于显形,他站在引魂灯上,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恐:“你们以为唤醒良知就能逆转天命?神碑裂痕还在,元辰莲还在,只要老夫……”
“只要你什么?”苏刑的裂空枪突然抵住他咽喉,雷纹在算筹表面烧出焦痕,“是用‘因果算’篡改记忆,还是用‘轮回术’灭杀逆命者?”他望向叶清璃,她正带着精魄们修复图腾柱,“墨先生说过,天道最害怕的不是力量,是人心。”
老瞎子的算筹“当啷”落地,他终于明白,当赤焰军的士兵们放下武器,当妖族精魄重新展翅,当双生人柱站在祭台中央,所谓的天机护道阵,早已在人心的觉醒中崩塌。而神碑上的裂痕,此刻正被青鸾业火与苍狼战魂照亮,成为逆命者们攀登天道的阶梯。
南荒的烽烟渐渐消散,祭台周围站满了放下武器的士兵、觉醒的妖族幼崽,还有从各地赶来的逆命者。苏刑望向火山口,那里的岩浆正在退去,露出刻满“刑天殿”古字的大门,而在大门上方,元辰莲与战戟虚影交相辉映,形成了新的图腾——人妖共尊的逆命之徽。
“清璃,我们成功了。”苏刑轻声道,握住叶清璃的手,感受着共生锁传来的温暖,“神碑裂痕不再是天道的伤口,而是我们打开新世界的门。”
叶清璃点头,尾羽轻轻扫过他掌心的雷珠:“墨先生说过,烽烟起时,便是逆命者的旗帜升起之时。现在,该让这面旗帜,在南荒的天空下……”
话未说完,祭台大门突然轰然开启,里面传来的不是混沌浊气,而是清澈的战歌,那是千年前刑天军与妖族并肩的战歌,是墨尘用三算血祭的战歌,更是所有逆命者用骨血谱写的战歌。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苏刑与叶清璃交叠的掌心上,南荒的烽烟彻底散尽,留下的,是一道直通天道的逆命之路,路上铺满了斩鬼司的剑、妖族的血、凡人的泪,还有永不熄灭的,逆命者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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