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汉三那边正当着几个混混的面,着急忙慌的打电话摇人,结果摇的第一个就碰壁了,胡润才正跟贾金桃翻云覆雨忙得不亦乐乎,根本没有搭理他一遍又一遍的电话。
在那几个屌丝戏谑的目光和嘲笑的语气中,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拨打其他人的电话。
打了十几个去,最后接通电话的只有五六个人。
都怪自己平时摆官派头、打官腔,现在他们的行为看来都是敬而远之啊!
胡汉三此刻倒是在心里反思了几秒。
“怎么样啊,村长?人喊过来没有啊!”
黄毛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在一动不动捆绑着的野猪腰上,直接坐了上去,一面冲胡汉三叫嚣道。
“各位,我觉得婚姻不是儿戏,应该由年轻人自己谈妥,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不如,你们喊芳玲过来,我们一起重新商议一下。”
沈秋月在一旁看得分明,眼前这些混混根本没把胡汉三一家子放在眼里。耐不住心里爆棚的正义感,她站出来冲几人说道。
“呦,小妞,还真没发现,你还挺喜欢多管闲事嘛!你哪家的啊!不如我再搞头猪,一块去你家提亲去,我们搞个双喜临门啊!哈哈哈哈哈……”
几个人毫无收敛,龇牙大笑起来。
“我警告你们,不许打她的主意!”
胡天赐激愤起来,他双拳紧握,怒目而视,对这群无知无识无道德的二流子痛恨无比。
“哎哎哎,我可跟你说,你可是我家芳玲表妹的男人了,你可别打别的女人主意了,人芳玲的爸爸还在这呢!”
黄毛像老油条一般,故意拉扯了几下胡天赐的衣摆,提醒道。
胡天赐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一把甩开黄毛的手,大喝道:
“滚开!!!”
胡汉三人没有摇来几个,家门口的喧哗,倒是引来了周围过路的三三两两乡邻的围观。
见人越来越多,劳五霸反倒气定神闲,开始招呼大家了。
“我们是丁家的爸爸和舅舅啊,今天是反客为主,上你们胡村长家提亲来的。这是提亲的见面礼,一整头大红猪!别人都是提猪头就够了,我是把整头猪都提过来了,够意思吧!”
周围的人闻言,顿时像炸开了锅。
“哎呀,村长家还真有喜糖吃啦!太好了太好了!”
“跟人女孩子睡了,这才是最负责的处理方式,村长就是村长,做事有风度!”
“是呀是呀,女孩子遇到这事,也算是有善终。而且你看人女孩子家长,还挺来事,自己把猪头肉给带过来了,这都应该是男方准备的才是。”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就议论开了,而他们炸裂的言论,让胡天赐原本激起来的一点点信心,又打击得飞灰湮灭。
大家议论的方向和议论的风向,在劳五霸的刻意引导下,根本就已经由不得胡天赐主宰。
他感觉自己此刻就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丑,被言论的冲击裹挟着向前,半点身不由己。
胡天赐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对别人的议论充耳不闻,没想到真到面对时,一切心理建设都是徒劳。
胡汉三也慌了神,他摇人是准备把对方几个人赶出去的。
没想到喊来的零星几个人混着看热闹的人堆里,根本起不到半点威胁对方几人的作用,反倒像拉偏架似的,助长了劳五霸和丁石保他们的气焰。
“怎么样啊,亲家,我们也来这么久了,你还真就这样拿着扫把挡着晾着我们,连门都不让我们进呀!”
劳五霸煞是不爽地支棱起身体,说到所有人都听到,以此来故意让胡汉三难堪。
“这事你们没有提前通知,我们毫不知情!你们今天请回吧,回头让孩子们自己联系!要是相互看得上,咱就再选定日子,搞个热闹的排场!
但是,如果她们相互并没有意思,那我们做长辈的,就是强行把他们逼到一起,也是于事无补对不对呀!”
见人越来越多,议论声也此起彼伏,胡汉三没辙了。
以后自己还是要在这些人面前行事的,今天要是不把这事处理好,被眼前的五个流氓牵着鼻子走,那以后在众人面前,哪里还有什么威望!
他没办法,只得改变话锋和语气。
“那亲家就说错咯!这事还就得我们长辈做好决定!
你刚刚也看到了,你家小天的态度,他不同意。
那他睡了我女儿,难道就这么让他俩商量着来,然后不了了之????你让我女儿以后怎么面对人!”
丁石保见胡汉三态度虽然缓和,但却在以退为进,想着胡汉三是用缓兵之计应付,他赶紧跳出来第一个反对。
因为他根本等不及了,他现在急需要得到有人给他做接盘支撑。
丁石保自从娶了丁芳玲妈妈劳莲花后,便跟劳莲花那做混混的哥哥劳五霸瞎混,染上了赌瘾,成了货真价实的赌徒。
曾经一度,他把家底都亏空了,一家三口在村里救助站待过很长一段时间。
后来,因为各个村镇修路,丁石保家的地基、田土被征收,于是他分到了镇上一套两居室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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