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又碰到了那个烦人的蒋爹。
胡汉三心里说不出来的郁闷,他以前觉得沈秋月是他的克星,如今他倒是觉得,这个蒋爹也是个阴魂不散的人。
“蒋大爷,你这么晚,在这路上瞎晃悠什么呢?”
胡汉三现在感觉自己是无事一身轻,两个棘手的麻烦都已经处理掉了,他没什么可惧怕的。
“原来汉三呐,你这半夜三更,推着个车子,干嘛去的?”
蒋爹身板硬朗,一路小跑过来,脸不红气不喘,他一脸探究地绕着胡汉三的古董车子看了又看。
“害,最近村里不是发生了挺多事的嘛,我搁心里头睡不着,所以瞎转悠,刚刚半夜捣鼓好了这车子,心血来潮,想试试还能不能用。”
胡汉三胡编乱造,信手拈来。
“哦?”
蒋爹发白的胡须留了一小撮,他惯性的抚了抚,这是他思考问题时一贯的动作。
“原来是为这些,那还真是辛苦你了。村子里确实不太平,人心惶惶的估计只有把胡润才捉拿归案了,大家才能安下点心。
谁能想到,这娃子居然能干出这事,真是不敢想啊。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呢。”
蒋爹没有深究胡汉三说的话,而是自顾自开始拉扯着最近村里发生的那些事。
突然他话锋一转,眼神凌厉地看向胡汉三道:
“我最近去看了秋月,她恢复得还不错,不过,我在她那里听到了一个关于你的小道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呀?”
蒋爹的话,让胡汉三心里一沉。
最近光顾着解决自己和何珍珠的事,还有去担忧那对男女尸骨不知道有没有遗漏的事,都忘记去关注沈秋月那边的情况了。
“她,说什么了?”
胡汉三表面镇定,内心却慌得一批,他攥紧了车把手,感觉手心握出了汗珠。
“她说,她被推到荒山坡底的那晚,你……在山上跟她打了招呼?不知道是不是她听岔了呀。”
蒋爹的求证,让胡汉三心神顿时紧张起来。
如果说确实是自己,那如何解释自己上去了没有发现李大壮尸体的事,又如何解释自己半夜去那荒山坡上所为何事呢?
说得越多,漏洞越多。
胡汉三采取了保守措施,直接道:“那估计秋月听错了,也有可能那丫头摔糊涂了吧!那天晚上,我那亲家老石头,喊我在镇上喝酒吃饭呢。”
他现在突然庆幸,幸好跟丁石保去了镇上,那样也可以有人证明自己不在场。
自己跟沈秋月并没有打照面,所以,她仅仅凭声音就断定是自己的说法肯定也做不了什么实际用处,因为自己完全可以矢口否认!
想通了这些,胡汉三顿时又恢复了一派明朗,手也不觉中放松了下来。
“是嘛,那还真得跟秋月说道说道,估计她听错了音。”蒋爹若有所思。
胡汉三抬起车把手,准备离开,他嘿嘿一笑道:
“声音相似的人可多着呢,那胡润才跟我亲兄弟,说不定啊,就是他在坡上装神弄鬼。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想把沈秋月杀人灭口,真是丧尽天良,杀一个还不够,杀几个……”
胡汉三有意把风向朝胡润才引导了过去 ,果然此话一出,蒋爹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然后打着手电筒跟胡汉三擦肩而过,各回各家。
胡汉三走开几步后,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诅咒着蒋爹是个多管闲事的老不死。
蒋爹似乎感应到了咒骂,看着胡汉三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其实他是受刘忠委托到村里私下做观察工作的,辅助刘忠查案。
一来是胡润才逃跑后一直下落不明,地毯式搜索后也没有线索,刘忠决定隐藏下来暗中调查,等待风平浪静之时,胡润才放松警惕,可能会出现在村里;
二来是副手陈浩有怠工反应,他担心因为陈浩一时的置气而错过有利线索。
于是,他再次找到了蒋爹,希望他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协助办案。
蒋爹对于不久前,沈秋月在暗夜中意外被黑手推至坡底而自责不已。
他一再推辞,怕担不起刘忠给予的重托。
刘忠说:
“如果你都不能担起这个责任,那响水坳真的找不出第二个更适合的人选了。
大家都是为了一个目标,就是早日破案,还村民们一个平安清朗的环境。”
蒋爹连连点头,一再表示,自己这段时间绝对不喝酒,也会控制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跟人产生冲突,同时保证不带狗出行。
沈秋月坠坡那晚,就因为自己带着两条田园犬出发,狗子引起何珍珠不满,而起了冲突,最后自己被何珍珠拖住了没有及时跟着秋月上到荒山坡,才导致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一想到这些,他就感觉老脸无处搁,对沈秋月的愧疚也更甚。
刘忠听他说起这些时,神色有了些许变化。
他总觉得胡汉三两口子那晚突兀的行为,不像是巧合。
只是他现在没法把线索串联,形成完整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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