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不是要你去找刘队长,打探一下胡润才死因情况吗?”
丁芳玲见丁石保一脸高兴劲,一边吹着口哨,朝村口走,她钻出棚子,着急地跟在后面喊道。
“不操心那些事了!
芳玲啊,爸爸正想去找你,你那天在你公公家看到的,你就当没发生,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再说起。
本就是没有定论的事情,再经过那么一猜忌,外人一搅和,我们现在好不容易才得来的这些个好处,你和天赐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到时候都会化为乌有。”
丁石保耐心地劝导丁芳玲。
“可是,爸,胡汉三那个人狡猾得很。
如果胡润才的死真跟他有关,那我们可以把这个做为终身控制他的把柄,不会受他们的压制啊。
以后的生活会怎样,我们都还不知道。抓点东西在手里,总比什么都没有要有安全感啊!”
丁芳玲一心在等丁石保的好消息,没想到等来了丁石保的一通劝说。
她有些烦躁地抓抓头皮,焦急地在丁石保面前走来走去,摊着手跟他据理力争。
“芳玲,实话跟你说,你公公刚刚已经给我做出许诺:天赐大四毕业典礼时,会跟你求婚。
所以,你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这两年就好好跟他搞好感情,稳定好关系。
大学考上了就读,没考上就去陪着天赐上学。
女娃子不读那么多书没事的,先给他生个孩,拴住他的心,不比你揭他爸老底要更可靠吗?”
丁石保这个时候,眼里满是精光,他说得头头是道,似乎对以后的美满生活,已经胜券在握。
丁芳玲听到的时候,心里有那么一瞬的动心。
丁石保说的,又何尝不是她一直在费尽心机奋斗的方向呢。
只是,她对胡天赐根本没有把握。
她需要一些有底气的东西,能震慑住他,才能让他和她长久地能在一起。
“爸,你是不是被胡汉三洗脑了?
我告诉你你必须听我的!他肯定是有所觉察,我们发现了什么,所以给你喂点糖吃。
不管他说的许诺是不是真的,都和我们手里握住他的狐狸尾巴不相冲突啊!”
丁芳玲还是固执己见。
丁石保见丁芳玲一副不开窍的样子,他跺着脚低声斥责道:
“没错,我曾经是因为赌博把我们小家差点输得家破人亡,所以我现在才更珍惜这好不容易才攀附上的亲戚。
胡天赐家家底子厚实,能给我们提供充足的生活资源。
你舅舅虽然有钱,但他的钱从来不存,经常是赚多少花多少,被他挥霍一空。
所以,你别指望他会对我们有什么帮助。
你如果现在执意要去背后下黑手,抓点他胡汉三的黑幕,一旦被胡汉三那只老狐狸知道了,只会让你和他们家人的关系越搞越恶劣。
以后我什么事都可以听你的安排。
但这件事,你只能听我的!”
丁石保不进油盐的说法,让丁芳玲毫无办法。
她只得紧咬着嘴唇,恨恨地在原地跺脚。
现在丁石保也不掺和的话,那这事,就只能先搁置了。
丁芳玲觉得分外可惜。
“对了,跟你妈说一声,今天不做晚饭,去你婆婆家吃!”
丁石保匆忙结束了这个话题,溜之大吉去捞他的鱼仔了。
他记着今天晚上两家人的聚餐,不想跟丁芳玲再商议胡汉三那事,便脚底生风,加快了速度。
他从村口大坝扶梯上走下水,踩着山谷里冲下来高低不平的石头,靠近坝底暗流处停了下来。
这里有很多肥鱼,丁石保的两个网兜就绑在这里。
沿着绑绳,他快速往后用力,拉拽有十几节长的渔网。
果然不负所望,第一兜,有一条一两斤重的大青鱼和一条斤把重的娃娃鱼,还有不少小虾米。
他忙不迭,又去拖第二个网。没想这个网有点重量,拖了几次,都感觉使不上力气。
“嘿嘿,还不错嘛,兆头不错,知道我们两家首次聚餐,来了硬货吧这是!”
丁石保把桶子和第一个渔网挪开,方便自己往岸上拖拽网子。
随着渔网露出水面,果然又有两条三斤左右的大鱼和大几条斤把重的小鱼在里面欢腾蹦跶。
大鱼居然还是响水坳溪水里不多见的鲈鱼。
“这还真是稀奇,我也没放肉食进去啊,还从来没见过一网兜可以网这么多条大鱼的。
看来,我们家芳玲和天赐的事,是上天定的姻缘亲啊!”
丁石保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把网子拖到岸上,开始清网。
然而就在他喜滋滋地伸进手去掏第四条鱼时,却摸到一个硬邦邦像瓜瓢一样的东西。
两根手指扣住了一个洞,便顺利地把那个瓜瓢拿了出来。
丁石保回过头,看向手上的东西。
赫然在目的是一个骷髅头,瞪着两个空洞的眼眶,跟丁石保来了个四目相对。
有那么一瞬间,丁石保感觉自己的心脏停止跳动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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