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您看现在大家都在调查取证,现场我们也进不去。
不如,等这边的取证环节结束后,我再陪您来这里看下家属。”
周副县长这次相当于微服下乡,只带了林子建这么个跑腿的。
他们被拦在了用竹竿子做的冷冰冰的临时阻隔外。里面调查的人在各自忙碌,根本没注意两人的到来。
听着那长一声短一声的哭泣声,周副县长神情异常严肃:
“一个乡野大汉杀人后再自杀,造成两个家庭的悲剧,这些陷入情色中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男人,真的是不可怜。
可怜的是这些个妻儿老小往后如何安生。”
周副县长长叹了一口气,转身抬脚就走,边走边说道:
“走,你带我去那个被杀了丈夫的家里看看。”
林子建顿时想起了贾金桃。
那个罪该万死的骚女人,自己差一点就毁在她手里。
他赶紧上前两步追上周副县长:
“那家的女人已经被关押了,就是她联合这家的男人,杀害了自己的丈夫。”
“这个我听说了,不过案子不是还没全部告破么?他们家不是有个上小学的孩子,我们去看看那小孩,爹被杀,娘被关,这小孩太苦啊!”
周副县长一边感叹,一边加快了脚步。
两人并肩而行,很快便来到了贾金桃家。
昔日热闹非凡的院子里此时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生气。
右侧的小房间里从窗帘处漏出丝丝光线,看来有人在家。
林子建上前敲门。
敲了几次,没人回应,但里面间或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很快又没了动静。
“估计是孩子在家,晚上不敢开门。”林子建回头对周副县长道。
“无妨,别吓着他了。不然我们明天再来。”
周副县长看了眼装修得还不错的房子,如今却人走屋空,空留孩子孤身在家,他心里顿时有说不出的隐痛感 。
这家的门没敲开,对面院子里吱呀一声打开了大门,是绑着石膏,披着睡衣下床来的沈秋月。
她扶着大门,探着脑袋朝夜色里的两人道:“你们是谁呀,是找对面的邻居吗?”
沈秋月是今天被刘忠接出来送回家的,并不是身体完全康复可以出院了,而是应警方要求,回来辅助县刑侦组做那晚她被推下山时案发现场还原的。
市局已经下达命令,两起案子,分工协作,必须尽快侦破。
县局分队依然着力破胡润才的案子,而大坝下的白骨案,由市局全权接管。
沈秋月是在李大壮腐尸被发现当晚遇袭,她作为当事人,或许对这起案子告破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听到自己可能能帮助更快破案,沈秋月二话没说,便同意了出院。
现在她已经能缓慢挪动了,只是被摔断的胳膊还没这么快愈合,需要好生休养。
到了现场去还原了当晚经过并做完所有的问询笔录,刘忠再次把她送回到了家里,并跟她约好,明天上午把她送回医院。
她刚在自己床上躺下,便听到了对面似乎传来了敲门声。
小壮现在一个人在家,她不放心,便只好爬起来,缓慢走出门来看个究竟。
“沈秋月,是我,林子建!我陪周副县长过来看看这家的孩子。”
林子建看见是沈秋月,便赶紧打招呼,边说边朝沈秋月大步流星走来。
沈秋月闻言,便缓慢地抬着脚往贾金桃家走去,林子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她的跟前。
他一看沈秋月的样子,佯装去搀扶她的样子,等靠近沈秋月后,才压低声音道:
“我正在给文春燕家申请扶贫专项资金,你不要在周副县长面前提我和文春燕的关系!”
沈秋月一愣,站定后抬眸看了一眼林子建。
她没想到他风驰电掣地跑过来,居然是来警告自己给他打掩护的。
这让沈秋月心里顿时一阵恼火,她朝他翻了个白眼,没回应他,又不着痕迹地把身子偏了一下,甩掉了林子建抓她的手,然后才抬脚朝周副县长走去。
“周副县长,您好,现在这家只有个孩子在家,我帮您喊喊。”
待沈秋月一摇一摆走到周副县长跟前时,他才看清来是谁,顿时极为震惊道:
“你是之前十里八村花魁获得者吧,你现在怎么这个样式了啊?”
周副县长对沈秋月几个月前花魁比赛中刺绣的精湛表演大为赞赏,所以对她特别有印象。
如今看她一条胳膊绑着石膏,腿脚走路也不利索,似乎是受过重创,他感觉不可思议。
“唉,说来话长,不过,您不用担心,我这只是外伤,都在慢慢好起来了。
只要胳膊全愈,就彻底好了,依然能活蹦乱跳。”
沈秋月不以为然,她呵呵一笑,根本没把这些伤当成一回事。
趁着沈秋月去喊门的空档,林子建走到周副县长跟前道简单讲述了一下情况:
“被杀的这个男人李大壮的尸体最先就是被她发现的,但是刚发现,她就被人推到了山崖下面,摔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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