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手机没电,充电器在家里,楼下公用电话需要去外面买电话卡,怎么办?
不然去其他病房看看能不能借到手机?
这个念头闪现的时候,她想起了白天遇到的大丫和二丫。
刚好可以借着去看牛英英的名,找二丫借用一下手机。
刘忠的话,她记到了心里,其实她心里也有点担心劳毛仔的小弟们还会来搞伏击,奈何突然担心好几天没有联系的周野。
当然,事实是其实她内心想听听周野的声音。她决定冒一次险。
在开门的时候,沈秋月靠近窗口,往外看了又看,确认没人,这才走了出去。
走过一段漆黑的连廊,终于走到了值班医生的办公室,沈秋月探着头进去瞄了一眼,想找医生确认一下急救室病房的具体位置,扫视一圈发现里面开着灯,但空无一人,估计是查房去了。
难怪刚刚自己房间里发生了这么大动静,都没几个人听到。
沈秋月边走边往每个病房探头看一眼,想自己找找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
晚上的医院很清冷,镇医院人也不算太多,应该找起来不算费劲。
她从所在的三楼走到二楼,把二楼所有病房都看了一遍,查无此人。
就在这时,楼下救护车呜鸣声呼啸而至停在前坪,一闪闪的灯光照亮了大楼,几个医护人员推着一辆担架车接下刚卸下的病人,一边喊着:
“急救急救,快快!”一边匆匆往急救室里推送。
沈秋月站定在二楼楼梯拐角处,目送着那一拨人,她决定跟着他们的方向去找一下二丫。
但她行动缓慢,等走完梯子的时候,大厅里已经恢复了安静。
她按刚刚看到的方向,一步步往前面走。
就当走过一道长廊,快转入病房区域的时候,墙角那边传来了不小的说话声。
那声音里夹杂着愤怒、焦急,却异常熟悉,顿时让沈秋月心下一紧,赶紧站定,侧耳倾听。
“你完全不顾他死活,执意在乡镇医院耗下去,会要了他的命的!”居然是胡天赐的声音。
“不是我不愿意送,而是抢救是争分夺秒的事,错过最佳时间,照样会死。”一个女人的声音,是何珍珠在回驳。
他们怎么在这里?刚刚推进去抢救的人,又是谁?
来不及细想,沈秋月三步并两步,绕过转角,看到了大厅里高声说话的两人。
正是连外套都没穿的胡天赐和面色相对沉静的何珍珠。
“天赐哥?珍珠伯母!你们这么晚在这里,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秋月赶紧上前,一脸不解地问道。
胡天赐看到沈秋月,很意外,眼角闪动了一丝光亮,但旋即又消失了。
他难过又自责地带着哭腔说道:
“是我爸,出事了……”
“村长?……刚刚推进去抢救的人是他??”
沈秋月瞪大眼睛,不知道这半夜的,他们家怎么会发生意外的事。
难道是胡汉三知道自己在被警察调查,真的有什么惊天迷案在他身上,所以也学着胡润才的自杀来逃避责任?
沈秋月顿时感觉手心在冒汗,她想到了推自己下荒山坡的那双黑手。
刘忠说,基本已经能确认就是胡汉三对她下的手。
如果真的如此,那自己应该巴不得胡汉三现在死在抢救台吧。
可是在看到胡天赐像小孩一样,垂着头呜呜咽咽哭泣时,沈秋月却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或许,她觉得自己内心深处还在渴望,只要案子一天没告破,胡汉三就有可能不是想杀自己的真凶。
抢救室就在百米开外的走道尽头,里面的红灯亮着,胡汉三正在抢救中。
“因为最近村里发生了很多事,我爸也受了牵连,被革职了,自从那个撤职通告公布后,我爸就开始精神恍惚,精气神不佳。
今天晚上,有监察科的工作人员打电话过来,说要上门做个常规问询记录。
我们三人正准备点心茶水招待,我爸突然说肚子不舒服,就临时离开了一阵。、
没想到,再看到他时,他却从三楼顶楼摔到了一楼院子里……”
胡天赐坐到一旁的休息长凳,掩面痛哭,何珍珠走过去,把他搂到自己怀里,一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让他先不要着急,等等里面的情况。
沈秋月听完,只得上前安慰了他们几句,但她顿时心里跟明镜似的。
半夜有人上门调查问询,这十有八九是胡汉三的事,东窗事发快瞒不住了。
看来胡天赐这是对胡汉三所犯的事,一丁点都不知情。
不然,他也不可能会说出胡汉三被撤职,是受村里发生的恶性事件的影响这种话。
沈秋月站在一旁胡思乱想。
她把目光扫向何珍珠母子,却发现何珍珠从看到自己出现开始便一直沉默不语,既没看到她的难过,也没有显得情绪激动,目光飘浮想着自己的心事。
这不像她的行事风格!
要是以往,她早抢救室门口往里趴望了,怎么可能还会抱着胡天赐,一脸失神和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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