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心的时候话就会变多，一连追问个没停，可惜短短只会点头，不能像白柳琉那样耐心地一一解答。
“你在里面躲一会。”
辛宥把蛇扔进袖中，短短自觉得缠上他的手臂，悄悄从袖子边缘伸出去一个脑袋偷看外面。
男鬼满屋子乱飘一阵，逮住了刚染完白头发，正在书房里凹着姿势，做作自拍的程知礼。
八月的天，程知礼穿着一件高领的卫衣外套，把拉链拉到鼻尖的位置，只露出半张脸。
他的刘海梳了下来，脸部放松，眼皮微微下垂，用仰拍的角度看，眼神淡漠，鼻梁高挺，神秘帅气。
程知礼对自己的造型很满意，像极了他喜欢的动漫人物狗卷棘。
正要拍个百十来张发给粉丝做福利，一道黑影飘进了书房，明晃晃地站在他面前。
程知礼叹一口气，退出相机，拉下拉链，站起来：“走吧，给你换回凛冬。”
“不用，我问你，有没有办法能让我照到镜子？”
程知礼干脆地回答：“没有，我们道士只能让人见鬼。鬼见鬼这种法术闻所未闻……”
“哦。”辛宥有点失望，但他今天心情好，很快脸上又挂上笑容：“你睁大眼睛。”
他笑得程知礼有点害怕了，警惕地后退几步，从书桌里抽出一张符，扎上半个马步：“我不睁！别搞啊祖宗，是不是想出了新的办法折磨我？不要逼我现在定你。”
辛宥笑容一收，恢复以往的冷漠直接：“说，我今天看起来怎么样？”
程知礼松了口气：“原来是突然自恋起来了，没事，兄弟，我懂你，有时候我也会想，一个人怎么能帅到这种地步。当然，你也很帅，只不过咱俩走的不是一个风格，你的帅呢，偏精致……”
“别废话，我要你夸的是我的项链。”
“好好好，怎么还着急了呢？我看看，你这项链，嗯，款式普普通通……”
辛宥发出威胁的鼻音：“嗯？”
程知礼语调立马高昂起来：“呃，设计上走的高端简奢风，符合咱们老辛家的身份地位！这块宝石是祖母绿吧，饱和度和亮度都不错，非常能衬托你冰冷阴森但着实美丽的形象，看得出来你是有一定品味的鬼。”
“好了，没你事了。”
辛宥得到满意的答案，转身打算飘走，留下一头雾水的程知礼。
“就这？夸一下项链就通过测试了？不需要夸别的地方吗祖宗？”
“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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