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榆还没来得仔细看,便被她拉进了二楼的卧房。。
叶世遥赶忙跟了上去,兰泽和拓玉也赶紧跟上。
但到了门口,叶世遥居然被拦在了外头。“侧夫朗恕罪了,家主还有些要事,要同三小姐说,
还请在外面稍候。说话的,是管事的绿柳嬷嬷。
既然进不去,叶世遥便只能在门口站着等。
屋内,秦小榆被好几个仆从伺候着,更衣,梳洗,打扮。
那一盘盘的饰物,衣衫……这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母亲,那舅舅的寿辰是明日嘛?”,秦小榆问道。
秦晚如,嗯了一声,“明日我们一早便过去,你可要乖乖听话,在舅舅,舅母面前也要恭顺有礼些。“,
秦晚如走近刚换好衣衫的秦小榆,她上下仔细打量后,伸手,顺便帮她系好腰带。
秦小榆现在身上这套衣衫,制做极其考究。
上襦,采用的是当下最受贵妇追捧的“冰纨“,虽然只在领口和袖口用暗金线锁边,
但右肩至袖口处,却精细的绣着一棵,深浅灰绿的寒松。
这绣工极其考究,据说是京都最负盛名的绣伯,花了近一月的时间才完成的。
这效果,远看竟有一种水墨画般的意境。
下裙,则是采用了浮光縠,这料子正眼瞧着平常,
但偏过角度看,面料本身自带的云纹,便凸显出来,给穿戴着者,增加了一种端庄的贵气。
外披的素罗半臂,则是采用雾縠,远看效果犹如雾气般朦胧,后背中心处,绣上了只,银灰,黛青二色的仙鹤。
这寒松图案微微透过雾縠衬托着外层的仙鹤,让绣图显得更加灵动自然……如此巧思,着实与众不同……
这次的寿宴,秦晚如在她身上可是下足了功夫的……
屋门打开,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的事情了。仆从一个个退了出去,叶世遥进屋时,秦晚如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秦小榆从铜镜前转身那一刻,叶世遥呆住,他瞳孔微缩,呼吸一滞。手指无意识的攥紧了袖口……
“如何?“,秦小榆挑眉,问道。
“好看……“,叶世遥强装镇定,好看又如何呢?这付打扮,终究还是为了给别人看的。他的心此刻在滴着血……
秦晚如,一直观察着叶世遥进来后的表情。她适时的开了口:“云烁,明日宝儿舅父的寿筵,你便在家,不用去了。“
叶世遥沉眸:“母亲,是怕我会从中破坏嘛?“,他苦笑着问。
秦母摇头,“孩子,母亲也知道你对宝儿的心意。
但她总归是要娶正夫回来的。况且,你在场,确实也不太方便。
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到时你见了怕会伤心难过,那还不如不去的好。”
叶世遥不语,但那全身绷紧的抗拒,还说明不了问题嘛?
秦晚如,叹了口气。看了眼秦小榆,也不多说什么了,顾自离开了。
兰泽和拓玉见此情景也认趣的出去,关上了门。
见着叶世遥这样子,秦小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拥住他,轻声说着:“我明日大概率也只是过去凑数而已。
别难过了好嘛?不然,我也会不开心的……“,她说着轻柔的在他唇角吻了一下。
叶世遥此时突然发作,将她紧紧按在怀里,似是要把她死死按进自己血肉里似的。
他开始疯狂的吻她,直到将秦小榆梳好的发髻都亲乱了,才将将停下。
急促的呼吸开始变成抽泣,这让秦小榆十分心疼,他从来没在自己面前这样过……
门外,福年站在角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此时的他转头,死死盯着楼下院中的鱼池,那晚的情景又再次浮现,那天……晚上是他们为数不多的独处时光……
楼梯口,赤月双手抱胸,冷眼看着福年的一举一动。屋里情景如何,他还需想嘛?
“要重新梳发嘛?“,许久,叶世遥声音从头顶传来……”你说呢?“,秦小榆略带惩罚的咬了咬他的唇角……
镜中,秦小榆的墨发披散开来,在叶世遥的手中,被轻轻的梳理着。
他梳得极慢,但又极其认真。秦小榆看着镜中,已经差不多梳好的头发,又被拆开重新来过,
她知道的,那只是他贪恋想多触碰自己的借口而已……
“阿榆……我若天天给你梳发……你会腻嘛?”,叶世遥直直看着镜中的秦小榆问道。
“我的发,不是你每天都在梳的嘛?怎么还要问我?“,秦小榆瞥了他一眼。
“到了这里……哪里轮得到我……“叶世遥垂眸,明显又提起了早上的事。
“好好好!我会叮嘱兰泽他们的。以后呢,你叶夫郎不到,他们不能随便给我穿衣,梳头。你可满意啊?”
此时,叶世遥心情才终算恢复了过来。
“你等着,我给你做个冰沙尝尝。”,秦小榆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准动喔!!”,她将叶世遥按位子上,便快步走了出去。
“小姐!”,兰泽叫住了她。“您这是去哪儿?’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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