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深夜,应怀叙案桌上,放着张帖子,那是南宫景明着人送来的。
后日是他的生辰。
应怀叙不喜欢私下与皇室走得太近,但那个南宫景明倒是个例外。
再加上参加的几位,以往都是熟人,他自是不会推脱。
“给十七殿下准备的礼物,看好了,别弄丢。”,“主子放心!我们好吃好喝的供着呢。
您好生歇着吧。”宝泰笑呵呵的回道。
“嗯”,应怀叙此时已换上寝衣,躺了下去。
------濯梅园
秦郎也收到了南宫景明的邀请。
这是他第一次收到皇子的相邀,还是生辰宴,着实让他意外,本想着也就算上个点头之交,但父亲的寿宴,他不请自来,现在又主动给自己发帖子相邀……
做为一个在生意场上也是摸爬滚打了这些年的人来说,他总是有些个担心的。
南宫景明这人,性子随意,不是追名逐利之辈,若他真只是与自已投契便罢了,若……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人!!
那个让他一想到就浑身不寒而栗的人。若是对自己另有企图,又该如何?
“主子……”,宝泰看秦郎陷入沉思,自家主子脸色并不好看。
他轻言出声:“那个……送帖子的人说了,只是个私底下的小聚,不需带重礼,否则,会……连人带物,一并拒绝。
“私下小聚……“,秦朗又看了看手中的帖子:”南宫景明……每年都如此嘛?“
宝泰抬头回道:“小的也私下打听了,但都不清楚这十七皇子生辰具体是怎么办的,请的又是些什么人,总觉得怪隐秘的,
反倒是……他往日里,在外头吃喝的事情倒是传得人尽皆知。”
秦朗眸色变暗……宝泰此时也知是说多了,忙闭上了嘴。
南风馆……风月场……秦朗的手指攥得更紧了。他会是另一个褚颂梨嘛?
想到这人,秦郎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幸好还靠着那紧紧撑在桌上的双手,才把脱力的上半身给支撑住了。
“主子!”,宝泰关切道:“定是今日太过操劳了,先坐下歇歇”,说罢,他立即给秦朗倒了杯茶。
缓过劲来,秦郎瞥眼便见到桌上那碟子肉松。
很明显,份量肉眼可见的只有那么一星半点了……他叹了口看向宝泰。
宝泰心虚的缩了缩脖子:“主子……这个……其实……那个……”,他有点想推卸下责任。
但这又怎会逃过秦郎的眼睛,最后他终是抵不过对方的威压承认:“唉!我认了!
这个……肉松太好吃了……吃了一次就控制不住,就又……”,宝泰声音越来越小……
“罢了!”,看着这碟子已经所剩无几的肉松,秦朗也只能无奈苦笑。
不过这放置的位置……倒是正好!!挡住了桌上那个坑洞……
“去问问,老爷那儿,还有没有了?若有……便拿这个做礼物吧“,
“哎?”宝泰一奇,但又马上立刻领命朝外奔去。
见着人跑远了,秦郎静静抽开桌边的抽屉,伸手探了进去。
从里头取出布包,打开,便见着躺着一只做工朴素的云纹银簪。
只是那雕刻云纹处,居然可以打开,里面拔出来的,赫然便是一把细刃。
他伸手轻触着那闪着寒光的尖端,不出意外,指尖便立即现出一粒血红……
-----揽惠轩内
才卯时一刻,秦小榆便被兰泽叫醒了,她揉了揉酸胀的双眼。
昨天从云隐堂回来后,她一直没睡着,估计到现在,最多也才睡了两个时辰而已。
今天,自己要一个人去面对那座偌大的行宫和经历那里面的一切未知……,秦小榆想到这里,深吸了口气。
说真的,真有些怕怕,可当双脚踩到地上那双软鞋面时,好像心里又有了些底气。
刚准备先擦把脸,叶世遥便上楼来了。“你怎么来了?”,秦小榆问道。
“怎么?现在把我赶去别的院子,都不准我过来看你了?“,他说着,脸上顿时有些不高兴了。
”怎么会呢?“,秦小榆立刻换上谄媚的笑来,”哎哟,我的好云烁,昨晚你不在我身边,我都睡不着,你看看!我的眼皮子肿的!!
好不容易才睡了一个时辰!真可怜……“,说着,她便钻进对方怀里,”哎呦!“,听到老海的声音,秦小榆立即弹开几步。
她拍了拍心口,“还好还好!!没撞到肚子!!”,她说着,轻轻抚了抚叶世遥的腹部。
对方一脸不高兴,打开秦小榆的手:“至于这么小心嘛?她又不是面捏的!!
是不是以后我们连抱都不能抱了?“
“哎!怎么会呢!“,秦小榆反驳:”是我不好,我刚一点没想起来,才动作做得有些过头了。”
说着,她又重新拥住叶世遥,只是自觉的在自己和他肚子间留下一拳的距离。
这时叶世遥心情才稍缓和了些:“好了,正事要紧,别拖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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