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黑衣老者的目光如寒冰一般,穿透了正午的阳光,紧紧锁定着房间的方向。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黄衫美妇的警惕,而宫女老妇则如同雕像般静立一旁,双手下垂,头颅低垂,仿佛在默默承受着时间的流逝。
突然,其中一名黑衣老者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的振翅,却清晰地传入了宫女老妇的耳中:“大公主的身边为何会出现我等同道中人?大王是否知晓?”
宫女老妇听后,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仿佛早已洞悉了一切。她淡淡地说道:“大王自然知晓,那是来自柔然部落的王派来保护大公主的。下个月大公主就要启程前往柔然,因此对方早早地就是派来了对方的仙师。”
另一名老者闻言,冷笑一声,脸上的不屑之情溢于言表:“仙师?哼,也只是练气期而已,只是比我等修为稍高一筹罢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但面色冷峻,他也知道,修为上的差距虽小,却足以让两人在面对对方时感到巨大的压力。
在茅屋之中,冯悦轻轻地将提盒打开,小心翼翼地将食物摆放在了桌子上。司马川一见美食,便急不可耐地伸手欲抓,却被冯悦及时阻拦:“去洗手,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我下个月就要前往柔然了,我只是来看看你,以后的路,只能你自己去走,我并帮不了什么,只是希望如果......”
冯悦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她的眼神在这一刻暗淡了下来,但很快又鼓足了勇气,继续说道:“只是希望如果有一天你可以成为真正的自己后,对于我母后可以照顾一二!”
司马川听到冯悦的话,心中一紧,但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标志性的傻笑,听话地走到一旁的水盆边去洗手。冯悦看着司马川依旧装傻的模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将提盒中的热腾腾的饭菜摆满了桌子。
不久,司马川洗了手,坐到了桌子旁,冯悦则坐在他的对面,双手杵腮,静静地观察着司马川的一举一动。司马川感受到了冯悦的目光,顿时感到无比尴尬,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依旧傻笑着,然后做出了嘴歪眼斜的笨拙模样,甚至鼻中还发出了类似猪一般的哼哼声。
冯悦的眉头紧皱,但她并没有生气,只是眉眼中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轻声说道:“黄莹是柔然王派来保护我的,她也是术士,不过她向我宣誓效忠,这是柔然的铁律,也是柔然的特殊法则。所以她将这里用神识保护起来了,除非出现比她强大的术士,不然没人能够打扰和探查这里。”
听到冯悦的话,司马川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一阵犹豫后,他终于恢复了正常人的模样,然后拿起了筷子,夹着面前的饭菜,一口一口慢慢地吃着。
看到司马川的变化,冯悦顿时一惊,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阴寒,问道:“你到底是谁?我八弟呢?你将他怎样了?皇后娘娘临终前从未告诉我,你是装傻,所以你一定不是司马川!”
司马川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缓缓地抬起头,直视着冯悦的眼睛,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就是司马川,不过确实母后并不知晓也没有机会告知。”
冯悦一脸狐疑地看着眼前的胖子,也就是她印象中那个天生痴傻的司马川。他的相貌、语气、声调,甚至是一些小时候的动作都证明眼前的人就是司马川,除了那双不再呆滞空洞而充满智慧的眼神。
司马川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仿佛终于放下了一切一般,缓缓地开口解释,尤其提到母后这个词的时候,眼中自然流露出了一抹忧伤。
“那次刺杀,我不知发生了什么,更不知对方使用的那颗邪异的珠子到底有什么作用。总之,当我醒来后,我便发现我天生所缺的魂魄被补齐了,而我也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后面发生的一切,我想不用我说你也该了解,我和母后都被冯宏的术士监视着,我无法告知实情!”
司马川的脸上尽是忧伤,只不过在冯悦不易察觉的角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当然不能告诉对方自己是穿越的,借用了司马川的身体,不然先不说对方是否相信,就算是相信了,人家的八弟虽然属于是被动的被自己弄死了,别说其他,就这一点就够自己落地成盒了。
冯悦此时手中紧攥着玉柬闪了一下,随即眼神一动,突然耳边传来了外面黄衫美妇的声音:“没有王妃的允许奴婢不敢偷听内容,但是通过对方精神的波动,我可以确定对方并没有说谎!”
听到这里后,冯悦终于眼中慢慢变得红润,泪珠缓缓滴落,双手突然紧抓着司马川的胖手道:“苦了你了,本以为我已活的足够辛苦,去往柔然是为了母后,更是为了逃离这里。但是你竟然装傻了两年,亲眼看着皇后娘娘步入黄泉。我不知该如何帮你,你以后有何打算,我能帮你什么?”
司马川想了想后,则是缓缓地摇了摇头,随后挤出了一丝苦笑道:“先活着吧,静待时机。至于你所托之事,我向你保证如果我有足够的力量,我会做到的。不过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你知道的,为了活着,我只能继续装下去。不过你去了柔然,希望你一切小心,更希望对方会好好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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