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掠过原野,带着未知的气息。
夕阳西沉,商队的马车在平坦的土路上缓缓前行,车轮碾过碎石,发出轻微的嘎吱声。远处的山峦被染成金红色,森林的影子渐渐拉长。
西陵星火小队的五个人懒散地靠在货箱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苍月草小队的成员坐在不远处,看似在整理装备,实则竖着耳朵偷听他们的对话——毕竟,这群装备古怪的冒险者实在让人好奇。
“还记得苏爹——苏先平么?”熊智贤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草茎,“他好像要退休了?教完这一届。”
“哎呀,你说那个喜欢踹人的物理老师?”黄星耀拍着大腿狂笑,“我记得某人每次上课都睡得跟死猪一样,被踹得差点从桌上滚下去!”
“你还笑?”熊智贤翻了个白眼,“乐茶当时在旁边憋笑,结果没憋住,‘噗’的一声,老师转头就指着他:‘你也滚后面去!’”
乐茶无奈地摊手:“我特么招谁惹谁了?笑一下都不行?”
简风文靠在车厢边,嘴角微扬:“苏爹踹人可是出了名的,我看贴吧上十年前就有人说了。”
“你们那儿的学院这么严格?”莱西忍不住插嘴,对他们的故事产生了兴趣。
“还行吧,习惯就好。”熊智贤摆摆手,“不过最惨的还是某个喜欢装酷的家伙。”
“我?”简风文挑眉,“我怎么了?”
“你忘了?”乐茶坏笑,“有一次你靠着墙摆姿势装深沉,结果班主任霍丽萍推门进来,你直接撞她身上,她手里的东西全撒了。”
“……”简风文扶额,“别提了,那天我被罚擦了一周的黑板。”
“哈哈哈哈!”黄星耀笑得直拍车厢板,“装模作样遭报应啊!”
苍月草的成员们听得津津有味,阿尔贝特甚至放下了手中的魔法书,饶有兴味地问:“你们来自哪个城邦?学院的规矩这么特别。”
五人对视一眼,乐茶自然地接话:“一个南方小城邦,说了你们可能也没听过。”
“是啊,偏僻得很。”熊智贤附和道,“我们几个出来游历,长长见识。”
莱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你们的装备这么……独特。”
“自己琢磨的。”夏无言简短地说,手指轻轻敲了敲腰间的榴弹发射器。
“你们那儿的老师都这么凶?”莉莎小声问,似乎对那个会踹人的物理老师心有余悸。
“看情况。”黄星耀咧嘴一笑,“外语老师更可怕,你要是敢说不想学,她能留着你背会了课文才放你回家。”
“听起来比背咒语还麻烦。”阿尔贝特嘀咕。
瑟琳娜的尖耳朵微微动了动,银眸带着探究:“你们五个是一起从学院毕业的?”
“算是吧。”简风文轻描淡写地带过,“毕业后一起出来冒险而已。”
莱西抱起手臂,铠甲在夕阳下泛着微光:“你们的配合确实不像临时凑的队伍。”
乐茶笑了笑,没有接话。
短暂的沉默后,莱西突然站起身,拍了拍铠甲上的灰尘:“行了,天快黑了,该准备扎营了。”
众人这才发现,夕阳已经沉入地平线,森林的阴影笼罩过来,夜晚的凉意渐渐弥漫。
在守夜这个问题上,双方队伍决定各自派出队员守夜。
“你们没问题吗?”莱西好奇地问道。
“没问题。”乐茶点头。
两支队伍各自忙碌起来,但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丝微妙的氛围——苍月草对西陵星火的来历仍抱有好奇,而西陵星火则小心地维持着这个临时编造的“远方城邦”的故事。
夜幕降临,篝火燃起,火星随风飘散。西陵星火的队员们望着跳动的火焰,思绪却飘向了更远的地方——那个他们可能再也回不去的世界。
夜色如墨,星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只有营地中央的篝火在黑暗中摇曳。乐茶和阿尔贝特坐在火堆旁,周围的寂静被虫鸣和偶尔的马嘶声打破。
“铁路?”阿尔贝特捋了捋山羊胡,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你是说,一种能让车辆自动行驶的金属轨道?不需要魔法驱动?”
乐茶点点头,用树枝在地上画了几条平行的线:“对,就像这样。车辆可以在上面高速行驶,从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只需要几个小时。”
“几个小时?!”阿尔贝特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即便是最快的魔法马车,从韦斯特菲尔德到布拉格也要七天!”
“这是我的老师告诉我的。”乐茶笑了笑,“听说还有更快的,比如飞机,可以在天上飞,一天之内横跨整个大陆。”
阿尔贝特听得入神,手中的法杖不自觉地在地上划来划去,仿佛在试图理解这些陌生的概念。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咔嚓”声,像是树枝被踩断的声响。
两人瞬间警觉起来,乐茶的手已经按在了PKM的枪托上,阿尔贝特则低声吟唱起咒语,法杖顶端泛起微弱的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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