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钱秀娟听了忍不住发出轻笑。
这个邻居不是别人,就是姜司令家。
那只下蛋母鸡吃了鱼钩上的虫子被卡住,在院子里叽叽嘎嘎的惨叫,扑棱着翅膀跟鱼线作斗争。
姜司令媳妇宋云巧在家听见声音出来一看,长着雀斑的翘鼻子都气歪了。
她看着骑在墙头的顾云城大喊一句。
“你给我好好等着!”
晚上。
顾望山下班回来,宋云巧隔着围墙告状。
顾云城不出意外的挨了一顿揍。
……
钱秀娟说,“男孩子哪有不淘的?七、八岁正是狗嫌鸡烦的年纪,男孩都是从那个阶段过来的。”
她表示理解。
“谁说的?”
顾望山却不认可,“老大云川就很听话,他少挨多少打?云城太淘了,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啾啾。”
“你打可以,教育也正确,但是你有时候不问青红皂白的冤枉云城,他小时候受了多少委屈,你知道吗?”
钱秀娟心疼儿子。
顾望山不承认,“他受什么委屈了?你就知道惯孩子,惯子如杀子。”
“怎么没受委屈?那次云城在部队大院里和烈士遗属刘大壮,还有一个小姑娘在院子里一块玩。
大壮哭了,你看见,二话不说就给云城一巴掌,说不能欺负烈属,真实情况呢?是大壮想他爸才哭的,你做的对吗?”
钱秀娟想到云城小时候挨的冤枉打,生气了。
老顾性格太毛躁了,把自家孩子当兵训!
那年云城十五岁,有自尊心了,他当着别的孩子面伸手就打,旁边还有一个小姑娘 。
从那以后,云城就不爱跟他爸说话了。
顾望山解释。
“这次是意外,我不也是一时情急吗?烈属的孩子不能欺负,云城一直调皮捣蛋的,我就怀疑他欺负大壮了。”
钱秀娟眼底浮现一丝愠色。
“调皮捣蛋怎么了?云川性格好随我,云城的性格随你,是遗传的,随根!孩子淘气惹祸的时候,你怎么不先打自己两巴掌呢?”
“慈母多败儿!”
顾望山气呼呼的说,“我小时候也挨过打,我爸拿柳条子抽我,我跟谁诉苦去?”
钱秀娟不说话了 。
顾望山盯着她看,“老婆,你怎么不说话了?”
钱秀娟目光专注,“看电视剧呢。”
“哼。”
顾望山挑理了,“就知道心疼儿子,一听我挨打就不吱声,心理平衡了,是吧?”
“你爸去世了,人死万事休,别说了。”
钱秀娟劝解。
顾望山心生伤感。
“是啊,人死万事休,如果时间能倒流,我还真希望当年爸爸多打我几次,这样他死了,我也不会那么难过。”
心情沉重。
嗯?
话音不对?
钱秀娟马上转移话题。
“哎,老顾,你和云城在书房聊什么呢?这么半天。”
“呼!”
顾望山吐出心里的郁闷,身体靠向沙发。
“云城说他想要调到榕城,跟我商量,问问我的意见。”
“调到榕城?云城怎么忽然想调转呢?他在帝都工作不顺利吗?”
钱秀娟担心的蹙眉。
顾望山微一摇头,“不是工作不顺利,另有原因,至于什么原因,老婆,你肯定想不到。”
他卖关子。
钱秀娟反倒被提醒了,“老顾,听你这么一说,我想到原因了。”
“什么?”
顾望山惊讶,“你想到了?你猜猜什么原因。”
“因为陆锦瑟。”
钱秀娟眼睛里闪着得意与聪慧。
“她不愿意离开榕城,所以云城想回来当兵,猜的对不对?”
“哎?”
顾望山把脸凑过去,凝视她的眼睛,半开玩笑的说。
“秀娟,你怎么还变聪明了呢?”
谁知钱秀娟鼻翼一下抽动,脸色一沉。
“老顾,你是不是又偷着抽烟了?”
“你闻到了?”
顾望山心生懊恼,“你的狗鼻子真尖,我在书房就抽一根,老婆,你不会连一根烟都不让抽吧?”
他后悔刚才往前凑合那一下。
“老顾。”
钱秀娟苦口婆心的劝说。
“你不要以为我限制你抽烟是因为烟味难闻,呛人,我是为你健康着想,抽了四十年的烟,肺子都黑了,抽烟还有很多坏处。
容易得高血压,心脑血管疾病,还有肺炎,哮喘……总之,抽烟百害无一利,娘家来信跟我说,大伯就因为常年抽烟得肺……”
她一说到这个话题就没完没了。
“行了,你别磨叽了,像和尚念经似的,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顾望山不耐烦的打断。
“还是说正事吧,我刚才和云城闲聊了几句,老婆,你知道吗?锦瑟与岳山交往这么久,竟然连手都没拉过,是不是不太正常?”
他为了转移钱秀娟的注意力,说出一个新鲜度百分之百的八卦。
“啊?”
钱秀娟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不纠结吸烟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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