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中高朋满座,但是气氛却十分压抑。
原因无他,只不过是因为天玑皇帝齐爵得知刺客的事,此时横眉怒瞪,震怒不已。
天玑国的皇帝和储君屡屡遭到刺杀,背后黑手却仍然能够逍遥法外!
更何况,太子齐瀚,是他最为器重的儿子。
齐爵始终觉得他身为一国之君的威严,严重受到了挑衅和讽刺,是以十分愤怒。
太极殿中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不多时,太子齐瀚和五皇子齐煜也来了。
皇后、璃妃、清妃、齐佑、齐茗这些皇族之人都到齐了。
齐瀚刚刚换了一身衣裳,一双炯炯有神的鹰眸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心中微微惊讶。
“父皇,这是做什么?人来的这么全?皇室里的人都聚集在太极殿里了吧?”
齐瀚疑惑的打量着四周,却只见到父皇的眼睛严厉的盯着他身后的齐煜。
难道……真的如母后所说。
查出刺客一事和五弟有关?
齐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要听一听事情的缘由。
齐煜也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些什么,但是面上却没有露出来分毫,仍旧恭恭敬敬的朝坐在上首的众位皇室长辈们请安行礼。
“儿臣给父皇请安,给母后请安。”
他刚刚站在东宫的院里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现在嗓子里正一阵阵灼烧着似的疼,声音沙哑。
不过,齐煜仍然忍耐着身上的不适,也跟在太子身后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安。
可是他恭敬地拜下去之后,坐在上面的人,却没人出声来叫他平身。
今日太极殿上的气氛很是反常,璃妃娘娘也察觉出来了,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坐在宝座上面的皇帝。
而齐煜却自顾自地低头请安,等着皇帝叫他平身,并没有抬起头看到天玑皇帝不善的目光。
天玑皇帝自顾自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齐煜。
但是见齐煜没有丝毫慌张,便气愤地冷哼一声,不情不愿的道:“平身。”
“谢父皇。”
跪在地上请安的二人齐声说道。
皇帝见齐煜站起身来,装作若无其事,脸上没有丝毫愧色,心中更加怒火滔天。
他再也无法忍耐地一拍桌子,大声喝斥他:
“齐煜!你可知罪?”
刚从地上站起身来的齐煜,面色平静,冷眼看着面前不分青红皂白的父皇,心中泛起了一丝冷笑。
“不知,儿臣究竟有何罪过?还请父皇明示。”
“事到如今,你还在这妄图狡辩!对待兄长丝毫没有愧悔之心,对待储君丝毫没有忠诚之意……”
皇帝齐爵的目光愤怒的在桌上扫来扫去,瞄中了一只镶金茶盏。
他抬起手握住茶盏,猛地朝在地上的齐煜砸了过去。
“朕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齐煜看着迎面朝他飞来的茶盏,想要轻功躲开。
然而心中一动,在太极殿上不好当众展露武功……否则更容易被人猜疑。
于是他躲也不躲,任由这茶盏砸中了自己的肩膀。
“煜儿!”
“五弟!”
璃妃娘娘和太子齐瀚同时尖叫起来。
滚烫的茶水兜头兜脸的浇了齐煜一身,齐煜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他面无表情的恭敬的弓下身子,叩在地上,大呼道:
“父皇息怒,黑衣人一事的确与儿子无关,还请父皇明察!”
齐瀚见此情形,便知道父皇是真的动了怒气,于是也跟着跪了下来劝说道:
“父皇请息怒,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不要因为某些误会就伤了父子之情。孤相信五弟,不会做出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皇帝齐爵并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二人,呼哧呼哧的喘匀了几口气,便指了指站在角落中的一个人。
这个人一直持剑立在太极殿中,面上不苟言笑,性格耿直,是天玑国的卫尉张承,掌管着宫禁及皇城的防卫。
张承也是张皇后的侄儿,当今太子妃张碧溪的表哥,深得皇上和皇后的信赖。
齐煜一愣,没想到他也在这儿。
这个张承是张皇后的心腹,看来就是他指出自己刺杀太子一事。
“张卫尉,你来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朕懒得说。”
张承走上前来点了点头,然后侧身走到张皇后的身旁,目光睥睨着跪在地上的齐煜。
“微臣奉皇后娘娘之命调查太子殿下被刺杀之事,发现所有杀手身上都戴着翡翠坠牌,和五殿下身上的一模一样。五殿下向来在宫外经营生意,要召集这些杀手并不难,所有的证据也都指向五殿下。所以臣认为,太子殿下之前在宫外两次遇刺,可能都和五殿下有关。”
“哼,信口雌黄!”
跪在太子身边的齐煜,眼神凌厉的看着张承,仿佛用目光能将他杀死。
“就凭一个翡翠坠牌,就想证明我与刺客有关,不觉得荒唐吗?父皇,儿臣与太子哥哥向来感情深厚,此事定是有人蓄意陷害,儿臣冤枉!”
齐爵自然是生性多疑,当即大发雷霆,随手又想要抄起一个白玉镇尺向齐煜砸去,却被身后的蔡德盛公公眼疾手快的将镇尺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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