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煜回到宫里,直奔太极殿。
果然,殿内的气氛不怎么好。
皇帝齐爵、张皇后、太子齐瀚、三公主齐茗等人都在这里。
皇上脸色铁青,手里撵着一串佛珠,一副兴师动众欲要问罪的样子。
张皇后也是如此,只不过与皇上不同的是,此刻的她在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怒火。
毕竟,皇上是皇上,皇后是皇后。
这一国之后的端庄,自是不能让别人有着把柄的。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齐煜跪地,恭敬的行了一礼。
“煜儿,你终于回来了,本宫派人去寻你,没想到你却不在毓庆宫中,这是去哪了呀?让母后担心坏了。”
张皇后秉着一贯的笑意,做出了一副慈母样。
在旁人眼前,她一向是最为慈祥仁善的皇后了。
“哼!你还管他做什么?!让他一直跪着!这个逆子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还有何脸面起来?!”
皇帝齐爵冷哼一声,看起来怒气不小。
“皇上,这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也不能太过怪罪煜儿啊!那些刺客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或许,真是与煜儿无关呢?熟悉运河周围之人,不一定只有他一个……”
看起来,张皇后是在为齐煜求情。
可实际上,这番话,却句句将齐煜推向了更深一层的深渊中。
她不这样说还好,如此一说,皇帝心中的怒火便更加旺盛了。
“熟悉运河之人?不是他还能有谁?!朕才刚刚将漕运大权交给了老五,茗儿的生日是他一手操持的,朕放心他所以把事情才交给他去做。可他是怎么回报朕的?光天化日之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到底想要干嘛?”
齐爵狠厉的目光看向了跪在下面的齐煜,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你这个逆子!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船上怎么会出现刺客?”
“父皇,是儿臣失职,恳请父皇降罪。只是这刺客之事,实在与儿臣无关,儿臣这几日也在调查刺客一事,相信不日便会有个结果。到时候,自会给父皇和母后一个解释。”
齐煜淡然解释着,虽是请罪的语气,可从他的神情中却是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慌乱。
看他如此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皇帝齐爵更是被气着了。
于是,他怒道:
“解释?哼,你还想要怎么解释?那些刺客武功高强,精时水性,为什么在别的时候不出现,偏偏在你举办的生辰宴上出现?!到底是何居心?难不成,这一切都是你计划的?!”
眼看着皇上的误会越来越深,见状,三公主齐茗立刻上前跪地,泪眼盈盈道:
“父皇,茗儿相信这件事情不是五弟做的!出宫办生辰宴是茗儿提出来的,五弟也只是想让我生辰的时候高兴而已。况且,对于这次刺客事件,五弟其实也是受害者,樱落就此失踪,下落不明,五弟心中也甚为苦涩!恳请父皇明察……”
“茗儿,你这个傻丫头,这是在做什么?你快起来……”
张皇后极力对齐茗使着眼色,内心焦虑不已。
这个傻丫头!怎么这个时候偏偏要往上凑呢?!
这件事,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吗?为何非要掺和!
“茗儿,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你父皇心中自有定数,我们谁都不想冤枉煜儿。可要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做什么事都要讲究证据的!茗儿,你可莫要为了煜儿意气用事了……”
“我没有!我没有意气用事,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父皇,母后,茗儿知道这件事一定和五弟没有关系,茗儿愿用性命担保,此事真的与五弟无关!”
齐茗越说越激动,张皇后气的脸都青了。
她想不明白,齐茗这个女儿到底像谁啊?!怎么脑子这般蠢笨呢?
这个时候,自己不宜多说话。
于是,张皇后将满腔的希望放到了太子齐瀚的身上。
她希望这个儿子可以精明一点,顺着自己的意思说话。
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齐煜自然是脱不了干系的。
让皇上盛怒之下,收了齐煜的漕运大权,这才是张皇后想要的。
至于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张皇后对着齐瀚微微颔首,瞬间,明白过来后的齐瀚上前一步,站了出来。
张皇后一本正经的坐着,面带笑意。
只是听着自己儿子说的话,越听下去,她的脸色越是难看。
“父皇,母后,儿臣也认为这件事情五弟是受害者。倘若刺客之事和他真的有关系,试问,我们出事了,对他而言又有什么好处?!这不是要一辈子将谋逆罪名背负在自己身上吗?况且那日危急之中,还是五弟救下了孤,奋身力战杀手,所以儿臣相信,幕后是有其他人策划了这一切,还想挑拨我们兄弟的关系。”
说这话的时候,齐瀚的神情看起来十分诚恳。
张皇后已经气得内心暴躁如雷了,可明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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