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简陋的柴房。
一个瘦小的男孩。
一只奄奄一息的光阴蝉。
男孩抬起头,面容在玄微子、齐不语、苏半夏、冷月之间不断切换。他掌心捧着蝉,眼泪滴在蝉翼上:"我...我只是想救活它..."
这才是真正的初代场景。
第一个"盗"的念头诞生的瞬间。
冷月仙子的情丝突然全部软化,垂落在地。齐不语的经文身体重新凝实,眼中第一次浮现迷茫。苏半夏的新生右眼流下一滴泪,泪珠在半空化作翡翠色的药灵,轻轻落在男孩掌心。
光阴蝉动了动翅膀,没有飞起,而是化作青铜沙从男孩指缝流下。沙粒落地形成的不是任何器物,而是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不盗...亦是盗..."
所有光柱轰然倒塌。青铜门寸寸碎裂,灵木顶端的果实重新闭合,只是表面多了道细痕。孩童傀儡彻底化作陶土,九霄大陆各处升起的光柱如退潮般消散。
阳光突然变得很轻。
世界恢复了"普通"。
齐不语腰间的青铜铃突然自鸣,铃声荡开一圈寻常的声波,没有引发任何异象。冷月仙子的情丝安静地蜷缩在脚边,像一团被遗弃的普通丝线。苏半夏摸了摸右眼——那里长出了一颗与左眼完全相同的翡翠眸子,只是瞳孔深处还藏着一个微型的"盗"字。
药灵谷外传来樵夫的歌声,混着柴刀砍伐的声响,真实得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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