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腾成型的瞬间,古神遗骸发出凄厉哀嚎。缠绕修士魂灵的银丝根须齐齐断裂,菌丝宇宙边界开始崩塌。玄微子虚影突然凝实,青铜脊椎刺向冷月心口,却被星舰残骸里冲出的女童兄妹挡住——他们的月痕胎记与冷月剑锋共振,将青铜脊椎定格在虚空。
"就是现在!"齐不语撕裂《菌语年轮》最后残页,纸屑裹住青铜脊椎,"断!"
冷月挥剑斩落。没有金铁交击之声,只有琉璃破碎的脆响。青铜脊椎断口涌出银灰色液体,溅到星舰残骸上竟开出朵朵白梅——每片花瓣都映着修士觉醒的面容,梅心蜷缩着尚未被吞噬的魂灵。
虚空崩塌加速。苏半夏拽着冷月跃上荆棘编织的孤舟,齐不语怀中《菌语年轮》的灰烬自发凝成船帆。在他们身后,断裂的青铜脊椎正在重组,玄微子的怒吼混着古神遗骸的哀鸣震得星河倒流:
"你们逃不出轮回......"
冷月剑尖挑起朵白梅插在船头。染血的梅瓣触及菌丝宇宙最后边界时,整个虚空突然寂静——刹那的绝对黑暗中,她看见初代三人站在燃烧的孤舟上对自己微笑,他们手中银丝系着的正是第三卷扉页的标题。
当光明重现时,菌丝宇宙已化作身后逐渐缩小的银斑。冷月低头看向掌心,月痕胎记里多了粒星屑,耳边回荡着穿越宇宙边界的残响:
"茧破之时,方见盗天者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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