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的勇气这么和她说话?”
夏木突然迈进超市的门,阴着脸,挡在阎百分之的身前,生生地把她和文君隔断。
阎百分之躲在夏木身后,浑身无力,腿一软,蹲在地上把自己抱成一团,脸埋在手里,像个不长刺的小刺猬。
“我是她的继母,关起门来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有我们相处的方式和道理!你是谁?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我是她的朋友!你是谁也没有权力随意指责别人!”
夏木一字一顿地说。
“阎百分之,你真是出息大发了,找个外人来教训你的继母?”
“诶,你可别这么说,这可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而且本少没义务教育你,但我看见不平的事就要说一说。”
“你一个路人插手别人家的家务事,看着也就是个学生,你们老师就这么教你的?!”
“你不用急着编排别人,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继母,你既然做不到亲生母亲的慈爱,大可以放过她,又何必这样对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指责侮辱,这就是你所说的一家人相处的方式?”
“阎百分之,我看你真是在这个家呆够了,亏得你爸因为你着急上火进了医院,你就这么报答他?你厉害!”
“她未成年!她爸抚养她是父母对子女的义务,《未成年人保护法》里清清楚楚的写着呢!拜托多读读法律。再说了,你敢当着她爸爸的面这样对待她吗?背地里欺负一个孩子,你也配做她的继母?”
“我怎么不敢?!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我这就回去告诉你爸,他养的好女儿,你们给我等着,阎百分之!我们走着瞧!”
文君说完转身气哼哼地走了。
夏木扶起阎百分之,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我再也不会来这里了,这个超市就是我的噩梦……”
阎百分之把头埋在夏木的肩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两个人都没说话,在这个时候,语言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艾伦和无问看见她俩闷闷不乐地回来,低着头还空着手,就觉得事情不妙。
“怎么了?你俩抢劫超市被打了?”艾伦想缓解一下她俩心情。可是两个人都没搭茬儿。
“这是什么情况啊?这是肿么个情况?你俩是不认识啥是吃的吗?!”
无问看不出眉眼高低地疑问三连击。
“真……不认识?还是不知道我想吃啥?”
艾伦捂了一下脸,心里发出长长的叹息。
“没有,被狗咬了。”
夏木瞟了他一眼,狠狠地说。
“别侮辱狗!”
阎百分之这个时候来精神了,又气又恨,狠狠地说。
“说!别犹抱琵琶半遮面,别话到嘴边含半句,麻溜的,急死我了!”
“我们在超市遇见了她的……呃,继母……”
“医院的超市?”
“嗯!”
“然后呢?”
“我到了的时候,看见小阎在哭,那个女人张牙舞爪的,不知道说了什么,我气不过和她怼了两句……”
阎百分之听到这里又不由自主地蹲下身去,把头埋在了膝盖上。
“知不知道那是谁的超市,在自己家被欺负了?!这是不是就叫欺人太甚!”
艾伦闻言立刻就炸了,抄起手机拨通超市号码。
“老板您好……”
里面是小姐姐甜甜的声音,
“以后遇见类似的事情直接报警,第一时间报警,能听明白吗?和他们传达一下,就说我说的!”
艾伦打断了小姐姐,说完不等对方回话就挂了。跳下轮床,抻了抻衣服,往门外走。
“医生说要观察二十四小时的,”
无问在后面喊他。
“爱谁谁,回唐宁十号。”
艾伦并没有回头,挥了挥手,径自地走。
夏木拉起阎百分之,把她的手,交到无问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无问点了点头。
夏木急走几步,越过艾伦去提车,无问牵着阎百分之走到后头,亦步亦趋。
转过假山,唐宁十号的门口停着一辆典型的商务奔驰,银灰色的,是秦九。
看见他们的车转过来,秦九下了车。
“秦总。”
夏木和艾伦探出车窗,打了声招呼。
“你们几个这么晚,去哪里了?我按了半天的门铃没有人应声。”
秦九和夏木摆了摆手,算是回了礼,急切地奔着艾伦说。
“我们去医院!艾伦饿了!”
夏木没好气地翻了艾伦一眼要不是他作妖,阎百分之怎么会被文君欺负?
“饿了?!去医院?喝福尔马林还是来苏水儿?你们现在食欲这么开吗?”
“那个,哪有?我病,病了,有点不舒服,没事儿了,你是来找小意的吧?”
艾伦结结巴巴地搪塞。
“我接到你的电话就开始安排,估计的不错的话,律师函已经送到她爸爸阎楚希那里了,只只呢?”
秦九隔着车窗的玻璃往里张望。车窗缓缓地降下来,阎百分之的脸一点点儿露出来,泪流满面。她的嘴巴动了动,很小的声音,叫了一声“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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