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堂一听就急了:“待在这?那怎么能行,小娘,你快去把那个人找回来,我不要待在这,让他带我们走。”
张小娘心中知道,小鹤这一走,估计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但她为了让赵玉堂心里好受点,还是安慰他:
“好,小少爷,以后若是再见到他,我会跟他说的。”
赵玉堂还想跑着出去追小鹤,但苦役营四周是一圈带刺的篱笆,除了一道小门给人出入,旁的地方皆无法离开。
小鹤带着妾室们走后,小门就被挂上了一道大锁。
赵玉堂被隔在篱笆外,只能眼睁睁看着小鹤他们的背影离开。
张小娘追过来,瞧见他眼巴巴的样子,心中又是一酸。
拍了拍小鹤肩膀:“你放心,小少爷,奴一定会竭尽所能照料好你的。”
小鹤心中窝火,只觉得张小娘真是个眼皮子浅的蠢妇。
竟然为了一间破屋子,就自愿放弃了脱离罪奴身份的机会,留下来当苦役。
但他就算有一万个不满意,眼下的张小娘,也是他最后的依靠了。
他只能忍着满心的不满,勉强依偎进她怀里:
“小娘,以后玉堂就只有您一个亲人了。”
张小娘满腔母爱涌上心头:“小少爷,我们回去吧,我看到房子有灶,还有一桶水,我烧水给你洗一洗身上吧。”
被流放的罪犯走了一路,脏是普遍现象。
张里对这些犯人虽然看不上眼,但也怕他们太脏,感染上什么疫病。
因此每次有新的犯人来,都会给他们备一大桶水,让他们洗澡。
张小娘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些柴火,赵玉堂主动帮她抱着,让她又是一阵感动。
两人回到破屋,苏茯苓已经在里面了,她在清理床上的灰尘。
三人碰面,两人这才想起来还有苏茯苓这人。
想到她之前抱着尸体走了一路这事,赵玉堂头皮发麻。
他躲到了张小娘身后:“小娘,我怕这个疯婆子。”
赵家出事,白小娘大牢里公然闹事时,苏茯苓的威严损伤过一次。
赵予书撕破遮羞布,曝光赵露白用身体做交易时,苏茯苓的威严又损伤一次。
苏茯苓总出现幻觉,人变得疯疯癫癫,她的威严彻底全无。
如今的张小娘见到她,已经早没了妾室对正房的敬重。
眼中只有常人对疯子的提防:“玉堂别怕,我会把她赶出去。”
她装着胆子拿起一根木柴当武器,走到苏茯苓身边,劈头盖脸就打了下去。
“疯婆子,你走,你快走!不许在我们这里。”
苏茯苓猝不及防,被她打中肩膀,她痛呼一声,怒道:
“张氏,你在做什么,对主母不敬,要造反不成?”
前世流放路上,有赵予书周转,苏茯苓始终过得不错,在妾室中也很好地维护住了地位。
诸如张小娘一类,在她面前向来卑躬屈膝,之后到了边北,赵予书搭上晋王,苏茯苓更是水涨船高。
张小娘最后在她面前就是个洗脚婢,苏茯苓还看她不顺眼,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她发卖出去了。
因此在张小娘面前,苏茯苓还保持着自己的骄傲。
张小娘却已经不是前世的张小娘了,面对苏茯苓试图威吓她的目光,她把手中的木柴挥舞的更加频繁:“走开啊疯子,你女儿已经死了,休想再祸害我的玉堂!”
苏茯苓想要阻挡,可她精神不济之后,一直没有好好吃饭,现在人已经瘦成皮包骨头。
跟有赵予书暗中接济,时不时就在商队里吃小灶的张小娘完全没得比。
两人厮打了一会儿,苏茯苓败下来,只能任由张小娘把她赶出屋子。
砰的一声,门在她面前重重砸上。
“反了,反了!”苏茯苓含恨怒骂道:“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反了!”
又大喊:“赵玉堂,你敢这样对你母亲,你是想担不孝的骂名?”
张小娘听到这句,才露出担忧的神色:“玉堂,我们这样对她,会不会太过分了?”
赵玉堂平静地往灶台里填柴火:“谁会在意一个罪犯的名声?”
张小娘觉得他说得对,于是也不再理会苏茯苓,专心生火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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