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记性差了,差点都给忘了。”
夏无且恍然回神,轻拍额头。
“可否知晓汝今年几岁?家中双亲何在?”
夏无且回过神来,再次提出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
在殿内,
赵祁无奈地看着冯去疾,眼神中好似在询问,这夏无且在咸阳时就如此么?
冯去疾同样以一道无奈的眼神回敬,表明自己也不知情。
“夏御医,我们正在商议军情大事,此次劳烦您赴新郑实属辛苦。” “不过为成全我大秦国计,也无可避免。”
“赵将军,不如你在营中安排一座营帐,妥善安置夏御医?” 冯去疾久居朝堂自然圆滑,即刻出言解围。
被夏无且这样一搅合,赵祁也是无可奈何。
才一见面就这样注视着赵祁,还打听家中的父母情况。
这实在是过于怪异了。
“对对对。”
赵祁赶忙点头,吩咐李青道:“ .~夏御医旅途遥远,李青,快为夏御医安排一座营帐歇息,并准备膳食,切莫怠慢。”
“诺。”
李青马上行礼领命。
随后来到夏无且身旁:“夏御医,请。” 见此情景,
夏无且略显失望又看了一眼,但见赵祁确实在讨论重要军情,也就没有再多言语。
“赵将军,冯大人,韩大人。”
“告退了。” 夏无且说完。
“请便。”
赵祁等人毫无迟疑,拱手作别。
总而言之,
夏无且乃秦王近侍御医,深得信赖,绝不可招惹。
即便是当今天下权臣秦相邦王绾此刻也不敢得罪于他。
等到夏无且随李青离开。
赵祁终究憋不住了。
“老冯,这夏无且一向如此吗?” 赵祁不由询问。
“不应该吧。”
冯去疾立即答道,神情也有些奇异:“今天他这般举动也让我颇为震惊,我过去对夏御医的印象一直十分稳重,除非是奉大王召唤或者参加重大朝会,夏御医平时都不参与朝政的,这次真的刷新了我对他的认知,原来他还有这样的表现。”
“要是朝堂同僚见到怕是要大吃一惊。” 冯去疾莞尔说道。
韩非开口道,夏御医可能将赵将军视作了自己后辈,不然不会这般问询。
“或许如此。”
赵祁漫不经心地一点头。
世间辽阔。
难免有样貌相似之人,或许是夏无且认错了人。
“行了。”
“夏御医入营的事,想必已被有心之士察觉。” “这回的策略已然圆满成功。”
赵祁面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赵魏两国认定我们已身负重伤或者陨命,所以不出一个月,他们便会举兵来犯。”
“赵将军统帅之下编整的降卒是否能投入战事?”冯去疾提问。
“安放心上。”
“当前韩地大军已整顿完毕,原来的韩籍降卒皆为老兵,足堪我大秦所用。” “只不过粮草物资方面还需烦劳冯大人操办。”
赵祁郑重其事地道。
“粮草物资你尽管安心。”
“我能调动整个韩地粮秣,并且可随时向大王递表请调,大王必当鼎力支持。” 冯去疾立刻允诺。
兴兵征战。
为何扰民耗财,究其根本就是军资与钱粮的问题。
战争持久,消耗愈多。
然而这些并非赵祁忧心所在。
“唤屠睢和章邯进来。”
商议军事大事,这两位大将自然不可或缺。
接下来。
就要详定彻底击败敌军的作战方略。
在距离赵祁帐蓬仅隔三座帐蓬的地方。
夏无且坐在寝榻上,搁下医药箱。
脸上满是沉思以及追忆往昔之情。
“阿房啊。”
“刚才我似产生幻觉了,唉,年纪大了就是记性不好,不知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你一面,刚才我看到一位年轻将领,虽然很年轻便已成为一方统帅,很是出色。”
“他的相貌与你太像了,就好像你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一般,只是,这也许是我的多虑了。”
“当初你悄然离开时就连我都未曾告知,你为了逃避那些人的追踪,保护他不受牵连,想必要远离纷扰之地了吧。”
“唉。”
“但那赵祁的长相的确跟你如出一辙。”
“况且你还说过,倘若你与大王有了子嗣就名为祁,莫非这只是一次巧合,亦或...他真的跟你有着关联?”
夏无且盘坐于榻上,心中难以平复波动已久的情绪。
对他来说,时光荏苒。
自十余年前女儿离家之后,他的挂念愈发浓烈。
如果未来十载仍旧未能再睹女儿真容,怕是这辈子都将无法相见了。
“不妥。”
“等到时机合适时务必要亲自问问赵祁,若他当真与阿房有所联系,确为阿房骨血,那么他便是我的外孙,我就可以再次见到阿房了。”
“苍天在上,望勿让老夫失望。
只求让我知晓女儿如今平安顺遂,即便付出性命老夫也甘拜仁慈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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