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许哲远是不是这里有问题?"邵月月敲了敲太阳穴,把煎蛋戳得滋滋响,"大清早翻墙进来,说要给夕夕送晕车药——问题是夕夕昨晚晕的车!"
饭桌上瞬间安静。许海峥的筷子悬在半空,许行远一口粥呛在喉咙里。王亚楠眼睛瞪的大大的,疑惑的看着婆婆。
"更离谱的是,"邵月月继续道,"药根本没给我,自己揣着就跑了!"
夕夕把头埋得极低,耳尖红得能滴血。
"咳咳,"许海峥试图打圆场,"哲远这孩子一向严谨...可能……嗯……"
"严谨?"邵月月冷笑,"他翻墙的熟练程度跟专业小偷似的!全家谁听到了?"
一瞬间没人敢说话,因为他们的确没听到。
邵月月"啪"地拍下筷子,瓷碗在桌上震得叮当作响。王亚楠和夕夕同时缩了缩脖子,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粥,大气都不敢出。
"大清早的,翻墙进姑娘房间!"邵月月瞪向许海峥,"你侄子是不是脑子缺根弦?夕夕昨晚晕的车,他今早来送药?结果连个药影子都没见着,人就跑了!"
许海峥干咳一声,试图缓和气氛:"月月,哲远他可能..."
"可能什么?"邵月月冷笑,"你许家的房顶是专门盖来给小偷用的?行远当年翻墙被狗追,现在哲远更离谱,连狗都懒得叫了!"
许行远一口粥喷出来:"妈!大黄死后,咱家就没养过狗了。还有这事能不能别捎上我?"
王亚楠死死低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夕夕攥着筷子,指尖发白,恨不得钻进桌底。
"还有你!"邵月月突然转向许海峥,"你当年翻我家墙头的时候,是不是也这德行?"
许海峥:"......"
饭桌上死寂一片,只剩下邵月月的怒火在燃烧。许行远偷偷瞄了眼门口——许哲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儿,身姿笔挺,手里还拿着瓶晕车药。
"二婶,"他平静道,"我来送药。"
邵月月:"......"
众人:"......"
许哲远淡定地走到夕夕身边,把药放下,又补充了一句:"这次走的正门。"
夕夕绝望地捂住脸。王亚楠死死咬住嘴唇,生怕自己笑出声。
许行远憋得满脸通红,最终没忍住,"噗"地笑出了声。
邵月月深吸一口气,抓起一个馒头塞进他嘴里:"吃你的饭!"
吃完饭后。
"你怎么还在这儿?"邵月月走进客厅,斜眼瞥向沙发上的许哲远,"今天初二,我们要回娘家,你赶紧回自己家去。"
许哲远坐得笔直,手里还端着杯茶:"我等夕夕。"
"等什么等!"邵月月坐到沙发上,"她得跟我回娘家,你别在这儿碍眼!"
厨房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许行远和王亚楠正在洗碗,两人默契地放轻动作,竖起耳朵偷听。
夕夕从里屋探出头,刚想说话,就被邵月月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你赶紧收拾东西去!"
许哲远放下茶杯起身:"二婶,我送夕夕。"
"你又不会开车!"邵月月叉腰,"而且我们自己有车。"
许哲远淡定地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我找了代驾,而且你家车小坐不下,勉强挤进去的话,夕夕会晕车。"
邵月月一噎,正要反驳,厨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许行远擦着手走出来,笑嘻嘻地打圆场:"妈,就让哲远哥送吧,夕夕要是真晕车了,今天一天都会难受。"
王亚楠也探出头:"对啊妈,咱们行李多,多个车方便..."
邵月月瞪了儿子儿媳一眼,又看向许哲远:"我警告你,到地方就回去,别想着跟进去!"
许哲远点头:"明白。"
夕夕躲在门后,偷偷冲他眨了眨眼。许哲远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
许行远开着车在乡路上匀速行驶着,邵月月压低声音凑近丈夫:"老许,你侄子是不是在打咱们家夕夕的主意?"
许海峥正打瞌睡,闻言一个激灵:"胡说啥呢?哲远那孩子多正派。"
"正派?"邵月月掐他胳膊,"今早都翻墙进闺女屋了!"
副驾驶假装睡觉的王亚楠忽的睁开眼,转头看向丈夫。似是再说:“完了,妈发现了。”
"你小点声!"许海峥瞥了眼儿子儿媳,"哲远是看着夕夕长大的,要真有那心思不成变态了?"
邵月月冷哼:"他今早看夕夕那眼神,跟饿狼见着肉似的!"
"咳咳!"许行远突然在前边大声咳嗽,"妈,我这儿有晕车药!"
王亚楠赶紧附和:"对对,吃点药睡会儿!"
邵月月甩开丈夫的手,扭头看窗外。路边的房子前,几个孩子正互相追着跑,让她突然想起多年前——十几岁的许哲远,也是这样追在扎羊角辫的夕夕后面。
"老许,"她突然眯起眼,"你还记不记得,我刚把夕夕抱回来时,哲远说过想娶夕夕这么可爱的宝宝当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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