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弥漫着古旧气息的厅堂之中,四方的八仙桌稳稳当当地立在整个空间的中央位置,仿佛承载着岁月的厚重。它的木质纹理,犹如一幅细腻的历史画卷,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桌上摆放着的青花瓷盘,宛如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精致而典雅,散发着一种温润的光泽,仿佛在彰显着曾经的辉煌。盘中所盛的翡翠羹,更是别具一格。那碧色的汤底,恰似一泓深邃而宁静的湖水,澄澈透明中透着灵动的气息,宛如蕴含着生命的律动。而浮在汤面上的银鱼,恰似一群在寒水中冻僵的精灵,它们静静地伏在那里,一动不动,恰似一池被冬日封印的春水,静谧且带着几分神秘的冷意,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为整个场景增添了一抹别样的静谧与诡异。
陆明远悠然自得地坐在桌旁,姿态慵懒却又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他的拇指上,那枚翠色欲滴的扳指在摇曳不定的烛火映照下,宛如平静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漾出一圈圈如梦似幻的涟漪,那翠色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灵动闪烁。他微微抬起眼眸,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箭,精准地落在陆沉身上。嘴角噙着一抹看似关切的笑意,然而这笑意却如同一层薄薄的纱,隐隐掩盖着背后不为人知的深意。他缓缓开口,声音如同平静湖面上泛起的一丝涟漪:“二弟病中清减,该多进补。”说话间,他抬手的动作带出袖口沾染的朱砂,不经意间在洁白如雪的桌布上蹭出一道道细痕。那痕迹蜿蜒曲折,恰似未干的账本批注,每一道线条都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账目秘密,如同一条神秘的线索,牵引着陆沉内心深处的疑惑。
陆沉面色凝重如铁,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他缓缓伸出手,捏起那把汤勺。勺柄上精美的雕花生硬地硌着指腹,带来一种微微的刺痛感,却仿佛在提醒着他此刻身处的真实与荒诞。胸口处的怀表,仿佛突然被注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滚烫得如同要将他的肌肤灼伤,那热度仿佛要穿透衣物,直达他的灵魂深处。表链则好似一条灵动的蛇,沿着肌肤缓缓游走,带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感,仿佛在他身上探寻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羹汤的热气袅袅升腾,如同梦幻般的轻纱,在眼前弥漫开来,形成一层朦胧的雾气。就在这雾气之中,陆沉敏锐地嗅到一丝铁腥之气,那气味浓烈而刺鼻,瞬间将他的思绪拉回到多年前那个噩梦般的雨夜车祸现场。那爆开的安全气囊,带着刺鼻的气味和强烈的恐惧,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怪兽,再次向他袭来,让他仿佛又置身于那场灾难之中。
就在汤勺触碰到嘴唇的刹那,原本安静得如同沉睡般的怀表突然发出一阵齿轮转动的突兀声响。那声音尖锐而急促,犹如一把利刃划破寂静的夜空,仿佛要冲破时间的束缚,打破这看似平静的表象。刹那间,陆沉眼前如烟花般炸开一幅幅零碎画面:先是祠堂之中,白绫高高悬梁,在风中微微晃动,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轻轻摆弄。那白绫透着一股阴森的死寂,仿佛诉说着无尽的哀怨;紧接着,账册在火盆中疯狂燃烧,纸张如同被恶魔吞噬一般,迅速蜷曲成灰,化作缕缕青烟升腾而起,带着往昔的秘密,消散在空气中;最后,画面定格在陆明远扳指内侧那一抹暗红斑痕上,那抹血色触目惊心,宛如一道闪电划过黑暗的夜空,竟与父亲遗物怀表链上的锈迹一模一样,仿佛在诉说着跨越时空的隐秘关联,让陆沉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惊愕间,陆沉手一松,羹汤如同失控的洪流,泼翻在地。碧色汤汁在绣金桌布上肆意洇染开来,仿佛一幅肆意挥洒的水墨画,逐渐洇出大不列颠岛的轮廓。那轮廓栩栩如生,仿佛这片土地即将从桌布上跃然而出,边缘恰好漫过嫡兄的袖口,仿佛是命运刻意为之的诡异巧合,让整个场景愈发显得神秘而惊悚。
“手滑了。”陆沉努力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惊涛骇浪,低垂着眼帘,极力伪装出一副平静的模样,试图将心底的慌乱深深掩埋。然而,他的余光却不经意间瞥见廊下小厮的皂靴。那靴帮上沾染着新鲜的泥渍,湿漉漉的泥渍仿佛还散发着泥土特有的腥气。仔细瞧去,那泥渍的纹路错综复杂,犹如一张精心绘制的神秘地图,竟与雨夜跟踪他的那辆越野车胎痕分毫不差,每一道纹路都像是命运埋下的伏笔,又仿佛在悄无声息地暗示着一场早已精心策划好的阴谋,正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缓缓笼罩。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侍女迈着轻盈的步伐前来添茶。她微微俯身,身姿婀娜,宛如一朵悄然绽放的花朵。可就在这一瞬间,陆沉袖中的怀表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突然毫无预兆地逆跳三刻。那表盘玻璃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竟如同一面神秘的镜子,清晰地映出侍女耳后那若隐若现的刺青——一串微缩的期货交易代码。那代码犹如来自金融深渊的幽幽低语,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魔力,仿佛正诉说着那些隐藏在黑暗深处、不为人知的秘密交易,让陆沉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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