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这寂静得有些可怕的夜里,更夫那悠长而又沉闷的声音,伴随着梆子“笃笃”的声响,悠悠地敲响了三更。那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仿佛是命运的丧钟。就在众人都沉浸在这静谧的夜色,毫无察觉之时,第一船米已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被换成了砂石。整个过程,静谧得如同一场无声的噩梦,让人毛骨悚然。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切都像是被黑暗精心操控的木偶戏,而他们,都是这场戏中不自知的可怜角色。
终于,那命中注定不寻常的米价暴涨之日,恰似一头凶神恶煞、张牙舞爪的猛兽,毫无预警地朝着这座城市猛扑而来。刹那间,整个城市就像是被一只无形而邪恶的大手,粗暴且蛮横地卷入了一场疯狂到极致的旋涡之中。大街小巷里,顿时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紧张与慌乱气息,仿佛一层厚重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人们的眼神中满是焦虑与迷茫,那是对未知困境的恐惧,仿佛世界末日已然近在咫尺。
在城市中那间久负盛名的茶楼内,平日里,这里总是热闹喧嚣,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人们在这里谈天说地,享受着片刻的悠闲时光。然而此刻,一种诡异而压抑的氛围,如同一张巨大的黑幕,悄然笼罩了整个茶楼。说书人高高地站在台上,身着一件洗得微微发白的长衫,在昏黄且摇曳不定的灯光下,恰似一个神秘莫测的暗影,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气息。只见他神色凝重如霜,双手缓缓将手中的惊堂木高高举起,那惊堂木在这昏黄灯光的映照下,仿佛被赋予了某种神秘的魔力,散发着诡异而朦胧的光泽。随后,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积攒的力气,带着一种决绝与肃穆,重重地将惊堂木拍下,“啪”的一声脆响,宛如一道突如其来的炸雷,在这相对静谧的空间中猛然炸开,那声响犹如一把利刃,瞬间划破了茶楼内原有的微妙宁静,仿佛是一场充满诡异色彩剧目的开场信号,让所有人的心都为之一紧。
然而,众人无论如何也未曾料到,说书人讲述的内容并非平日里那些脍炙人口、耳熟能详的传奇故事,而是对经典古籍《盐铁论》进行了令人匪夷所思的篡改。就在惊堂木拍下的那千钧一发之际,仿佛有一股神秘的魔力在作祟,满座茶客的袖中竟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同时传出算珠“噼里啪啦”的声响。这声响交织在一起,犹如密集而急促的鼓点,一阵紧似一阵,敲打着每个人的心弦,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莫名生出一丝紧张与不安,仿佛一场可怕的风暴正悄然临近,而他们都将被卷入其中,无法幸免。
就在这令人心慌意乱、坐立不安的时刻,只见粮铺伙计满脸惊恐之色,脚步匆匆且慌乱地朝着茶楼赶来报急。他的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滚落,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他的衣衫也早已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因奔跑而剧烈起伏的身形。陆沉听闻伙计的呼喊,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犹如暴风雨来临前阴沉的天空。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与警觉,仿佛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他缓缓地、慎重地展开那本染血的账本,那账本的纸张已经有些陈旧泛黄,仿佛在岁月的长河中历经了无数的沧桑。染血之处颜色暗沉,宛如干涸的血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悲惨过往。当他的目光落在账本空白处时,眼睛瞬间瞪大,脸上满是惊讶之色,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只见那里竟如同被一双无形的手缓缓绘制一般,渐渐地浮出了条形码。他赶忙凑近,眯起眼睛,像是要把每一个细节都刻入眼中。在那鲜艳却又透着几分诡异的朱砂墨迹下隐藏着的,竟然是伦敦交易所的仓单编号。这一惊人的发现,让他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不经意间触摸到了背后隐藏着的巨大秘密的冰山一角,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心中燃起,与此同时,深深的不安也如同潮水一般,涌上他的心头。
就在陆沉还深深沉浸在这犹如晴天霹雳般突如其来的震惊之中,大脑好似一团乱麻,完全被这意外的发现搅得混沌不堪时,一阵急促且愤怒的脚步声,如同密集的鼓点,由远及近地轰然传来。那脚步声中裹挟着无尽的怒火,仿佛要将所经之处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紧接着,陆明远就像一头被彻底激怒、丧失理智的愤怒公牛,“砰”的一声,怒气冲冲地强行闯入米行。他的双眼因极度愤怒而变得通红,犹如两团燃烧正旺的火焰,仿佛能喷出灼人的怒火。满脸的怒容犹如狰狞的面具,扭曲得让人胆寒,嘴里喘着粗气,那气息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涌出的恶风,带着无尽的愤懑。
只见他猛地抬起脚,将全身积攒的力量都汇聚在这一脚之上,以一种不顾一切的狠劲,狠狠踹向一旁的米斗。刹那间,仿佛堤坝崩塌,霉烂的米粒如决堤的汹涌洪水一般,铺天盖地地倾泻而出。那股刺鼻的霉味,犹如恶魔释放出的瘴气,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钻入每个人的鼻腔,令人作呕。与此同时,夹杂在米粒中的砂石也纷纷噼里啪啦地散落一地,在地上溅起小小的尘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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