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仿若被岁月尘封的工坊里,光线略显昏暗,犹如一层陈旧的纱幕,将一切都笼罩在一种朦胧而压抑的氛围之中。刺鼻的气味肆意弥漫,仿佛是无数看不见的触手,紧紧缠绕着每一寸空间,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陆沉形单影只,静静地蹲在那高高堆积如小山般的硝石堆旁,四周浓重的硫磺味好似一团团顽固的迷雾,怎么也驱散不开。这股刺鼻的气息,恰似无数尖锐无比的钢针,毫无阻拦地直直刺向他的眼眶,熏得他眼眶一阵阵地发酸,泪水在眼眶里不住地打着转儿,仿佛下一秒就会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然而,他却如同坚毅的战士,倔强地紧咬着牙关,不让那泪水落下,似乎想用这份倔强来抗衡这诡异而又陌生的环境所带来的无形压力。
就在陆沉沉浸在这复杂而又难以言喻的情绪之中时,账房秦先生迈着匆匆忙忙的脚步,神色间透着一丝焦急,宛如一阵疾风般朝着陆沉而来。他的脚步在工坊那泥泞的地面上踏出一个个浅浅的脚印,仿佛是在这片土地上匆忙书写着什么。很快,他便来到了陆沉的身旁,伸出手递给他一张配方单。陆沉微微皱起眉头,那两条眉毛像是两条纠结在一起的毛毛虫,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内心的疑惑。他下意识地伸手接过单子,随后缓缓地凑到眼前,如同审视一件稀世珍宝般细细端详起来。只见那原本用朱砂工工整整批注的“君臣佐使”,不知何时竟如同被神秘的魔法悄然施咒一般,鬼使神差地改写成了奇怪的化学符号。这些符号在陆沉眼中,宛如既熟悉又陌生的幻影。熟悉,是因为它们与他深深烙印在脑海中的现代化学知识紧密相连,如同刻在灵魂深处的印记;陌生,是因为身处这个充满古朴与神秘色彩的古老时空里,它们的出现实在是显得如此突兀和诡异,仿佛是从另一个时空硬生生挤进来的异物,打破了这个世界原有的宁静与秩序。
紧接着,陆沉像是被某种无形且神秘的力量牵引着,不由自主地缓缓捻起一撮炭粉。当那细腻的炭粉轻轻触碰到他指腹的瞬间,他的身体猛地微微一怔,如同被一道突如其来的电流瞬间击中一般。他赶忙瞪大了眼睛定睛看去,只见指腹上沾黑的纹路,竟如同被技艺高超的画师精心绘制上去的精美图案一般,与道琼斯指数某一天的走势惊人地重合。这一发现,就像是一颗重磅炸弹投入了平静的湖面,在陆沉心中激起了千层巨浪,涌起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复杂情绪。仿佛在这一刻,有一只无形且神秘的手,正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将他所处的这个古老世界与他记忆中的现代世界紧密地交织在一起,而他,正身处这神秘交织的漩涡中心,茫然无措却又隐隐感觉到命运的齿轮正在悄然转动。
不多时,试验场上毫无预兆地突然传来一声惊雷般震耳欲聋的爆响。那响声仿若天崩地裂,仿佛整个天地都在这一瞬间为之颤抖。地面也仿佛不堪重负,微微地抖动起来,扬起一片细小的尘土,宛如一层淡淡的烟雾,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陆沉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震得耳膜生疼,仿佛有无数只小锤子在他的耳边疯狂敲打。待那硝烟稍稍散去,如同鬼魅般的黑烟中,铁匠灰头土脸地艰难扒出一块扭曲变形的青铜片。他的脸上满是黑灰,只露出两只惊恐的眼睛,像是两只在黑夜中无助闪烁的萤火虫,透着无尽的恐惧与迷茫。陆沉见状,心急如焚,赶忙快步如飞地冲上前去,一把从铁匠手中接过青铜片,随后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表面那一层厚厚的焦灰,仿佛生怕自己稍一用力,就会破坏这其中隐藏的重大秘密。随着焦灰在他的擦拭下渐渐脱落,蚀刻在青铜片上的纹路逐渐清晰起来,竟是一幅微缩的伦敦地铁图。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图案,在这个陌生而古老的场景中出现,让陆沉心中的疑惑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一种深深的不安和好奇在他心底迅速蔓延开来,如同疯长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的内心。
就在这时,嫡兄那带着轻蔑与嗤笑的声音,如同一只嗡嗡作响、令人厌烦至极的苍蝇,从墙头悠悠荡荡地传了过来:“二弟连爆竹都造不利索?”那语气中满是不加掩饰、赤裸裸的嘲讽与不屑,仿佛陆沉所经历的那些足以将人认知彻底颠覆的诡异之事,不过是一场专门用来博人开怀大笑、毫无意义的可笑闹剧。嫡兄高高地站在墙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陆沉,嘴角微微向上扬起,露出一抹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容,那眼神中满满当当都是对陆沉的轻视,仿佛陆沉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当夜幕如同一块无边无际、沉甸甸的黑色幕布,以一种悄无声息却又势不可挡的姿态,将整个世界严严实实地笼罩起来时,静谧的夜半时分,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四周安静得可怕,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唯有时间的指针在黑暗中悄然转动。然而,就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军械库却宛如沉睡的巨兽突然被激怒,毫无预兆地燃起了熊熊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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