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的双手止不住地剧烈颤抖着,仿佛捧着的是一件凝聚了世间所有珍贵与脆弱于一身的宝物,稍有不慎便会永远失去。他缓缓地翻开族谱,每一个动作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末页上,添着新墨写下的字迹,那一笔一划,犹如一把把尖锐无比的刻刀,毫不留情地刻在他的心上,每一道笔画都仿佛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恐惧。“丁丑年三子怀远,掌异术,殁于蒸汽爆燃”,这简短的几个字,却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脑海中炸响。而那死亡日期,竟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写着——明天!那字迹仿佛被注入了某种神秘而又令人胆寒的魔力,瞬间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陆沉的咽喉,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一股彻骨的寒意,如同一条冰冷且滑腻的蛇,正沿着他的脚底,顺着脊柱,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速度直窜上心头。这种寒意,仿佛预示着一场如天崩地裂般的巨大灾难,正迈着沉重且不可阻挡的步伐悄然降临,将他如困兽般紧紧笼罩,让他无处可逃,无力挣脱。
就在陆沉满心被族谱上那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惊人信息所占据,大脑仿佛陷入了一团混乱的迷雾,思维如脱缰野马般四处乱窜,根本无法集中之时,医院的电话铃声宛如一道凌厉且尖锐的尖啸,毫无征兆地骤然在这寂静得近乎凝固的空间里炸裂开来。那尖锐的铃声,恰似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毫不留情地划破了这令人几近窒息的寂静氛围,刺耳的声响在耳边来回回荡,每一声都显得格外惊悚,仿佛冥冥中预示着一场更为诡异莫测、超乎想象的事件,正缓缓拉开那神秘而又令人胆寒的帷幕。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简洁得如同冰冷的指令,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迫在眉睫的急切。那声音清晰地告知陆沉,有一位植物人苏醒了,而那间病房的号码,正是1908。这个突如其来、宛如天外飞石般的消息,就像在陆沉已然混乱不堪的脑海中,又狠狠地投入了一颗石子,瞬间激起层层叠叠、杂乱无章的涟漪。他根本来不及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去细细思索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的关联,双腿就像是被某种本能的力量驱使,如离弦之箭般迅猛地拔腿朝着医院的方向奋力狂奔而去。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仿佛在为他这急切的奔途发出呼呼的催促声。
当他一路狂奔,脚步急促得如同密集的鼓点,气喘吁吁地用力推开病房门的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按下了暂停键,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成了一幅静止的画。他的目光,如同被某种神秘力量牵引,一下子就精准地捕捉到了坐在床边的苏砚清。她身着宽松的病号服,那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宛如一片随风飘荡的轻薄纸片,让她原本就略显柔弱的身姿,愈发显得纤细无助。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宛如一尊历经岁月沉淀的静谧雕像,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捉摸不透、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奇异气息。她颈间挂着的那枚鎏金锁片,在病房里那微弱得如同烛火般摇曳的灯光映照下,闪烁着一种柔和却又神秘得让人着迷的光芒,那光芒恰似一层薄如蝉翼的纱幔,将锁片轻柔地笼罩其中,透着无尽的神秘色彩,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陆沉下意识地像是被一股无形的磁力吸引,缓缓凑近,目光紧紧地落在锁片内侧,那里刻着“第三次轮回纪念”几个小字,字迹娟秀而工整,一笔一划仿佛都倾注了书写者细腻而深沉的情感。然而,这看似简单的几个字,对于此刻的陆沉而言,却不啻于一把重达千钧的重锤,以排山倒海、势不可挡之势狠狠地撞击着陆沉的内心,让他原本就紊乱如麻的思绪,瞬间陷入了无尽的混乱漩涡之中,仿佛置身于一场永无休止、狂风怒号的风暴眼,被混乱的思维肆意席卷,无法自拔。
与此同时,陆沉不经意地将目光投向窗外。只见老槐树的投影在墙壁上摇曳不定,那斑驳的树影,恰似一群张牙舞爪的鬼魅在尽情舞动,在昏暗中显得格外诡异阴森。在那错综复杂、如同虬龙般扭曲的枝桠间,一个青铜怀表的虚影若隐若现,如同梦幻泡影般虚幻不实,仿佛随时都会随着微风飘散。那虚影散发着一种独特而又难以言喻的气息,仿佛来自另一个遥不可及、充满神秘色彩的时空,带着岁月沉淀的神秘与古老,仿佛在低声诉说着跨越时空、历经沧桑的隐秘故事,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却又被那股神秘的气息吓得望而却步。
就在陆沉被眼前这一连串奇异景象惊得呆若木鸡、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之时,苏砚清宛如从沉睡的梦境深处缓缓苏醒。她的眼眸,恰似一泓深邃得不见底的幽潭,平日里那平静如镜的水面,此刻竟泛起了丝丝缕缕细微的涟漪,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潭底悄然涌动。紧接着,她的眼中陡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那光芒犹如夜空中稍纵即逝的流星,瞬间划过,却又仿佛在那短暂的刹那间,蕴含着无尽难以言喻的深意,宛如隐藏在深邃宇宙中的神秘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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