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家小儿子的名字不是叫有才吗?你怎么喊他正德啊!”
“嗨,正德是他夫子给他起的,说有才这个名字太俗气了,以后出门在外访友啊干嘛的都不方便,叫出去让人取笑。
其实要我说,我们这些地里刨食的,哪能起什么好名字,能有个名字就不错了,没叫狗蛋地瓜的就挺好了,就他们那些读书人穷讲究。”
“唉,我们家这也算是有个读书人了,最起码读个信是能找到人了。”
林芝笑了笑。“大嫂,你说的也是,官府下个文件什么的,这下总算有人能看得懂了。”
“你给你家闺女准备的嫁妆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我之前去城里不是卖了一车花吗?卖了些银子,足够给她准备嫁妆的。”
赵柳满脸好奇的看着林芝。“他婶你给我托个底,你那花真的能卖掉。”
“当然能卖掉,我那可是找了一株兰花,我从山里挖的那个品种算是很稀有的,最是受那些文人墨客的喜爱了,只要能把它养护的好,卖个好价格还是不成问题。
我是之前去给正德找老师的时候,在他老师的案头看到的一株兰花,那养护的可仔细了,我这才动了心思,想着我们这边的山里也有不少的奇花异草,就试着去寻了寻,这可不就让我遇到了吗?”
林芝看着她这个嫂子,若有所思的样子,就知道她可能也起了心思,不过林芝不管,山就在那里,只要她能捣鼓的好,又跟林芝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她还能拦着别人去赚钱?这又不是她的私有财产,她也管不着。
反正想赚钱她有很多种办法,又不是只有这一种,再说了同样是养花,谁养的好谁养的不好,以后就知道了,林芝觉得就以自己的见识,就不可能被别人给超越了。
赵柳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看见林芝又拿剪刀在剪麦穗。
“你把这些麦穗都给剪了干什么?”赵柳之前就看到她在剪麦穗,一直没来得及问,这才又想起来才问的。
林芝也不瞒她,主要是她也觉得没什么可瞒的必要,林芝把手中的麦穗递给她看,赵柳拿了一穗放在眼前看了看。
不无感叹的说。“这麦子长得好饱满啊,你剪这个不会是想做麦种吧?”
林芝觉得,她这个嫂子还挺聪明的,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企图,不过她还是很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
“你这个有什么用吗?”
林芝想了想回答她。“我想剪一些颗粒饱满的麦子,等到种麦子的时候就用这些颗粒饱满的,看看下季的麦子能不能产量高一点,说不定种子好,麦子也能长得饱满一点。”
“你点子可真多,我希望你下季收的多一点,你到时候称一称,要是真管用,到时候我也这么做,就是你这一穗一穗的在这里剪,这要剪多少啊?”
“唉,想多种点粮食,怕麻烦,哪里行哦。”
“说的也是,你先在这里忙吧!我先回去了,我家那老头子还要人伺候呢?我这一会不在家,也不知道咋样了。”
林芝在田里又忙了一会儿,这才提着篮子回去,回到家之后,林芝从柜子里拿出些糕点红糖,和小半条腊肉。
林芝把这些东西放在篮子里,用棉布盖起来。
“有田,你过来一下。”
“娘,你找我啥事儿?”
“你大伯这两天腰又不舒服了,你把这些东西拿去给他,就说去看看他的,这些东西给他补补身体,去吧。”
“大伯的老毛病又犯了?唉…,那我走了,娘,你回屋歇着吧。”
林芝在田里剪了几天麦子,田里的麦子彻底的黄透了,早就有人家在田里割麦子了,林芝也和大儿子开始割麦子,两人一天两亩地,用了4天时间,把地里的麦子给割完了。
两人把麦子拉到场上,幸亏林芝家买了牛,现在有牛在前面拉车,也不需要林芝在后面推了,林芝坐在麦子上面,晃晃悠悠的往场上走。
到了场上之后,两人把麦子卸下来铺在场上晾晒,到了下午的时候麦子晒的差不多有点干了,就把牛套上石滚开始压麦子。
这样忙忙碌碌半个月,夏收终于忙完了,等到粮食全部进仓,官府的衙役又来收粮了。
这些官老爷每年收粮都会多收一点,而且还拣三挑四的,一个个麻袋都被他们戳个洞,可把林芝心疼坏了。
气的林芝在家骂骂咧咧,一边拿着碎布头把洞口一个一个补起来,这年头麻袋也很值钱,哪有那么多钱,年年买新的。
深秋的时候没什么事了,林芝就在家教儿媳妇做豆酱,其实做起来也很简单就是有点费油,主要就是要有干辣椒,洋葱芫荽,林芝又去山上捉了几只兔子,把兔肉切成兔丁搁在油里面炸的焦香焦香的。
锅里放了两三斤油,把所有准备好的佐料扔进油中,炸至焦香,这才把豆浆倒进锅中,搅拌均匀放上一点水,等到把水烧的差不多没了的时候,就可以装罐封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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