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数日,李耳与许诸不辞辛劳地搬运着石块,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按照原位置复原墙面。在旁人眼中,仅从那些零散的较大石块,便能隐约看出武技的痕迹。慕容复等人据此推测,廉家府邸内或许藏有内奸。然而,其背后的动机却令人费解。毕竟府内并未出现人员失踪的情况,若说是妖兽作祟,又没有出现伤亡事件。
不久后,连宇文月儿也难以坚持,返回了宇文府邸,只剩下李耳和许诸仍在执着地搬弄石块。廉颇本想安排下人帮忙,却被李耳婉拒,原因是担心人多手杂,易生变故。就这样,两人持续劳作了十天,廉颇也未表示任何不满,只是每日静静地观察着李耳的身影忙碌穿梭。廉颇心中隐隐觉得,这个年轻人定然有所发现。
到了第十一天,李耳长舒一口气,地面上杂乱无章的石块已逐渐呈现出某种形态。看到李耳伫立在原地,廉颇忍不住走上前去。眼前的这些痕迹,无疑是武技所留,廉颇坚信自己的判断不会有误。
“少侠,你有何见解?”廉颇质问道。李耳简明扼要地指出:“尽管廉家军威名远扬,但在心性修炼上仍有所欠缺。”
“你竟敢如此言论!”不远处的十几名廉家军听到这番话,纷纷停止了训练,“你最好解释清楚,诋毁廉家军,非中星位者所能容忍。”
廉颇微微抬手示意,身后的士兵们无一人敢贸然上前。
“请继续说吧。”廉颇淡淡道。
“这些技艺皆出自廉家军之手,不过,将军是否曾听闻一种名为子母蛛的妖兽?”李耳进一步说明。
廉颇听闻“子母蛛”三字,不禁眉头微蹙,此等妖兽,他尚闻所未闻。
李耳见状,解释道:“子母蛛之名源于其奇特的生命繁衍方式。一只母蜘蛛诞下一只子蜘蛛,待母蜘蛛身死,子蜘蛛便自动转化为母蜘蛛。此类蜘蛛本不涉足人宅之地,性情颇为怯懦,通常以吸纳死人之源力为生。偶尔,它们也会蛊惑人心,引发自相残杀之事,进而汲取源力。然而,一旦子母蛛开始吸食活人之源力,其本性便会趋于凶残。一般而言,外出捕食者皆为母蜘蛛,而子蜘蛛则隐匿不出,静待母蜘蛛喂养,直至后者离世。瞧,这便是最初的爬痕,仅有寥寥数道细微痕迹;然经三月有余,已演变为如今这触目惊心的抓痕,大小竟增十倍有余!”言毕,李耳手指轻点墙壁,神色凝重。
廉颇听后,心中一惊,但仍保持镇定,反问道:“你何以断定是这种妖兽?现场武技痕迹杂乱,场面混乱不堪,有些其他擦痕亦在情理之中吧?”
母蜘蛛具有一项独特的本能:捕猎时会在猎物身上留下细微的毛尖,这宛如一种信号。尽管我这些天一直在搬运石块,但这些石块上均留有黑色毛尖。起初,母蜘蛛需要不断移动,而到后期,它只需静伏便能操控人类。这表明它的体型至少与一个人相当。廉颇俯身仔细观察,令人惊讶的是,李耳竟然一块块地找出了那些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毛尖。正如李耳所言,从一开始散落四处的微小毛尖,到现在已有半截手指那么长。如果李耳所说属实,情况将非常严峻!
如此巨大的蜘蛛,隐藏起来并非易事。若整个廉家府邸被知晓藏着如此庞大的妖兽,其威望将荡然无存。
“李耳,既然你对这妖兽有所了解,可有对付它的方法?”廉颇试探性地问道。显然,这只蜘蛛极为棘手,且具备智慧,能够巧妙躲避。
在那神秘莫测的幽境之中,有一种颇具灵智的奇异蜘蛛。应对这种蜘蛛,存在两种可行的方法:其一,前往子蜘蛛栖息之处静静守候,待时机成熟时,将子母蜘蛛一并诛灭;其二,设法找寻操控蜘蛛的神秘人物,因为一旦找到控蜘蛛者,子母蛛便会现身于此地,而这背后似乎隐藏着人为的阴谋与玄机。
“当下这局势,恐怕也只有你能够助我一臂之力了!”廉颇听闻此言,神情愈发凝重。若换作是面对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他自是有着无数精妙的战略战术可确保战而胜之。然而,面对这般诡异莫测的妖兽,他却实在苦思冥想也难以寻得有效的应对之策。
“此事或可一试,不过须得事先言明,事成之后,我有一个请求。我有三百名生死与共的兄弟,期望能进入廉家军历练半年。”
“三百名!”廉颇听闻这个数字,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李耳从一开始就怀揣着这样的计划?
“廉将军请放心,这期间他们定会毫无怨言地接受任何严苛的训练,无论何种险恶的战场,皆会奋勇向前。生死之事,全凭造化。只需半年时光,到那时,即便您有心挽留他们,我料想他们也不愿再留下。”
“我可以应允你的请求,但是你必须查明幕后那操纵一切的黑手,我急需知晓究竟是谁在暗中与我为敌,同时,这也是你证明自己清白的关键所在!”
“此条件合情合理!”李耳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据古籍记载,那神秘的子母蛛已然失踪许久。我对探寻此人的踪迹亦是满怀兴趣,渴望揭开这背后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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