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之中,烛火在夜风中肆意摇曳,将秦鸿的身影拉扯得忽长忽短,好似一幅荒诞的皮影戏。当听闻亦晨研制香水,还和贤妃达成了分成协议,秦鸿原本苍白如纸的脸,瞬间涌起一抹潮红,就像天边被火烧透的晚霞。“砰” 的一声,他猛地将手中茶盏砸向地面,瓷器碎裂的声响在空旷的宫殿里久久回荡,仿佛敲响了战争的警钟。
“这个唐文远,竟敢和贤妃勾结!” 秦鸿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眼中的怒火似乎能将空气点燃,“本宫平日里待他可不薄,他倒好……”
一旁的老太监刘洪强见状,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弯腰拾起碎片,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他轻声细语道:“太子殿下,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依老奴看,唐文远这举动,没准儿是个机会呢。”
秦鸿冷哼一声,鼻孔里喷出的气息仿佛都带着火星:“机会?他和贤妃狼狈为奸,分明是想把本宫往死里整!”
刘洪强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得如同夜空中的黑洞:“殿下,唐文远说到底就是个商人,眼里只有利益。贤妃能给他分成,咱们也能。眼下殿下正急需钱财扩充势力,唐文远的香水生意,说不定能助殿下一臂之力。”
秦鸿微微一怔,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你说得在理。可唐文远已经和贤妃合作了,怎么才能把他拉拢过来?”
刘洪强微微一笑,凑近秦鸿耳边,神秘兮兮地低语:“殿下不妨许他更高的分成,再给他提供些便利,像免税特权、商路保护之类的。唐文远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选。”
秦鸿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明天就宣唐文远进宫。”
次日,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像金色的纱幔般洒在东宫的议事厅里。秦鸿端坐在鎏金座椅上,那座椅仿佛一座威严的金色堡垒,尽显他的尊贵身份。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下方的亦晨,眼神好似能穿透亦晨的身体,将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听完亦晨与贤妃合作香水生意的汇报后,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扶手,发出有节奏的 “哒哒” 声,宛如一首紧张的战歌。
“唐文远,本宫听说你和贤妃在香水生意上合作得热火朝天。” 秦鸿放下手中茶盏,动作优雅却又带着一丝压迫感,语气看似随意,实则暗藏试探,“本宫也想和你合作,你意下如何?”
亦晨恭敬地行了一礼,心里早就打好了算盘,脸上却装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活脱脱一潭平静的湖水:“殿下厚爱,文远真是受宠若惊。不过这生意嘛,可得慎重考虑。不知殿下能给出什么样的条件?”
秦鸿微微皱眉,额头上的皱纹仿佛刻刀划过的痕迹,显然对亦晨的反问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本宫许你香水生意三成利润,再给你提供商路保护,这条件可比贤妃优厚多了吧!”
亦晨眼珠子滴溜一转,脸上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脑袋像拨浪鼓似的微微摇晃:“殿下,不瞒您说,香水生意虽然利润高,但竞争激烈得就像菜市场抢白菜。长安城里,觊觎这行的商家多如牛毛,文远的香料三天两头被截胡,运输路上更是状况百出。文远最近有两个新计划,制糖和酒店生意。要是殿下愿意支持,文远愿意把新产业一半的利润奉上!”
秦鸿闻言,眉头皱得更深,像两座高耸的山峰,身体微微前倾,质问道:“制糖和酒店?这两个生意不仅投资大,回报周期还长,你让本宫怎么放心?而且……”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疑虑,“最近听闻,西南一带匪患猖獗,通往产糖地的商路极其不安全,你打算怎么保证制糖原料顺利运到长安?”
亦晨不慌不忙,像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一份计划书,那计划书在他手中仿佛价值连城的宝藏。他上前几步,恭恭敬敬地呈给秦鸿:“殿下请看,如今长安贵族对甜食的需求与日俱增,制糖的利润高得吓人。酒店呢,能接待往来客商,积累人脉。文远已经有了详细规划,只要殿下提供场地、原料,再给个免税特权就成。至于商路问题,文远早就暗中联络了一群武艺高强的镖师,只要殿下出面协调沿途官府,让他们大开绿灯,就万事大吉啦!”
秦鸿伸手接过计划书,脸色凝重,逐页翻看。他的目光时而紧锁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上,仿佛在破解一道复杂的谜题;时而在数据图表间游走,试图找出隐藏的破绽。看到制糖所需的高昂成本和漫长工期时,他的眉心拧成了一个 “川” 字,手中的计划书不自觉地攥紧,纸张发出细微的 “沙沙” 声,仿佛在哭诉自己的委屈。
“唐文远,你这制糖计划,光是原料采购和工坊搭建,就得花大量钱财,回本更是遥遥无期。” 秦鸿抬起头,目光如鹰隼般盯着亦晨,语气中满是质疑,“你凭什么保证能盈利?更何况,昨夜本宫收到密报,贤妃似乎也在谋划涉足制糖生意,她一旦插手,肯定会和你争抢原料和客源,你打算怎么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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