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府后厨旁的饭厅中,几缕暖阳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屋内。热气裹挟着饭菜的馥郁香气,在这方天地间悠悠盘旋。神腿张、吴之乎和胖墩围坐在雕花方桌前,一场令人捧腹的 “大战”,正悄然拉开大幕。
胖墩迈着豪迈步伐,如同一头壮硕黑熊,大步流星跨来。他一屁股重重坐下,雕花梨木椅不堪重压,发出 “嘎吱嘎吱” 的痛苦呻吟,好似随时都会散架。桌上,白面馒头堆积得如同小山丘,几大盘色泽红亮、香气扑鼻的红烧肉,正冒着腾腾热气。胖墩双眼瞪得滚圆,宛如铜铃,嘴角不自觉流下口水,迫不及待伸手抓起一块红烧肉,直接塞进嘴里。油汁顺着他肥厚的下巴 “吧嗒吧嗒” 滴落,瞬间在靛青色衣襟上晕染出一大片油渍,活脱脱像一幅抽象画。
神腿张眉头紧紧拧成个疙瘩,满脸嫌弃地瞥了胖墩一眼。他一边用那脏兮兮的手抠着脚,指甲缝里的污垢清晰可见,一边扯着嗓子抱怨:“胖墩,你瞅瞅你这吃相,活像八辈子没吃过肉的饿鬼!油渍蹭得满衣襟都是,不知情的,还以为你遭人暴打,吐了血呢!” 话虽这么说,他自己却毫无顾忌,随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抠脚的手,就大剌剌地伸手去抓盘子里的菜,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吴之乎手持竹筷,姿态优雅,慢条斯理地夹起一根青菜,轻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听闻神腿张的话,他晃了晃手中的竹骨破扇,摇头晃脑地开口:“张兄,你又有何资格数落胖墩?你一边抠脚一边进食,这画面,可比胖墩的吃相惊悚多了!” 说着,还夸张地用扇子捂住鼻子,身体微微后仰,做出一副难以忍受的模样,活像一位娇弱的小姐。
胖墩嘴里塞得满满当当,腮帮子一鼓一鼓,含糊不清地反驳:“哼!你们俩,一个邋遢鬼,一个酸秀才,有何资格说我!我这叫吃得香,不像某些人,吃饭跟绣花似的,半天夹那么一丁点儿。” 话音刚落,他又往嘴里塞了一个馒头,腮帮子鼓得像个气球,噎得直翻白眼,赶忙端起桌上的茶水,“咕咚咕咚” 灌了几口。
神腿张听了,顿时不乐意了,将手中筷子重重一放,瞪圆了眼睛,大声吼道:“嘿!胖墩,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要不是我悉心教你练腿法,你能有如今这力气?” 说着,伸手便去抢胖墩面前的红烧肉。胖墩眼疾手快,像护食的小狗一样,一把护住盘子,扯着嗓子大喊:“老东西,你自己没份儿啊!还来抢我的。”
吴之乎看着两人争得面红耳赤,忍不住笑出声,肩膀一耸一耸:“两位,莫要为了这点吃食伤了和气,成何体统!” 嘴上这么说,他却趁两人不注意,偷偷将盘子里的青菜往自己碗里夹,动作小心翼翼,像个做贼的小偷。
神腿张突然发现吴之乎的小动作,手指着他的碗,笑得前仰后合:“好你个吴之乎,还在这儿装斯文,自己不也在偷偷夹菜嘛!” 吴之乎脸瞬间涨红,像熟透的番茄,故作镇定地扇着扇子:“我这是为了维持膳食平衡,不像你们,只知道抢肉吃。”
这时,下人端上一只油光发亮的烧鹅,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胖墩眼睛一亮,像发现猎物的饿狼,刚要伸手去抓,神腿张眼疾 “腿” 快,一脚踢开胖墩的手,扯着嗓子大喊:“胖小子,就知道吃!瞅瞅你胖得像座小山,还敢跟我抢。”
胖墩气得直跺脚,地面都跟着震动,肚子一挺,像头发怒的公牛般冲过去。神腿张灵活一闪,胖墩扑了个空,直接撞在桌子上,碗碟叮当作响,酒水溅得到处都是,有几滴还溅到了吴之乎的脸上。吴之乎尖叫一声,连忙用扇子擦拭脸上的酒水,嘴里嘟囔着:“你们俩,简直像两个疯子!” 神腿张趁机抓起烧鹅,啃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怎么样,抢不过我吧!”
胖墩不甘心,绕到神腿张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腰,大喊:“老东西,看你往哪儿跑!” 两人在宴席上扭作一团,引得众人哄堂大笑,有人笑得捂着肚子,有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就连一旁的丫鬟们也忍不住用手帕捂住嘴偷笑。
子时三刻,万籁俱寂,唐府沉浸在一片墨色的静谧之中,唯有偶尔传来的更夫梆子声,打破这夜的安宁。胖墩躺在床上,肚子饿得咕咕叫,好似有一面小鼓在腹腔里疯狂敲击。他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最终下定决心,偷偷摸摸地溜进厨房找吃的。
月光宛如一层银纱,透过雕花窗户洒在厨房的青砖地面上,影影绰绰,为整个厨房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胖墩蹑手蹑脚地走进厨房,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什么。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四处搜寻,终于在案板上发现了一笼热气腾腾的馒头,顿时两眼放光,如同饿狼见到了猎物。
胖墩迫不及待地伸手,刚拿起一个馒头,准备大快朵颐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阴森的低吼:“谁在那儿?” 这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瞬间让胖墩头皮发麻,手一抖,馒头 “啪” 的一声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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